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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 第九十七章

錦娘倒沒想過這一茬,自己倒確實連個誥命也沒封,而劉姨娘因著冷華堂的緣故被封爲簡親王側妃,確實是有品極的……

“誥命是吧?你若再對我娘子大喊大,本爺咂死你個破側妃。”一旁的冷華庭手已經在找東西了,劉姨娘一聽,便弱了氣勢,莫說是個側妃,就算如今扶了正,對著冷華庭這魔王還是害怕,他真要下手咂死了自己,王爺怕是也不會對他怎麼樣,就是皇上那裡,也是對他寬容得很。

看來,自家相公還真有定海神針的作用,有他在,錦娘心裡有底氣多了,便忙勸了冷華庭消氣,又對劉姨娘道:“姨娘,你雖是側妃,但也要父王認才行的,如今您這側妃可是被封了有年份了,可是全府上下全您姨娘,看來,父王打心眼裡就仍是將您看作是一個奴婢哦,啊哎哎,您可還在足呢,快些回自個的院子裡吧,別一會子讓父王知道了,又要生氣呢。”

劉姨娘聽得眼冒星火,若是眼能殺人,怕是早就用眼刀將錦娘凌遲活剮了。

錦娘懶得再看,一揮手,讓那兩婆子將架了回去。

枚看著這一切就沒有回神,腦子一直有點發木,不知道要如何應對纔好,這時見劉姨娘被架走了,纔想著要不要幫幫劉姨娘……

“弟妹……”上格猶豫著了聲錦娘。

錦娘截口道:“嫂嫂平日裡也是個心善實誠的,如今正好可以看清許多事,可要多看看,多想一想呢,有些事若是不合理,那便必定是有貓膩,這府裡上上下下,不乾不淨這人太多了,我如今不過是在幫你清理而已,將來這個掌府之權還是要落在你手上的,若你邊全是那兩面三刀之人,你這當家主母怕同樣也會被架空,被人玩弄於掌而不自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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枚聽得心中一凜,錦娘這話可說得沒錯,自己雖然也算聰慧,可如今看來,比之劉姨娘和孫錦娘可是相差點遠了,以前在孃家有父母姐姐護著,並沒過多苦楚,如今進了王府纔看清,這深宅大院裡是機關陷井,稍有行差踏錯,便會被人害,再者,也對王媽媽爲何要忠於劉姨娘很是好奇,聽劉婆子那話,似乎劉姨娘進王府是用了手段的,也是,一個外室之,又憑什麼能夠嫁給簡親王做側室,又如何能夠生下庶長子的?這可真是個迷團啊。

如此一想,便又沉默了下來,冷眼看錦娘要如何繼續。

劉姨娘一走,劉婆子的膽子就更大了,對錦娘說道:“當年,劉姨娘只是國公爺的一個外室之,王妃可是正經的國公府二小姐,王爺不知在何見過王妃一面便一見傾心,立即請人去國公府提親,但是……後來卻讓劉姨娘不知如何耍了手段……,這些王媽媽最是清楚,幾經周折,王妃還是嫁了進來了,卻不知……唉,王爺原是不肯讓劉姨娘進門的,後來……這些事,奴婢也不好細說,奴婢只知道,王媽媽的親姐原是劉姨娘的媽,當年劉姨娘還沒有進府時,王媽媽的親姐不知如何便得了一場大病,劉姨娘費盡心力沒有治好,便使了人去找王媽媽,王媽媽求過王妃,但也不知爲何,王妃並沒有施出援手,姐姐死後,王媽媽因此便恨上王妃了,而劉姨娘趁機便收買了王媽媽……”

劉婆子嘰嘰呱呱半天,講到便吱唔著帶過,不過,錦娘也總算聽明白了一些,就是劉姨娘與王妃確實是親姐妹,只是同父異母而已,而當年,王爺是對王妃一見傾心的,但不知道劉姨娘又在們當中過什麼手腳,在王妃與王爺之間了一腳,而王媽媽因王妃沒有救助其姐之故生了怨恨,便背叛了王妃,哎哎,還真是得很……怪不得冷華堂比冷華庭要大,誰知當年會是什麼樣的一段孽緣債,真是理都理不清,這事怕是還得慢慢去查,而王媽媽這個人,現在是決對不能死的,聽劉婆子所言,王媽媽心裡定然還藏著很多,這也得等王妃自己回來查清的好,自己一個兒媳,如此當衆去探聽長輩當年的**,太不合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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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說的這些還有些用,也足以證明你的確有心侮過,這樣吧,你的板子減免四十,也不將你一家賣了,只發送到鄉下莊子裡去,你可是服氣?”錦娘聽了,便對劉婆子道。

王媽媽這時被打了十板子,正好被拖了進來,聽到錦娘所言,驚詫地看了一眼劉婆子,劉婆子立即偏過頭去不敢看,王媽媽心裡一凜,斥道:“你……你都說了些什麼?可是將我賣了?”

劉婆子聽了便道:“你自己糊塗,早勸過你不要與那邊勾結,你不聽,看吧,一大家子便被你連累,我也不過自保而已,你做過什麼,你心裡清楚,等明兒王妃回來,看你如何待吧。”

王媽媽剛被打了板子,這會子聽劉婆子如此一說,心知大難還在後頭,驚惶之下,竟是眼一翻,便暈了過去。

兒媳王張氏急急地爬過來,想要將扶起,卻也是被嚇得全乏力,如今二雖是隻置了王妃院裡的這些王氏家人,但王媽以一倒,自己怕也是難以躲得過去,劉姨娘還能不能自保還是兩說,這……這要如何是好啊,難道也像舅母那樣……

心裡也打起了小九九,想著得找個機會到二這裡投個誠纔好。

錦娘雷厲風行地將一衆的王氏家人全都置了,只留了王媽媽和劉婆子一家在府裡關了起來,並讓冷謙調了暗衛暗中守著,就怕有人對們幾個又行那滅口之事,如今就等王爺和王妃自己回來好生審問王媽媽了。

枚那日便神迷茫地回了自己院了,難得的是二太太后來並未過來攪合,但錦娘心裡仍是不安,二太太如今怕是自顧不暇,聽說前兩日便中過一次毒,怕正是自己教煙兒的那幾道菜起了作用,所以,正在自家院裡清理著門戶呢,一時又擔心起煙兒一家來,也不知道二太太會不會發現是煙兒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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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想,錦娘便帶了四兒去了世子妃院裡。

冷華堂傷勢好得很快,他起了牀便去了劉姨娘院子裡,錦娘去見世子妃時,他正好不在。

枚對錦孃的到來很是意外,但面上仍是笑著將錦娘迎進了偏廳裡,“妹妹如今可是大忙人,整個府裡的吃穿用度可都是你管著呢,怎麼有空到嫂嫂我這裡來了,嫂嫂是個閒人,你若有事,使個人來支會一聲便是,何必親自過來呢。”

錦娘聽話裡帶刺,卻也不以爲意,也笑笑說道:“嫂嫂可是世子妃,份可比錦娘我尊貴得多,錦娘就是再忙也不敢輕慢了嫂嫂啊。”

這話說得上枚心裡還算過得去,便讓侍書去沏了茶來,兩人又閒扯了幾句,錦婦便狀似無意地鼻子,笑著說道:“嫂嫂上好香,不知是薰的哪種香片?”

枚聽了優雅地擡袖也聞了聞道:“很香嗎?前些日子二嬸子送了一小盒香來,我聞著覺得好,便讓人點了,弟妹沒得麼?”

錦娘聽了角笑意更深了,嘆了口氣道:“二嬸子倒是好心,也送了我一盒,可是我對香敏得很,不知爲何,聞著有點頭暈,所以就沒和,大嫂這個香片也是桑蓮薄荷麼?聞著怎地與我那盒不一樣呢。”

枚聽了便微蹙了眉,又聞了聞自己的袖,奇怪地說道:“也是桑蓮薄荷啊,怎麼香味不一樣?不能吧,即是同一種香名,那香味應該也相同纔是啊。”

錦娘聽著笑意更深了,便隨口說道:“唉,也許是我聞錯了吧,哦,大嫂,你進門可比我早,有些事可得多教教我才行,我又是個最實誠木納的,平日裡有那不當之,你可得多多指點擔待纔是,咱們可是親妯娌,怎麼說,比起東西兩府來,還是要親近得多,你說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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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娘這話說得沒頭沒腦的,讓上枚聽著就糊塗,不過,聽錦娘說得還算誠肯,也笑了笑道:“那是自然,怎麼著,只有咱們纔是王爺正經的兒媳呢,他們,不過是旁支了。”

錦娘聽了就嘆氣道:“唉,不知大嫂可知曉,三弟屋裡的一個丫頭可是有了孕了,二嬸子正打算著讓那丫頭生下來……只是,怕不會收房吧,聽說,要與寧王府的婉郡主聯姻,怕婉郡主容不得人,所以……唉,你說,咱們諾大個王府,怎麼就讓東府裡先有了個長孫呢?”

這話正到了上枚的痛一直就爲這不能懷孕而糾結著,但錦娘這話也算聽進去了,心裡立即就起了疑心,是啊,爲何整個府裡,就冷華軒一人有後了呢,難道其他兄弟都有問題?錦娘這裡還好解釋,才進門幾個月而已,而自己過年就快兩個年頭了,再沒靜可真說不過去啊。

錦娘看上枚臉晴不定,想來自己的話對有了,便又隨意地說道:“前兒我院裡的張婆子,男人就是個制香的高手,就說我不能聞太多的香,怕是會影響生育呢,我如今便聽了的,好幾日都沒在屋裡薰香了,唉,大嫂啊,你說我們人,再怎麼能幹本事,還得有個兒了伴才是正經,對吧。”

枚聽了手一抖,茶碗裡的茶都灑了出來,燙得將茶碗丟在了地上,痛得輕呼了一聲,卻是顧不得痛,急急地問道:“還有這一說麼?難不,香片裡會有什麼問題?”

錦娘聽了一副驚嚇到了的樣子,忙走到上邊來,拉起的手輕輕吹著氣,對上枚道:“哎呀,燙著了吧,快快用些藥塗了。”頓了頓卻是附近上枚說道:“香片裡有沒有問題我可不知道,不過,凡是香片,還是謹慎些用纔好,我呀,如今見是香呀胭脂呀啥的,一聞著不對勁,就使人拿去查驗查驗,唉,多個心眼總是沒錯的,沒人護著自個,自個可得將自個兒看重些呢。”

枚聽得越發的心驚,又是一暖,難得錦娘肯如此意的提點,錦娘肯如此說,定是香料裡已經查出了什麼問題,所以纔來對自己說的,不管自己的香片裡有沒有問題,這番心也還是好的,一反手握住了錦孃的手道:“多謝弟妹了,明兒嫂嫂要去太子妃宮裡,好些日子沒有見過姐姐了,也不知道子怎麼樣,如今也是雙子的人,也不知道反應重不重呢。”

錦娘聽了也是滿臉的笑,“是啊,太子妃可真是有福之人,此胎定是一舉得男,生下太子府裡的長子,那將來皇后之位可是非莫屬了呢,大嫂,那時,你可要多顧著點弟妹我哦。”

說著,對上枚俏皮地眨了眨眼,一副天真爛漫的模樣。

枚見了心也舒緩了一些,拉了的手一起坐了,笑著道:“你呀,還是太鋒芒了些,如今得罪的人可不了,可得小心一些纔是。”

錦娘聽得心頭一暖,眼圈便紅了起來:“唉,我不也是沒法子麼?相公是個腳不便的,心有時又像個孩子,我不強撐著些,還真是治不住那起子小人啊,每日裡過得總是提心吊膽的,不是藥裡被人手腳,就是茶飯里加了別的料,唉,這日子可真是難過呢。”

枚聽了也是嘆息:“你就好生著吧,唉,你比我還好,二弟雖說子不便,但對你卻是寵的很,我呢……等父王回來,你那姐姐就要進門了,聽說,也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在孃家時,你也沒的欺負吧。”

錦娘聽了便點頭,一點也沒有自己是孫玉孃親妹妹的自覺,咬了牙道:“可不是麼?自小便是見我就打,還總搶我的東西,唉,不是我非要說自家姐姐的不是,啊,還真是任妄爲得很呢。”

正說著,冷華堂和劉姨娘從屋裡回來了,一臉的鬱,見到錦娘也在,微怔了怔,倒是轉了臉,微微一笑道:“弟妹怎麼來了,不是說,正管著府裡好多事的麼?”

錦娘聽了便對他福了一禮道:“正好相公睡下了,府裡如今的事也差不多理順了,明兒父王母妃就會回,難得有些空閒,就過來看看嫂嫂。”

冷華堂聽了便點了點頭,轉去了堂,但他臨去裡眼裡一閃而過的戾卻讓錦娘打了個寒戰,忙起告辭了。

錦娘前腳一走,後腳冷華堂就走了出來對上枚道:“這個子不簡單,娘子可要防著些,彆著了的道纔是。”

枚聽了便冷冷一笑道:“又是姨娘跟你說的吧,我說相公,你還是離姨娘遠一些吧,如今只是個遲早的事,王媽媽一但鬆口,姨娘怕便是保不住了,孝道雖是重要,但也要看對什麼人,姨娘的手段也太厲害了些,我終是不喜與一起的。”

冷華堂聽得就怒了,大聲喝斥上枚道:“你這是什麼話,再如何也是我的親孃,再者,用那些手段也是沒有法子的事,一個外室之,不用些手段能到如今這個地位?不用些手段,你相公我如今怕也早不存在了,的心總是向著我的,你……還是多一些吧。”說到後面,語氣又了,似有些無奈和蒼桑。

枚聽了也就嘟了應了,冷華堂便過來輕地將手攬進懷裡,擁著道:“我知道你是明理的,心又善,只是,咱們這府裡也太過複雜,我……又只是個庶子份,父王對我如何你也是看到了的,幸虧娶了娘子你,才讓我的心有個歇腳的地方,娘子,你以後,可得多多幫著我纔是,我……可是不能沒有你的。”

一番話說得掏心掏肺,又意綿綿,讓上枚的心都化了,地伏在他前,到這幾日的鬱氣也散了不

王爺王妃回來的前一天下午,上枚來了錦孃的院子,臉很不好看。

錦娘正在給冷華庭唸書,這廝這幾日總纏著錦娘給他讀書,說是錦孃的聲音好聽,非要聽讀,其實錦娘也知道他的意思,不過也想自己能多讀幾本書而已,自嫁進王府後,錦娘是日介裡便耗在家事上了,有些心力憔悴之,讀書能讓心靜平和,寧神靜氣,倒是對神和心都有很好的調節作用。

一見上枚那臉,錦娘便想那香片只怕是真的有問題了,忙對冷華庭遞了個眼,冷華庭便白了一眼,自己推了椅進了堂。

錦娘將上枚迎到東次間裡,讓人沏了茶後,便將使喚的人便使走了。

枚喝了一口茶後才道:“弟妹,果然是人心險惡啊。”說著,眼裡就出一憤怒來。

錦娘聽裝得一驚,不太相信地問道:“嫂嫂,難道……那香片裡真有……”

“有落地蓮,那是致人不孕的。”上枚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恨得眼睛都要紅了:“虧得我一直當好是好長輩呢,知道我喜歡用香,自進門起,就沒送我這個,對我也是慈善得很,比起母妃更加意,原來,懷有如此狼心呢。”

錦娘聽了便驚得張得老大,好半晌才問道:“真的是二嬸子麼?……這是爲啥啊,我看二叔對大哥可是好得很呢,應該不致於吧。”

枚聽了眼神更是複雜,“二叔怕也是心思不純呢,誰知道是打得什麼主意,相公是傻,總是什麼都聽二叔的,哪一天被他剝了皮拆了骨,賣了怕是都不知道呢。”

錦娘聽著便嘆氣,幽幽道:“唉,怕就是爲了那個位子吧,嫂嫂你想啊,我相公是不的了,如今已是殘疾之,父王也就得大哥這麼一個子健全的好兒子了,大哥和大嫂再出個什麼事,那得益的會是誰呢?三叔家的四弟可是老實得很,四叔那邊嘛,自是不用說,他們又了隔了一層了,沒競爭力,唉,大哥大嫂兩個可真是在刀尖尖上過日子呢,是得小心了纔是。”

枚聽了也是點頭,對錦娘說道:“沒錯,弟妹你說得很有道理,你剛進門那些日子,總拾掇著我害你,說起那杜媽媽……唉,弟妹,如今再說也沒意思,但還真不是我指使的,原是二嬸自己找了杜媽媽施的法子呢……”

錦娘聽得目瞪口呆,這上枚……回還得好快啊,立即便知道拉自己做同盟了,腦子還真是不笨呢,杜媽媽那事再拿來說,可以說是新瓶裝老酒,沒什麼意思,解不解釋,自己也會認背後之人是,如今將真相,(暫且歸爲真相吧)向自己和盤托出,不過是想讓自己也跟著一起恨二太太,加重自己對二太太的恨意,想與自己聯手對付二太太罷了,看來,自己的計策實施的效果不錯呢。

“大嫂,那時,定是不好對我也用香料這一招,一招用多了,總是怕餡的,正好又知道我有疾,所以順勢就在我藥裡了手腳,啊,大嫂,咱們兩個爲什麼要被擺佈著呢。”錦娘臉上也是一臉的憤恨,也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哼,這事我已稟明瞭太子妃了,一定得給一點看看纔是,當別人都是的棋麼?弟妹,你等著看好戲就是,知道用的,我就不會麼?”上枚眼中閃過一,沉聲對錦娘說道。

“嗯,大嫂,你放手去做,我在一邊給你鼓勁呢。”錦娘聽了便高興地說道。

枚聽了便笑了,拿手了下錦孃的腦門子,嗔道:“你也是個人子,我明兒去太子妃那,太子妃還說起你來著,說你確實有些歪才呢,我與你好生結了,離那些險小人遠著一些……”說著,又有些不自在的紅了臉,不好意思地看著錦娘道:“以前,我也是了蒙弊,有些事對弟妹你做得過了些,但弟妹你一定要相信,我決對沒有使計害過你,如今……你以德報怨,不計較嫂嫂,肯掏心地對我,這,嫂嫂我記下了,以後,在這府裡,能有幫得上的,你儘管跟嫂嫂說就是。”

說著也不等錦娘再說什麼,又道:“太子妃可是使我來問你呢,何時有空去那裡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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