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翰怔住,他之前覺得無所謂,但這次回來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就突然不想了。
他希可以明正大和陸徵在一起,不必再找借口推掉別人給他介紹對象。
“但我不想你為難。”
陸徵笑:“一點也不。”他低頭看了眼時間,“咱們先找個地方吃飯,然后回海市去。”
顧嘉翰卻說:“不在這吃,我想回家。”
“好。”
……
回到梅園新村,王媽早就做好了一桌子的菜等著他們回去。
識趣地沒有問參加婚宴怎麼就回來了,畢竟陸徵每次去那些叔伯家里都不怎麼愉快。
晚飯后,顧嘉翰沖了澡回房,見陸徵正倚在窗邊點了支煙。
他悄聲上前,站在陸徵后面說:“哥你真的想好了嗎?這條路不好走,我和你不一樣,海市認識我的人反正都說我是條瘋狗,但你不同,你出好,你的人生沒有什麼污點。而且如果你那些叔伯做得過分的話,這件事很有可能會影響集團的業務。”
陸徵回頭吐了個煙圈,著他笑:“你覺得我在乎這個?”
顧嘉翰愣了下。
陸徵招手:“過來。”他將人拉懷中,低頭在顧嘉翰的脖頸狠狠吮.吸了一口,顧嘉翰下意識哼了聲。
陸徵溫熱氣息噴灑在顧嘉翰的耳垂,他干脆出舌頭了。
顧嘉翰的呼吸一,整個人有些。
陸徵順勢掐住了他的腰,附在他耳畔說:“和那幾個老匹夫假客氣這麼久,我早就不想跟他們玩了,誰想找死,讓他們只管上。這些你不用管,你只需要……好好親我就行了。”
語畢,他直接吻了上去,“嘉翰,專心點。”
“哥……”顧嘉翰被他吻得意迷,“你有反應了。”
陸徵輕笑:“這都沒反應,我就不正常了。”
顧嘉翰微道:“要嗎?”
……
言蹊這天的心像是坐了趟過山車,晚上飛回海市已經不早了,回家吃了點東西倒頭就睡。
是睡到半夜被電話吵醒的,還以為是什麼擾電話,結果抓起來一看居然是寧昭。
言蹊頓時清醒了,開了燈才坐起來接:“表哥,你跑哪去了?你知不知道姑姑都快擔心死了!”
寧昭愣了下,才說:“我和我爸說過的啊,難道他這幾天又排大手沒回過家?”
言蹊:“……”
的確好像沒聽言栩栩提過寧繹沉回家來的事。
寧昭聽起來很興:“我們剛吃過晚飯,今天先在原地休整一下,明天前往目的地。”
“我們?”
“對啊,我找了個當地的向導。”寧昭那邊風很大,聽筒里都是“噗噗”的聲音,“是個黑小伙,特別神,還幫我扛設備呢,關鍵還特別便宜,一個月也沒花我多錢。”
“一個月??”言蹊終于忍不住,“你打算在那兒待一個月?”
寧昭說:“保守估計,可能還不止。”
言蹊:“……”
寧昭又說:“要知道b病毒自上個世紀五十年代被發現至今一直很穩定,沒想到這次會出現升級,不止是我,全世界很多醫學博士都在來的路上,誰要是能研制出第一支抑制劑,就能申請專利了!”
言蹊對寧昭這種學研究沒什麼興趣:“但你一個人很危險。”
寧昭不以為然:“他們對醫生都很友好的,我昨天還救治了一個高燒不退的孩子,他們酋長還邀請我去家里吃飯呢。你下次來,我也帶你去那個部落看看,特別原始,和我們那兒完全不一樣。”
謝邀。
二人聊了好一會,基本上都是言蹊在單方面聽寧昭說他的工作,大部分言蹊也聽不懂。
后來,寧昭突然道:“咝,沒想到這麼晚了,都快午夜了。”
言蹊無語:“……我這都快天亮了。”
寧昭忙說:“哎呀,那你快休息吧,我忘了有時差。”
言蹊還沒囑咐幾句,那邊電話掛得倒是快。看了看時間,凌晨四點多了,想了想,還是打算繼續睡一會。
結果五點多,焦宛寧打電話來了。
急得不行:“言蹊言蹊,救命啊!”
言蹊又一個激靈跳了起來:“你怎麼了?”
焦宛寧說:“野哥好像有點發燒,我是給他理降溫還是怎麼著啊,但是不能去醫院吧?如果被人認出來,神子送影帝去醫院,會不會不太好?”
這句話包含了無數信息,言蹊消化了片刻,逮住問:“我記得我哥應該在劇組拍戲,請問你們怎麼會在一起?”
焦宛寧咬著:“這是重點嗎?”
“對我來說,是的呀。”
焦宛寧:“……”
無奈,只好說:“我讓我爸投資了點。”
言蹊簡直服了。
焦宛寧又說:“昨晚有個主演殺青,是個前輩,野哥就多喝了幾杯,大約是回酒店時被風吹著有點著涼了。”
言蹊忙說:“那你找阿行啊,阿行對這種況很有經驗的。”
“不行啊,如果找了阿行,我豈不是失去照顧野哥的機會了嗎?”焦宛寧掙扎一番,“不然我把我爸的私人醫生給來吧。”
言蹊扶額:“你們那兒距離海市得三四小時了吧,等你把醫生過去,我估計我哥都得退燒了。”
焦宛寧:“……那怎麼辦?”
“大小姐……”言蹊嘆了口氣,“你去藥店買退燒藥、冒藥。吃了藥過幾小時看看,如果沒退燒,一定要送他去醫院。”
“哦哦,好的好的。”
收線后,言蹊打算打給秦野問問他怎麼樣,正好有新聞被推送進來,言蹊瞥一眼就微微撐大了眼睛。
什麼意思?
陸徵宣布出柜了??
海市的新聞熱搜幾乎都被陸徵出柜的事占滿了,評論兩極分化,開明的表示支持,罵人的簡直把人帶上祖宗十八代一起罵。
顧嘉翰更是被描繪了掰彎陸氏集團董事長的妖邪。
簡直了!
言蹊氣得站了起來,路隨的電話呼:“陸叔那邊現在什麼況?”
言蹊愣了下:“你這麼快就知道了?”
路隨冷笑:“我家老爺子快瘋了,畢竟他能不認自己的兒子,但絕對不允許他兒子是個同。”
安霏抬頭,那雙愛笑的眼,已經很少笑了,此時充斥著淚水。她手拿水果刀,而刀尖卻對著自己的臉,刀沒入肉中血流不止。曾經絕色的容顏,一瞬間,支離破碎。這樣,你可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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