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翰開完會剛回辦公室,蔣書就推門進來了。
“顧總,陸先生讓您去一趟他辦公室,說是有急事。”
顧嘉翰下意識抬眸:“什麼事?”
蔣書有些尷尬:“陸先生沒說,我、我也不好問啊。”
“知道了。”顧嘉翰起收拾了下就去了陸徵辦公室。
推門進去就看見了金朝,顧嘉翰笑道:“金朝回來了?”
“顧總。”金朝看起來心不錯,剛才估計是在跟陸徵匯報工作。
顧嘉翰還以為想金朝這次帶回來什麼消息,陸徵要告訴他,結果他倆說完,陸徵就讓金朝出去了。
他徑直起走到茶幾旁,上面擺著吃的。
顧嘉翰見他打開了袋子把里面的食盒一個個拿了出來,他忍不住問:“找我來什麼事啊?”
陸徵抬眸道:“你來吃飯啊。”
顧嘉翰:“……”
那蔣書還說什麼急事!
陸徵又道:“特意讓金朝從暢園捎來的,愣著干什麼,快坐下。”
顧嘉翰忍不住道:“何必這麼麻煩,公司食堂的菜也好的。”
陸徵又看他一眼:“你自己點菜就點些沒營養的,以后都讓王媽做,非要我著你好好養養。”陸徵遞筷子給他。
顧嘉翰笑道:“別這樣,有點夸張。”
陸徵無奈道:“那就當是我想吃,你每天來陪我,行不行?”
顧嘉翰莞爾,不想再反駁他。
“坐過來啊,你坐那麼遠干什麼?”陸徵不悅看著顧嘉翰。
顧嘉翰好笑問:“你今天怎麼了?”
陸徵看他過來,手扶他一把說:“就是覺得得時刻看著你,一下子沒看住,你總要搞出點事來!腰怎麼樣?還疼不疼?”
顧嘉翰搖頭:“不到就不疼。”
“嗯,吃飯。”
王媽的手藝是一如既往地好,但顧嘉翰被陸徵盯著吃完了一大碗飯,還非要他再喝一碗營養湯。
顧嘉翰突然覺得,未來的日子有些艱難。
他剛站起來,陸徵就問他:“去哪?”
顧嘉翰蹙眉道:“回辦公室啊,你不是要睡午覺嗎?”
“你不打算睡?”
“我回我那沙發上睡。”
“在我這睡。”陸徵不容他拒絕,“進去。”
顧嘉翰失笑道:“我睡這,你怎麼辦?”
“一起睡。”陸徵看他站著不,將人往室帶,一面埋怨,“之前裝修時就說在你辦公室也隔一間休息室出來,你非不要。現在把腰撞這樣,你在沙發上怎麼睡?”
顧嘉翰道:“我在辦公桌上趴一會就可以。”
陸徵的眉頭擰得更深了:“你手得不疼?”
顧嘉翰識趣閉了,覺今天陸徵火氣很大,幸好沒告訴他自己是打架打傷的,不然估計他更要叨叨個沒完,說不定連路隨都遭殃了。
“坐下。”顧嘉翰被陸徵推坐在床上。
他一坐下就覺得不太一樣,床墊比以前了很多,換新的了?
他手按了按,也厚實不。
“怎麼換新床墊了?”他抬頭。
陸徵端了盆水過來,一面說:“嗯,不喜歡嗎?”
顧嘉翰一噎,是為他換的嗎?
陸徵又道:“我還想考慮要不要把床換大點。嘖,別睡!”陸徵見他要躺下,忙攔著。
顧嘉翰蹙眉:“不是你讓我進來睡覺的嗎?”
陸徵將臉盆擱在床頭柜上:“姜醫生說得用熱水敷敷,昨晚都沒敷。自己把外套了。”
陸徵戴了塑膠手套將巾浸干,過來起顧嘉翰的襯衫,他又倒吸一口冷氣,怎麼看著比昨晚還嚴重了?
“哥,啊……燙燙燙。”顧嘉翰本能想要躲。
陸徵抓著他的手臂:“別,忍一忍,一會就會舒服很多。”
顧嘉翰后腰被敷得滾燙,后來整個人都熱起來,臉也紅了,額上出了匝匝一層汗,不過的確是舒服了很多,腰部的不像之前那麼生繃。
陸徵給他敷完才允許他躺下睡,他將臉盆拿去洗手間,回來剛上床,顧嘉翰便抱了過來。
陸徵順勢將人摟住,見他已起了睡意,輕聲問:“舒服些了嗎?”
“嗯。”
“晚上睡前再給你敷一敷,這樣好的快。”
“好……”顧嘉翰有些迷糊。
陸徵低頭在他額角親了親,手關了燈。
……
陸徵每天午睡都很規律,生鐘自然也準時,一小時就醒了。相比他,顧嘉翰就隨意很多,有時候睡,有時候不睡。
陸徵見他還沒醒,也不打算他。
沒想到他剛把人放下坐起來,顧嘉翰跟著醒了:“幾點了?”
“一點半。”
“嗯。”顧嘉翰翻坐起來,起去拿架子上的外套。
陸徵抬頭見顧嘉翰后的白襯似乎臟了,他蹙眉道:“你服上沾了什麼東西?”
“什麼?”顧嘉翰轉沒看到。
“過來。”陸徵招手。
顧嘉翰不明所以過去,陸徵湊近一看。
這是……?
他吃了一驚,忙起顧嘉翰的襯衫看了一眼,陸徵整張臉都不對了。
……
姜醫生已經數落了陸徵十多分鐘了:“陸先生啊,我的祖宗,我讓您拿熱水給小顧總敷敷,沒讓您拿滾水燙他啊!您看這兩個大水泡,哎,真是的!”
陸徵的臉難看至極,又是自責又是心疼。
顧嘉翰忙說:“沒事的,是我自己沒注意,太燙了我應該說的。”
姜醫生道:“您當時估計都麻了,什麼也覺不到,還說什麼?你們兩個真是……哎,讓我不完的心吶。好了,都消毒了,幸好天氣轉涼了,不然這紗布著都嫌熱。這幾天別水,注意別染了。”
顧嘉翰落下服點頭:“知道了,麻煩你來一趟。”
姜醫生哼道:“我不來行嗎?陸先生在電話里都氣瘋了。這樣吧,明晚我去暢園再看看,一般也沒什麼事。”他頓了下,朝陸徵說,“陸先生就歇著吧,您別上手了,就真沒什麼事了。”
許蔚送姜醫生出去。
陸徵全程黑著臉一句話都不說。
顧嘉翰只好安他:“沒事的,真沒事。”
他終于看過來:“你不疼嗎?”
顧嘉翰忙道:“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真的沒什麼覺,真的不疼。”
“可我疼。”陸徵將人拉過去,“我特別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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