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寧神一頓，沒想到李河宣會直白說出心悅的話來。

之前失憶的時候，李河宣曾表明過心意，被婉拒了，如今在清醒的狀態下，他再次表明心意。

的心十分平靜，一點波瀾都沒有，李河宣的話沒能在的心里掀起波瀾。

李河宣定定著面前的人，直視著的眼睛，明知道不可能，但心還是有著一微弱的期盼，期盼能有些許搖。

當真沒有過心嗎……

哪怕是一點點……

只不過卻是讓他失了，姜寧的臉除了平靜還是平靜。

李河宣的心沉了下來，說不出的難，仿佛心口被攥握住，不過氣來。

“四殿下當真是喜歡我嗎？還是因為執念？”姜寧淡聲問道。

李河宣口想要回答，“那當然是……”

話語被打斷，姜寧看著他的眼睛道：“喜歡一個人，是絕不會讓忍心讓涉險的，也絕不會把當棋子。”

“四殿下強行帶走我，是想利用我來威脅攝政王吧？”

話語定定。

李河宣張了張口，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語來，在面前人眸子注視下，仿佛心思被看，無躲藏。

對，他是了念頭，姜寧是攝政王的肋，只要肯站在自己邊，那麼就多了一份對付攝政王的籌碼。

不過此事是此事，跟他心悅一點關系也沒有。

“姜寧，我……”

“四殿下并非是喜歡我，而是執念罷了。”姜寧看著他道。

李河宣想要反駁，心頭激，他心悅，這份是真心實意的，為何不相信呢？

他激之余攥了釵子，釵子尖銳的尾端刺進掌心里，順著流下，一滴滴掉落到馬車上。

遠，傀儡似乎是嗅聞到了鮮的氣味，眼睛變得通紅起來，猛地往一地方趕去。

老者知曉四皇子就在近了，冷著臉，跟其后。

……

姜寧不愿再跟李河宣耗費時間，不管他是怎麼想的，是一點心也沒有。

垂下眼眸，道：“不管殿下是否真的心悅我，我對殿下從未有過心，一點也沒有。”

說的斬釘截鐵，一點余地也不給李河宣留下。

從很久很久之前開始，的心里就住進了一個男子，除了他之外，再無人能走進的心。

以前不會，往后也不會。

這輩子都只想跟云離在一起。

李河宣形一震，姜寧的話十分殘忍，仿佛生生撕開他的心。

“為何……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因為我上流著前朝余孽的，因為我并非最寵的皇子？還是……因為我娶了若曦？”他想質問，他到底錯在了哪里，為何比不過楚云離。

姜寧淡淡搖了搖頭，“并非如此。”

“我從未在意過殿下的世，也并不在意殿下迎娶了何人。”的目清澈，話語平靜認真，不帶一謊言。

從沒有看不起四皇子。

即使知曉前世發生的那些事，也給他解了毒。

“那是為何？”李河宣有些激。

他想知道他到底差在了哪里。

姜寧道：“喜歡這件事是強求不來的。”

李河宣渾一震，攥握著釵子，愣怔了好一會兒，出凄慘的笑容，“是啊……這是強求不來的……”

他用盡法子，甚至用了蠱毒，都沒能讓心。

就在這時，馬車砰的一聲，劇烈震。

馬匹嘶著，停了下來。

姜寧的子狠狠的撞在馬車上，差點撞到頭，好不容易才穩住形。

“四殿下……”馬車外傳來葉神醫慌張的聲音。

李河宣的臉沉重，掀開了車簾，一眼看到蒙著臉的傀儡。

老者冷笑了兩聲，“四皇子，這是要去哪兒啊？”

李河宣握了拳頭，沒有多言，淡然從馬車里走了出來，

老者看到面前的人，氣得牙，又想起了毀損的兩傀儡，到心疼。“真是好的很啊，好一個聲東擊西的招數！讓我去京城大鬧一場，自己則逃之夭夭。”

“你說，這毀掉的兩傀儡要怎麼算？”

老者目森，盯著李河宣，心里已經在開始盤算，要怎麼把他制傀儡了。

李河宣心驚疑，老者是怎麼找到他的？

他乘著馬車跑出了十幾里開外，老者是怎麼追上他的？

老者似乎是看出了他的疑問，冷笑了兩聲，“桀桀，四皇子莫不是在想是怎麼跟過來的？”

隨后從腰間的袋子里拿出了一瓷瓶，道：“這里面裝著你的和頭發，只要有這兩樣東西，就能讓傀儡找出你的所在之！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都能找出來！”

李河宣的目定在瓷瓶上。

沒想到傀儡還有別的用。

老者冷聲道：“說吧，你想怎麼死，你毀了我兩傀儡，我要把你煉制傀儡來彌補！”

把一個皇子拿來煉制傀儡……嘖嘖，似乎覺很不錯。

李河宣看了眼老者，又掃了眼旁邊上散發寒氣的傀儡，皺了皺眉，到棘手。

傀儡武功高強，知不到疼痛，用劍傷它也不起作用，就算讓葉神醫用蠱毒，也奈何不了這傀儡，因為傀儡并非活人。

不過老者說過毀了兩傀儡，意思是這種邪之并非無敵，必然有毀掉它們的方法。

到底怎麼做才能毀掉傀儡？

老者正要下令讓傀儡拿下四皇子，卸掉他的四肢。

“慢著。”李河宣冷聲開口。

“怎麼？還有何話要說？”

李河宣攥了攥釵子，釵子的尾端扎進掌心里，到生疼。

臉平靜道：“我帶來了你想要的人。”

“我想要的人？”老者的臉明顯不信，他一個手無寸鐵之力，連個下屬都沒有的人，怎麼可能抓到攝政王妃。

“呵，又想糊弄老夫？”

這時馬車的簾子掀開，姜寧從里面走了出來。

老者看到姜寧后神一怔，就是這娃！

姜寧在馬車里聽到了二人的對話，也聽到了四皇子把供出來，給了老者，所以主走了出來。

李河宣看到面平靜的姜寧，攥了攥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