白盈聽笑起來,回應著陸徵的吻輕著:“阿徵你好壞啊。”
陸徵抬手住巧的下,微微蹙眉道:“我怎麼壞了?當初是他自己說走就走,他以為他是誰,我陸徵又是什麼人,憑他來去匆匆,我都得照單全收?”
他……他在說什麼?
顧嘉翰垂在兩側的手不自覺抖著。
白盈聽的目落在陸徵頸項,輕皺了眉,指腹拂過結的紅印,不快道:“你們昨晚……做了?”
“睡一覺而已,又沒什麼的,你就當我解決下生理需要,怎麼……在意嗎?”陸徵捉住了人纖細手腕,低頭親了親,“你想要的話,我給你脖子上也留一些印記。”
白盈聽輕嗤:“我當然是在意的,不過阿徵,你答應我的,今晚就和他說清楚!我可不希我的男人邊還有別的人,哪怕我知道你只是玩玩他都不行!”
“好好好,別生氣寶貝兒。”陸徵摟住,“不是早就答應你,今晚陪我出席的宴會的是你嗎?睡了他這麼長時間,氣也撒夠了,我會和他說清楚的。”
白盈聽終于滿意點點頭:“這還差不多!要不是為了幫我姨媽出氣,我是不會答應你跟顧嘉翰在一起的,哪怕是假裝的都不行!就是不知道晚上他知道后……”白盈聽的話語突然頓了頓,越過陸徵的肩膀看到了站在拐角的人,下意識拉了拉陸徵就笑,“巧了,這就不用等晚上了。”
顧嘉翰看見陸徵就這樣轉了過來,看見他時他的眼底略有一詫異。
是的,只是詫異,沒有疚也沒有心疼。
顧嘉翰的指尖一陣瑟,下意識握了拳,明明昨晚他們還是最親的人,他還在他耳邊說著最聽的話,現在他懷里卻擁著別的人。
顧嘉翰只覺得那一瞬悲從中來,這個他的人,他試圖拿一輩子來陪伴和保護的人正把他的一顆真心,連同他的自尊一起狠狠踩踏在腳下。
陸徵終于開了口,只淡淡說:“回去說吧,在外面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顧嘉翰什麼也沒說,轉回房,他徑直進了臥室用最快的速度把服換了,他不知道怎麼回事,他明明左手也用得很順了,可就是抖得厲害,扣子扣了半天才扣上。
“嘉翰,怎麼了?”耳麥里傳來宋也的聲音。
顧嘉翰愣了下,幾乎下意識按住耳麥回答:“什麼?”
“我問你怎麼了?”
“沒事。”
“什麼沒事?”宋也的語氣嚴肅幾分,“你別忘了我們這個通訊工可以兼顧檢測你的脈搏心跳,你現在這是……怎麼回事?”
顧嘉翰自己都聽到了他因為張害怕瘋狂跳的心,他深吸了口氣說:“沒事,一會聯系你。”轉出去時見陸徵和白盈聽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了。
白盈聽親昵倚在陸徵側,正輕聲跟他說著一些帝都圈的小八卦,直到顧嘉翰出去,他們才停止了談。
白盈聽抬眸看過來就笑:“還以為你會對阿徵糾纏不清,看了起來很干脆呀,服都換好了,既然你也聽到了,那就慢走不送了。”
顧嘉翰沒有出去,而是往前走到了陸徵面前。
陸徵似是有些意外,他終是抬眸朝顧嘉翰看來。
顧嘉翰盯住他問:“你沒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陸徵輕笑:“你不是都聽見了嗎?對,我就是因為四年前的事在報復你,你還想知道什麼你盡管問,我今天一次全都回答你。”
顧嘉翰抿得發白,看了陸徵片刻,才說:“我沒什麼想問的。”
白盈聽冷笑道:“既然沒有,那還不快滾!”
顧嘉翰完全無視白盈聽的存在,又往前走了一步,看著陸徵道:“哥。”
陸徵扶著白盈聽后腰的手倏地一。
“我就想聽你說一句話。”顧嘉翰的目不閃不避,就這樣直直看過來,“你告訴我你心里沒有我,你本不喜歡我,我馬上走,絕對不糾纏你。”
陸徵嗤笑:“有什麼意義?”
“有意義。”顧嘉翰一臉認真,“你給了我這句話,我就明白自己在干什麼了,所以今天不管你是出于什麼目的對我說出這句話,以后你我之間都絕無可能了。”
“顧嘉翰!”陸徵猛地站了起來。
顧嘉翰仍是著他:“你不敢說。”
“我不喜歡你,我心里本沒有你!”陸徵狠狠看著他,“夠了嗎?還有什麼想聽的嗎?我全都說給你聽。”
“夠了。”顧嘉翰順了口氣,往后退了半步,拿出手機撥號出去,一面說,“我給金朝打個電話,等他來了,我馬上就走。你在e國得罪了人,他們……”
“有人要殺我,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陸徵淡然道,“不然為什麼昨晚我睡在這里,柏斯酒店不對外營業?你要是觀察仔細的話就會發現,整個酒店都被集團安保隊接手了,簡而言之,我很安全。”
是嗎?
他早就知道?
“喂,顧總,您……”
金朝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顧嘉翰掐斷了。
陸徵的話還在繼續:“你真以為金朝是請假回家了?他是去布置今晚的會場了。”
顧嘉翰有些詫異,但他很快點頭道:“這樣很好,再見,陸先生。”
陸徵看著他走到門口,突然道:“但我不想再見你了。”
顧嘉翰的步子頓了頓,他沒有回頭,又很快出去了。
陸徵聽到自己長長松了口氣。
“阿徵。”白盈聽手去拉他的手。
陸徵下意識推開了的手,與保持了距離:“可以了,白小姐。”
白盈聽笑了笑:“其實就算是演戲,如果你想繼續的話,我也會答應的。”畢竟和誰結婚不是結,何不選個自己喜歡的呢?
陸徵果斷拒絕了:“不必了,答應你的事我會辦到的,至于別的你別想。”
門口的人早就走遠了,陸徵卻還在看著。
白盈聽忍不住道:“這麼喜歡他,又為什麼要趕走他?不會真的是因為我姨媽吧?小隨難道沒告訴你,我姨媽其實是支持你和顧嘉翰在一起的。”
陸徵沒有說話,仍是呆呆看著空落落的門口。
他都舍不得嘉翰傷,每晚看到他因為手傷疼得睡不著他都心疼得不行,又怎麼會留他下來涉險?
況且,e國那邊還不知道當時的狙.擊.手就是嘉翰,他絕對不能讓他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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