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傭人攔不住,藏在暗的阿全飛而出,一把將梁杏扣下。
“放開我!封墨言,你敢做不敢認嗎?除了你,沒誰會在這個時候盯上我!肯定是你!”
梁杏徹底失了面,歇斯底里的模樣比潑婦更甚。
封墨言放下碗筷,沒了胃口,轉過,一手微微抬起。
“讓進來。”
“是。”
阿全突然松手,惹得梁杏朝前撲了下,差點跪倒在封墨言面前。
“楊太太好歹也是豪門貴婦,來我私宅大吵大鬧,不怕丟人現眼?”
封墨言故意諷。
如今的楊太太,還怕丟人現眼?
顯然,梁杏也聽得懂他的嘲諷,面紅耳赤地罵:“呵?我現在還怕什麼?我被你害的臭名昭著了!”
“被我害的?”封墨言優雅淺笑,“我披事實,教你做人,楊太太非但不激,還口噴人。”
“你——你終于承認了!”
“這年頭,好人不好做。”封墨言不理的打斷,慢條斯理地說完。
客廳另一邊,楊千語聽到這話,耳子微微抖了下。
果然是他的手筆。
難怪,從機場回來的路上,他說若是跟楊采月明正大的婚姻關系,問愿不愿意留下來。
——原來,他是抓住了梁杏的把柄。
不過說來也奇怪,那個禽不如的父親,對待這個續弦的老婆可是百依百順,對毫無緣關系的繼也有求必應——梁杏怎麼還不知足?居然還在外面男人。
真是費解。
楊國華這會兒肯定也怒不可遏,還傷心屈辱。
這麼多年的恩寵多可笑啊!
楊千語陪著希希,心里兀自琢磨著這些事,角不自地勾起一笑意。
沒辦法,雖然那個人是親生父親,可對連陌生人都不如。
實在忍不住幸災樂禍。
反正,也不是什麼圣人。
“封墨言,做人講良心!你這麼干不怕天打雷劈嗎?!”梁杏還在憤怒地咆哮著。
男人點點頭,順著的話說,“做人講良心,只可惜……有些人沒有良心。”
“呵!說的是你自己吧。”
“那倒不是,我說的是你們母。”
梁杏憤憤然的臉陡然一僵,眸里掠過幾分心虛。
可想到此行的目的,又強撐著腰桿堅定起來,“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來就是告訴你,你要是不把網上造謠的帖子刪除,我馬上就把你月月害摔斷的事發到網上!”
梁杏恨恨的威脅:“我就不信,公眾輿論不會同弱者!大不了我們兩敗俱傷!”
封墨言還以為有什麼高招,原來還是拿楊采月的說事兒。
“無所謂,你發吧,現在就發。”
“什麼?”梁杏吃驚,瞪眼看向他,“你……你就不怕輿論影響?”
“怕,可我更想事鬧大,這樣……當真相出,輿論反轉時,你們母才會死得更慘。”
封墨言面始終平靜帶笑,可當說到那個“死”時,他臉上的笑突然銳化凌厲的殺氣,把梁杏激得渾一冷戰。
“你……你什麼意思……什麼真相……”梁杏說話都結起來。
一旁,楊千語同樣好奇。
聽起來,好像封墨言手里掌握的“實錘”,并不止梁杏這一件事。
難道他還有更大的猛料?
“什麼真相,那要問你了。”封墨言從餐桌邊起,朝著客廳走去,離梁杏更近了些。
“原本,你不來找我,我還尋不到機會去跟你對質。如今你自投羅網,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封墨言在沙發坐下,距離短,他以俱來的威嚴便更加強大。
梁杏不自覺地退后了半步,腳底都開始打了,卻還是冷笑著哼了句:“我不懂你在說什麼。”
“那好,我來問。”
看過去,手心冒冷汗。
這家伙,會不會真的查到了什麼?
可們也準備充分,只要不去醫院做腹部彩超,他肯定拿不到真憑實據。
暗暗一番思忖,梁杏又鎮定了些。
“楊夫人可認識一個李大山的人?”
李大山?
梁杏子一晃,剛剛強撐鎮定的緒,瞬間七零八落。
他……他居然已經查到那個人了?!
這才短短幾天……
他是怎麼起疑的?
們明明很注意的,從沒在外面的醫院做過檢查,當年事件的知人也全都打發走了,這麼多年杳無音訊……
他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忘了?”見不說話,眼眸低垂明顯驚惶心虛的竄,封墨言含著笑揚聲詢問。
“我不認識。”梁杏抬眸,打算抗到底,“什麼李大山張大山的,我聽都沒聽過!”
他肯定沒找到李大山。
不然,就直接帶著那人來拆穿一切了,何必需要弄這些手段從這里套話?
對,肯定沒找到,沒證據,只是猜測而已。
“你不認識也正常,這個李大山……是我們封家的恩人,準確來說,是詩雯的恩人,救命恩人。”
楊千語聽得一頭霧水。
什麼李大山?
跟封家從小親近,從來沒聽說過這號人,怎麼還了封詩雯的救命恩人?
什麼時候救過封詩雯?干什麼救的?
楊千語心里著急又好奇,暗忖這兩人磨磨唧唧太啰嗦了,不能直接把話說完嗎?
“你是不是還好奇他怎麼就了詩雯的救命恩人?”
封墨言故意拖著調子,故意以此吊著梁杏的緒,讓不得好過。
這種瞞天過海的事,如果不是籌謀策劃,憑楊采月那個傻白甜,連想都不敢想。
所以,真正要到懲罰的罪魁禍首,是眼前這個該死的婦人!
面對封墨言的疑問,梁杏越來越沒底氣。
甚至后悔,不該這麼沖來找封墨言算賬。
“我怎麼知道為什麼……”沒好氣地回了一句,突然口無遮攔,“封詩雯從小就是顆病秧子,早就該死了!”
封墨言臉驟然一沉,也不再跟兜圈子,直言道:“因為當年給詩雯捐腎的人,就是這個李大山,而不是你兒楊采月!”
什麼?!
楊千語手里的玩都驚掉了,回頭看向他們,目瞪口呆。
什麼意思?
當年捐腎救封詩雯的人,不是楊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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