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親王還是認得冷遜的,當然知道他是太子邊之人,不過,太子又如何,自己有金牌在手,就算是太子親臨,也要讓自己三分,他冷笑著對冷遜道:“冷大人沒有看見本王手中金牌麼?還不速帶退開,本王不過是請冷夫人去廠子裡辦差而已,又不是加害於,你護個什麼勁?”
冷遜擡眼了看了那金牌一眼,跪下行了一禮,卻仍是橫劍站錦娘前面道:“對不起,王爺,太子殿下吩咐,除非聖上親臨,不然,任誰也不得對冷夫人不利。”
裕親王聽得頭痛,也沒有了耐,商隊出發在即,貨沒有備齊,而機械卻在這個節骨眼上壞了,原以爲就此一舉扳到簡親王府的,沒想到,反而將自己陷了困境,去年大錦境連番遭災,爲了振災,國庫早就空虛了,皇上對此次商隊南下抱有很大的期,若真因自己先前那一番作派而影響了大錦擴聲譽……只怕就是太后擔保,也能平息皇上那雷霆一怒了。
如此一想,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揮手,讓手下手,先將孫錦娘搶去廠子,修好機再說,不是懷有孕麼?有孩子的人就有顧及,只要將強押到廠子裡去,就不怕不肯手修設備。
他帶來的護衛果然上前刀,一場拼就要發生,錦娘看著就皺了眉,慢悠悠地自袖袋裡取出墨玉,對那正對裕親王道:“王爺可識得此?”
裕親王被問得莫名,冷聲道:“自然識得,此乃掌管基地的印信,墨玉。”
“那你知不知道,這墨玉乃聖祖爺所賜,是當今皇上親自下旨讓我相公接掌的?知不知道,在這基地之上,在這間別院裡,此墨玉有特殊的權力?就算是聖上親臨,也要對此玉恭敬行禮?”錦娘眼含譏笑地對裕親王又道,既然接掌了墨玉,墨玉所賦有的權力和意義,還有它上的一些故事,自然是要打聽清楚的,這墨玉,放在京城也許只是塊石頭而已,但在基地裡,它代表的就是無上的權利,除非聖上親臨,不然,無人能指使掌玉者。
先前裕親王說什麼要將自己足,不許自己進基地,那些話原就是扯蛋,以他一個王爺的份,本無權干涉基地的生產,不然,簡親王府掌管基地百年,那麼多個虎視耽耽著,隨便誰弄個妖蛾子也能讓基地上的生產和南下商隊出現大,難以正常生產,從而拆簡親王府的臺,將墨玉奪去。
自己之所以沒有點明這一點,不過是看出皇室可能存有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心思,藉機順勢而爲,想看清皇上和太子的真實用意而已,可如今裕親王太過咄咄人,竟然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來威自己,可不想看到這院裡流河,還想要好生地養胎,生寶寶呢。
裕親王聽得一怔,他只知道墨玉是基地的印信,但墨玉竟然賦有如此大的權力,他還真不知道,以前皇上也只是一再地警告,讓他不要打墨玉的主意,而且,也明令過朝臣諸王孫貴戚,不得隨意干涉基地上的事,違者以重罪論,所以,那麼些年,簡親王掌玉之時,他一直不敢到基地上來,可這一次,明明就是皇上默許,太后親允的,不然,他也不會得了那塊金牌,更不會如此大膽對基地上的事大加干涉,甚至對簡親王府實施了。
可如今看來,似乎這墨玉所賦予的權力並不小呢。不過,那權力再大,又能大過賜金牌?
他心一橫,冷笑著對錦娘道:“你不要在此威言聳聽,這墨玉不過是個印信而已,除了主持基地生產和商隊商務,還能有何作用?”
錦娘聽了冷笑著高舉墨玉,大喝一聲道:“江南總督何在!”
白總督早在裕親王進府時,就一直暗暗尾隨在後,在暗,並未現,這形實在太過複雜,裕親王可是皇上最寵信的皇弟,在朝中可是權勢滔天,而簡親王府勢力也不容小覷,尤其這個冷夫人又有如此奇才,可是當年的葉姑娘,大錦朝的金菩薩,傻子纔會去得罪呢,兩邊都是厲害角,他就只能躲在暗看著就好,只要孫錦娘不拿墨玉命令他,他便可以置事外,不過,這形怎麼鬧得如此張了啊,難道真要弄個兩敗俱傷?
裕親王也真是,連太子的面子也敢駁,真以爲他得了太后的寵,皇上的信任,就可以爲所爲了麼?也不知道,帝王心最難懂,怕是進了個套子也不知道呢,原想著看看就溜走的,可這形像是要拼,他再也不敢走了,張地盯著場面,只等孫錦娘拿那墨玉來說事了。
果然就聽到了孫錦娘一聲大喝,他猛地從暗閃了出來,莊嚴地對錦娘手中墨玉行了一個大禮:“下在此,請夫人吩咐!”
裕親王被眼前這形弄懵了,堂堂江南總督竟然對一個六品誥命行此大禮,而聽吩咐?
“白大人,你魔癥了吧。”裕親王譏諷地看著白總督道。
白總督轉頭微微一笑,對他只是拱了拱手,好言勸道:“王爺,下職責所在,還請王爺快快退出此院吧。”
裕親王眉頭一揚,冷笑道:“你一區區總督,怕是沒有資格對本王如此說話吧,本王勸你還是不要摻合的好。”
白總督聽了眼睛微瞇,笑容卻不減,“王爺所言甚是,下確實無權過問王爺之事,不過,下聽從墨玉主人吩咐就是。”
“江南總督,本夫人以墨玉主人之份,現在命令你,將大但冒犯本夫人,對本夫人意行兇之人一併趕出府去。”錦娘大聲對白總督命令道。
江南大營,原就是爲了保衛基地而設,最高的職責便是保護基地安全,地方上的保安不過是順搭,不過,這一點,原就是隻有皇上,太子,及掌玉之人知道,而掌玉之人也只有在基地出現危機,掌玉之人自生安危到危險時,才能命令江南大營的兵,和平時期,是不得擅自調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