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著衆人看宅子,譚德銀表面恭恭敬敬。
但藏在眼底深的是濃濃的得意。
將宅子裡裡外外看完之後,譚族長問,“德銀啊,這宅子真是不錯,得要不租金吧。”
譚長貴是一臉的羨慕,要是哪天也能住上這樣的宅子,那真是活幾年也願意啊!
譚德銀快速看了眼譚老爺子,然後應著譚族長,“是啊,族長,本來房主要十兩銀子一個月,後來紅雷找了古大人出面幫忙,房主就便宜了一半。”
“喲,要這些啊。”雖然降了一半,但還是要五兩,在譚族長眼中還是一筆大數。
“唉,沒辦法啊,城裡這些富人家的夫人小姐們就講究這些門面。不過,這宅子的風水極好,住在裡面,會人丁興旺,康健,更能八方生財。
我在城裡看了好些日子,才相中這的,要是風水不好,我也不願租下的。
嘿嘿,還真別說,搬來宅子裡沒幾天,倒是將租金賺了回來。”譚德銀與王紅雷統一了口徑,不過,他比王紅雷更老道,竟然扯上了風水。
同時,也適時的說出經濟收,那麼往後,他要是出手闊綽,就有了理由。
而現在之所以能大筆大筆的賺錢,那是因爲這宅子的風水好,能生財,所以他們家才發財了。
啊呀,這做算命的就是這點好啊,什麼事都可以往這上面扯呀,七朵在心裡暗歎。
“真的這樣神?”譚長貴眼睛一亮,在見譚德銀點頭後,他忙拉了譚德銀的手,“德銀啊,哪天有空也去幫我們家看看。”
他以前並不太相信譚德銀會看風水,可現在親眼見到譚德銀家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不由信了。
“好啊,走,先去屋裡喝茶,慢慢聊。”譚德銀笑得滿面春風。
譚老爺子眉頭一直擰著,並不信譚德銀所說,自家兒子有什麼本事,別人不清楚,他可是清楚著呢。
譚德銀喚五杏上茶,他則帶著大家去正廳喝茶。
“七朵,過來。”七朵正準備跟著進去正廳時,耳畔傳來三桃的呼喚聲。
扭頭向東廂看過去,只見著的三桃對著招手。
七朵輕輕點頭,向東廂走去。
“三姐,何事?”走近三桃,七朵溫聲問。
“屋裡來坐吧。”三桃擡了擡下,看七朵的眼神有些不屑。
七朵暗暗撇,切,真不知道三桃有什麼好高傲的,除了長得有幾分姿外,還真沒看出有什麼優點。
三桃當先進了房間,七朵跟在後面進去。
房間有著淡淡的桂花香,七朵注意到房間的角落裡有一個香爐,裡面有著淡淡的白霧繚繞,香味應該是從香爐裡散發出來的。
七朵眸子極快的掃了掃三桃的閨房,擺設雖然算不上名貴,但都很巧雅緻,十分適合孩子用,更不是普通鄉下人家兒的閨房可比。
“三姐,你們家可真漂亮呀,還有你房間,好香喲。”七朵看向三桃,彎了眉誇。
“哼,那是。”三桃有些得意的挑挑眉,而後有些奇怪的撇撇道,“你們家現在有錢了,爲何不來縣裡買宅子呢?”
“唉,我們家的銀子全都買地買嘍,哪兒能買得宅子。”七朵小臉拉了拉。
“得了吧,可別在我面前哭窮,放心,你們家有沒有銀子與我可無關,我又不想要你們的。”三桃斜睨著七朵,有些不悅的說道,認爲是在故意窮。
七朵有些無奈的笑笑。
眼下,們家的銀子想要買棟這樣的宅子,還真是買不起。
不過,並不打算與三桃解釋,隨如何去想吧。
“三姐,你找我有事兒嗎?”七朵轉移了話題。
三桃抿了抿脣,“沒什麼事兒,只是想與你聊聊……你大姐定親那天很熱鬧吧?”
“呃。”七朵微愣了下,沒想到會問起這事來,但隨即點點頭,“嗯,還行吧。”
“你姐夫家是做什麼的?”三桃又道。
楊氏雖然很瞭解康家的況,只是才從大牢裡放出來,上的傷未好,脾氣更是大得嚇人,這幾日,們兄妹只都不敢去惹。
所以,三桃有心問康家的況,也不敢開口,畢竟楊氏就是因康家這事才被關進了大牢。
而至於楊氏被關一事,三桃不但沒有心疼,反而有些埋怨,認爲楊氏出了這樣的醜事,將來會影響的前程。
故三桃並不怎麼恨七朵一家人。
七朵見三桃問起,就大概說了康家的況。
條件還真是不錯呢,三桃心裡有一些嫉妒,又問,“那你姐夫是不是生得很俊?”
七朵暗暗翻了個白眼,“不是特別俊,但五周正,相貌堂堂,還不錯呀。”
三桃喝了口茶,從鼻子裡冷哼一聲,“真看不出,你大姐還真是好福氣,竟然能尋得這樣一門好親事。不過,話又說回來,你大姐生得,要是嫁個普通的農戶,也真是虧。”
七朵看出眼中濃濃的妒忌,笑了笑,“三姐,你生得這樣,如今又般來了縣城裡住,份可不同往日了,現在就是那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將來想嫁什麼人家,還不任由你來挑嘛。”
拍了拍馬屁,將三桃捧得高高的,希莫去嫉恨二霞。
三桃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沒有應七朵。
沉默了半晌,又問,“那個……那個韓家後來有沒有再去你們家……提親……”
面白了白,拿帕子的手攥了下。
七朵牙暗暗咬了下,笨蛋三桃啊,你怎麼還念念不忘那個韓和呀,你這是要作死的節奏好不好?
“三姐,提那韓家做什麼,後來沒再去過了,他們要是再敢讓人去我家提親,看我們不用子打斷婆的。那韓大可不是什麼好人,家中妻妾羣,風流,誰要是再嫁他,那可是跳另外一類火坑呢。”七朵輕拍了下桌子,滿面怒意。
是故意說出這些話來,就是想再次敲打敲打三桃,讓醒醒,別再被韓和那鮮的外表給欺騙了。
雖恨楊氏與譚德銀,可也不想眼睜睜的看著三桃往火坑裡跳而不拉一把。
能否拉回來是一回事,可出不出手又是另一回事。
唉,只希三桃能就此醒悟,別再這不該的心思。
但結果令七朵失了,話音剛落,三桃反過來也拍了下桌子,衝怒,“七朵,你一個小孩子家懂什麼,誰許你這樣詆譭韓公子。這些話要是傳進韓公子的耳中,看人家怎麼收拾你。”
“三姐,我說韓大,你這樣激做什麼?再說了,這只是咱們姐妹之間的閒話,又怎會傳韓大的耳中呢?”七朵犀利的反問。
“哼,我只是教你有些話不可說。”三桃立馬意識到自己失言,用帕子掩了下,趕掩飾。
“三姐,我說得全是實話,信不信在於你,只希……你以後莫後悔,我走了。”七朵搖搖頭,雖未點明什麼,但相信三桃自己能聽得懂。
唉,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呀!
七朵起,推門出去,三桃喊過來,應該就是爲了打聽韓家之事。
如今該說的話都已經說了,沒有再留下的必要,至於三桃如何去想,那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事兒,只希將來不要後悔纔好。
三桃沒有作聲,垂眸坐著發呆,在想著七朵說的話。
大姐也曾說過差不多的話,如今這小丫頭也這樣說,爲何所有人都這樣看待他呢?
三桃黯然神傷,已無可救藥的喜歡上了韓和!
七朵往正廳走去,想催譚老爺子他們早些離開這兒。
這一隻腳剛剛邁進廳,忽然後背被什麼東西擊中,悶疼了下。
趕扭頭,只見旁掉落了一顆小石子。
“是誰?”七朵沉聲喝道,四看了看,並沒有見到其他人。
但西廂那邊的廊柱後面有著服在,應該有人藏在那兒,方纔的石子可能就是柱子後面之人所扔。
不知道是誰,當然不會貿然過去瞧。
的聲音驚了屋說話的衆人。
譚老爺子走到門口來瞧,“七丫頭,怎麼了?”
七朵也不瞞,指著地下的小石子,“爺爺,剛剛有人砸我。”
同時又向西廂房的方向指了指。
譚德銀、譚譚族長他們三人也走到了門口來問是何事。
“大郎,你給我出來。”聽七朵說了事兒之後,譚德銀面一沉,立馬衝著西廂的方向喊。
他曉得家裡沒外人,能做出這種事兒,只有大郎這傻貨。
經他這樣一嚷,大郎果然從廊柱後面現了,面惶恐不安,似是極怕父親。
見是大郎扔的石子,七朵立馬對譚德銀道,“二叔,沒事。”
不會與大郎計較。
“大郎,你這孩子,也真是調皮。”譚老爺子遙指了下大郎,搖搖頭,復又進了屋子。
知道是大郎的惡作劇,大家都只是善意的笑笑。
七朵也未放在心上,只當是大郎小孩子脾氣,也跟在大家後面進正廳。
可一隻腳剛邁進正廳,七郎不知從哪兒跑了出來,一把拽了的襬,鼓著小臉大聲嚷,“壞七姐壞七姐,是大娘害我娘生病了。”
大郎像復讀機一樣也跟在後面喊,”壞七姐壞七姐,是大娘害我娘生病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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