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徵整個人發燙,緒剛醞釀起來,結果心的人進來了,這他怎麼得了!剛洗完澡的顧嘉翰只套了件薄薄的睡袍,半干的頭發還散著濃郁的椰香味。
他咒罵一聲按住顧嘉翰的手,一面把剛點燃的煙碾熄丟進垃圾桶里,他努力克制著:“嘉翰,別,你先出去。”
顧嘉翰不松手,他又上前一步,上去說:“哥,我想做。”
“嘉翰,聽話!”陸徵簡直快罵人了,“現在不……唔……”
顧嘉翰直接吻了上去。
陸徵的腦子“嗡嗡”的,該死的,這樣的顧嘉翰他怎麼可能拒絕得了!
他將人推在洗手臺上狠狠回吻過去。
顧嘉翰偶爾哼出聲來。
花灑仍是開著,里面很快起了水霧,連視線都有些朦朧模糊。
陸徵的吻技向來很好,顧嘉翰被吻得整個人輕飄飄又仿佛如落云端。
陸徵驟然靠了過去,顧嘉翰急促息著:“哥,別、別在這里。”
“嗯。”陸徵應聲,扣住他的腰,“抱我。”
很快從洗手間回到主臥床上。
陸徵將人放在下,他俯著顧嘉翰的面頰,輕聲說:“我怕我一會控制不住,要是疼一定要告訴我。”
顧嘉翰應得十分乖巧:“……嗯。”
這一聲應答就像是人的邀請,陸徵再也克制不住。
……
事后,兩人暢汗淋漓躺在床上息。
顧嘉翰微微側過臉:“哥,舒服嗎?”
“嗯。”陸徵翻起來,“我抱你去洗洗。”
“好。”
顧嘉翰由著陸徵抱他,他實在沒有多余的力氣,剛進浴室沒多久他就七歪八倒地要睡。
陸徵哭笑不得:“嘉翰,乖,再堅持一下。”
那一個哼哼唧唧最后也沒睜開眼睛。
陸徵只好一手抱著,一手給他洗。
后來用浴巾裹住給顧嘉翰拭時,陸徵怔了怔,他隨即拉過顧嘉翰的手臂,發現臂彎上有個清晰的針孔印。
他將人抱回臥室,開了大燈細細看了看,真的是針孔。
打點滴的針孔在手背上沒錯,臂彎怎麼會有針孔?
一般臂彎這里都是吧?
陸徵的心頭微跳。
五分鐘后,他去臺上點了煙,給姜醫生打了通電話,詢問臂彎上針孔的事。
姜醫生慢條斯理地說:“只是驗個常規,就最常規的那種檢查。”
陸徵著怒:“他任何的常規檢查都沒有不告知我的道理,姜醫生在陸家工作這麼久難道不清楚?”
姜醫生打著哈哈:“哎呦,陸先生今晚是怎麼了,火氣這麼大呀?”
陸徵猛了口煙冷笑:“我為什麼火氣大你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啊。”
陸徵狠狠一拳垂在臺墻壁上:“你到現在還在騙我!”
……
言蹊后來想起來會不會之前的照片是寧昭給發的,于是給寧昭打過電話,但被告知不在服務區。
寧昭現在不在國,所以言蹊也沒有特別在意,倒是記得把照片和號碼發給了路隨。
第二天早上起來就看到路隨給發來的信息。
號碼是虛擬號碼,是在網吧電腦上發送的,追蹤ip不在國。
嗯?
難不真是寧昭的惡作劇?
言蹊回了句“知道了”后,路隨的電話就打來了。
“誰給你發的照片?”
言蹊有些猶豫:“可能是我表哥。”
路隨當即就怒了:“他是有什麼病嗎?給你一個孩子發這種?”
言蹊忙說:“也有可能就是別人發錯了。”
路隨咒罵著:“要是被我查到是誰給你發這種,看我不收拾他!”末了,他的口氣又瞬間了,“嚇壞了吧?”
言蹊:“……”老實說,其實也還好。
但不知為什麼,原本漢子一樣強悍的言蹊突然變了:“嗯,有點。”
路隨懊惱得不行:“都怪我沒在你邊。”
突然覺得路隨有時候還萌的。
路隨又說:“以后別隨便看陌生號碼的信息,要看,等我陪著你看。”
言蹊實在忍不住就笑了。
“笑什麼,嚴肅點!”
“嗯嗯,好好。”
“你在敷衍我。”
“沒有,真的。”
“我分得清真假,別安我。”
言蹊:“……哈哈哈,你怎麼那麼可!”
隔著屏幕都能到路隨的不滿:“說誰可?你老公這麼威猛的一個男人!”
言蹊簡直了,還能不能好好聊天?
路隨又說:“一會去機場讓大順開車吧,我們開個視頻,我想你了。”
難得路隨早上得空,言蹊答應得很爽快。
……
顧嘉翰早上沒起來,他發燒了。
陸徵氣得差點把家里東西都砸了,大約后來想起來這是顧嘉翰家才生生忍住了。
一大早被來的姜醫生大氣也不敢出。
陸徵全上下每一個細管都在冒火,又怕吵到顧嘉翰,只好著嗓子:“你要是早告訴我他有問題,那我……”昨晚不管顧嘉翰多熱他都不會他的!
“結果呢?”
姜醫生將厚厚一疊檢查報告遞了過去。
陸徵翻了翻,上面許多專業名詞他看不懂,但他看懂了后面數值區間異常的數據,從上到下,一整排!
一整排都是異常數據!!
陸徵的手抖得厲害:“什麼問題?”
姜醫生抿說:“小顧總全免疫系統正在逐漸癱瘓。”
陸徵猛地抬頭,握著報告的手狠狠掐,他口問:“艾.滋?”
姜醫生忙搖頭:“哦,不,絕對不是!”
陸徵微微松了口氣,他們都很健康,且每次都有措施,不可能是這病。
“那是什麼?”
姜醫生道:“像紅斑狼瘡、強直脊柱炎等都會引發免疫系統癱瘓,但……小顧總不屬于現在已知的任何一種,他的況很奇怪,病惡化得特別快。陸先生應該也清楚,失去免疫系統,一場冒,或者一次輕微劃傷就能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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