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蹊沒料到腳下還有機關!
這下真的要完蛋了。
脖子上的繩索此刻已經完全收,言蹊本沒辦法呼吸,的雙腳拼命地蹬了蹬,試圖能踩到什麼地方。
但是,沒有,下面空的,什麼都沒有。
就這樣要死了嗎?
對不起,是搞砸了,是沒有保護好媽媽。
以后爸爸要怎麼辦呢?
還有路隨……
路隨怎麼辦呢?
那天機場臨別,還囑咐他要小心呢,要他好好地回來海市見的,結果現在是要死了。
路隨一定會很恨,一定會很生氣的。
言蹊渾渾噩噩,連眼皮也睜不開了。
恍惚中,似乎聽到路隨的聲音。
“言蹊!言蹊!”
路隨在。
大約是真的真的特別路隨,臨死居然還能幻聽到路隨的聲音。
……
此時,顧嘉翰正在沿著山間小道找言蹊的蹤跡。
突然間,頭頂傳來一陣“轟轟”聲,他猛地抬起頭,只見山林上方出現了一個龐然大。
那是……
顧嘉翰的眼珠子驀地撐大,直降式戰.斗.機?!
是路隨嗎?
言蹊在那里!
顧嘉翰拔就跑。
路隨和楊定已經從飛機上下來,他直接沖上前破門而,看到眼前的景象,路隨臉驟變,一面跑一面大喊:“楊定,救人!”
楊定忙朝沈芮清那邊跑去。
路隨拉住言蹊的肩膀,咬牙直接將人拉上來,纏在脖子上的繩索得連脖子上的皮都絞破了。
路隨反手出靴筒里的匕首將繩索割斷:“言蹊!”
因為缺氧整張臉都是青紫,路隨兩聲都沒有反應。
沒有呼吸了!
路隨二話不說將人平放在地上開始給做心肺復蘇。
一下又一下。
“言蹊,言蹊求求你,醒過來言蹊!”
“不要這樣對我,言蹊!”
“言蹊,寶貝,快醒來啊!”
“言蹊!”
那邊,楊定已經將沈芮清救了回來。
“咳咳咳——”沈芮清劇烈咳嗽起來。
楊定松了口氣:“沈總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別的地方傷?”
沈芮清看出來的視線還有些模糊,整個人有點發飄,虛弱問:“蹊蹊呢?我、我兒呢?”
楊定下意識看一眼門口的路隨和言蹊,深吸了口氣說:“言小姐得救了,您放心了。”
“太好了……”那就好。
沈芮清試圖撐起來,沒想到剛撐了一把,整個人暈了過去。
“沈總!”楊定手試探了下的鼻息。
還好,只是虛弱暈過去了。
“言蹊!你聽到了?醒來啊,言蹊!”
路隨的氣息逐漸不穩。
楊定本能瞥一眼時間,時間太長了,再醒不過來恐怕就……
他把沈芮清放在地上,起正要過去,有人從外面沖了進來。
“顧、顧總?!”楊定還以為進來的會是袁行遠,沒想到會是顧嘉翰。
顧嘉翰一眼就看見路隨在給言蹊做心肺復蘇,地上的孩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再看路隨,臉蒼白得快要暈倒似的。
顧嘉翰二話不說,沖上去,一把推開路隨:“讓開!”
路隨被猝不及防推開,回過神來,暴怒道:“顧嘉翰你……”
他的話還說完,就見顧嘉翰單手從口袋里出一支藥劑,他用咬掉套頭,干凈利落往言蹊上扎了進去。
“你給打了什麼?”路隨臉大變爬過去。
顧嘉翰一路從山下沖上來,滿額的汗,但他整個神經不敢松懈,仍是握著針筒盯住言蹊看。
路隨沒聽他回答,氣得推開他:“滾開,別妨礙我救言蹊!”
他正要再做心肺復蘇,躺在地上的孩突然猛地揚起上半,睜開眼睛倒吸了一口氣。
“言蹊!”路隨手扶住。
言蹊驟然瘋咳起來。
顧嘉翰終于松了口氣,丟了針管俯幫忙拍打言蹊的背,一面安:“沒事了,別怕,慢慢呼吸,你慢慢呼吸,蹊蹊,慢慢開……”
路隨半跪在地上讓言蹊靠在自己肩上,不斷輕有些搐的后背,他自己也在跟著抖,渾都在抖。
他剛才真的嚇到了,怕言蹊就這樣睡過去,他真的怕得要死!
“言蹊,太好了,太好了……”
言蹊咳了半天,嚨是火辣辣的疼,脖子也疼得厲害,意識一點點回來。
先是看到了前面正守在沈芮清邊的楊定,然后又看到了一臉欣蹲在地上的顧嘉翰。
那置于后背的大掌還在著的背。
是路隨。
不是做夢,路隨真的來了!
“路隨……”言蹊的聲音嘶啞得厲害。
“嗯。”路隨應著,仍是抱著說,“別,靠著我休息會兒,沒事了,你現在安全了。休息好了,我帶你回家,別怕言蹊。”
言蹊渾也沒什麼力氣,就這樣被他半抱著,靠著他。
的手指一點點攀上他的后背,用力抓住他的服說:“是、是江紀新,抓住他,我、我要殺了他!”
所有人的臉都變了變。
江紀新出來了?
這個人的向,他們的確是沒有刻意去關注過。
楊定忙起說:“我馬上去查!”他說著,將沈芮清背起來快步出去。
顧嘉翰沒有猶豫,跟出去,一面問楊定:“你們是怎麼能確定位到蹊蹊在這里的?”
楊定解釋說:“爺用的衛星圖像,所以即便后來言小姐上的定位系統失效,我們的視頻里仍然能看到,我們是親眼看到進這個小木屋的。”
正說著,宋也和兩個順也看到了戰.斗.機趕來了。
楊定招呼兩個順過來:“先把沈總送去醫院,要快!”
大順忙過來背起沈芮清。
楊定又特意囑咐說:“必須寸步不離,要是沈總在你們倆手里出了什麼事,你們就不用來見爺了!”
兩個順連連點頭。
小順又問了句:“那言小姐呢?”
楊定橫了他一眼:“怎麼,你還想背言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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