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門庶 殘君嫡王很妖孽
雙兒親後,錦娘便認了喜貴做義兄,這事又熱鬧了好一陣子,只是,因著錦娘如今是王妃份,是上了宗氏玉碟的,喜貴的出太差,這認義兄的事,也只能是私下的,不能報到孫家族裡頭去,所以,只是在府裡頭擺了兩桌,請了自家玩得好的一伴子來做了個見證。
那一日,白晟羽正好從西涼回來了,也帶著貞娘也來了道賀,貞娘還特地恭敬地了喜貴一聲哥哥,把秀姑得眼淚直流,喜貴更是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吶吶地不敢應。
白晟羽便笑著拍了拍喜貴的肩膀,斜著眼睨著喜貴:“怎麼,大舅哥,你不會是嫌棄我吧,我可不如四妹夫富貴,他是王爺,我只是個五品郎中,你肯認王爺妹夫,不認我,哎呀呀,真的好沒臉啊。”
喜貴聽了更不自在了,急得不斷的給白晟羽作輯,又對貞娘道:“三姑,您看這……我不是這意思?”
貞娘懷了有好幾個月了,著肚子支著腰站著,見喜貴向求助,不笑反嗔,一雙水盈盈的大眼裡盛滿委屈,“你看你還不是這意思,相公說得就沒錯,喜貴哥哥是看四妹妹是王妃之尊,而我只是個五品誥命吧,所以,也嫌棄我呢,聽聽,還我三姑,哪有這樣的啊,你還四妹妹四姑不?”
喜貴其實打小兒也和貞娘一起長大的,那時,錦娘沒飯吃時,秀姑便會帶著錦娘和喜貴一起去求貞孃的孃親,小時候的貞娘看著貞靜嫺雅,其實是個小調皮,自已家裡的也不夠吃,便會拉了喜貴和錦娘一起去大廚房裡,有時大廚房裡總有人,便讓喜貴去捉老鼠,捉來丟到大廚房裡,廚房的婆子們見了,必定會作一團,有的打老鼠,有的便嚇得尖,貞娘便趁溜進去,將案上剛做好的菜兩盤出來,那時的錦娘笨笨的,但也知道拿最能填肚子的東西,饅頭,出來後,向個小的便躲在某個地方吃。
只有喜貴會地留一點給秀姑,那兩小姑娘便盡著自己的肚皮裝了。
也有被抓的時候,貞娘便是那最會溜的,每次被抓的不是錦娘便是喜貴,喜貴可沒捱打,不過,貞娘還好,喜貴一捱了打,一般都會多勻些東西給他吃,可以說,喜貴和貞娘,也如兄妹一樣,很好。
只是貞娘從來不他喜貴哥哥,總是喜貴,呆子的,這還是第一次哥哥呢,所以,喜貴聽了有些不適應,但小時候的事如今回想起來,也覺得很甜,很溫暖。
他擡眼,見到貞娘眼中一片真摯之,鼻子也有些酸,哽了嗓子應了一聲。
貞娘立即眉花眼笑,拿了一對上好的藍田玉鐲遞給了一邊的雙兒,笑著對雙兒道:“你以後可是我嫂嫂了,得趕些,快些給秀姑嬸子添個孫子。”
雙兒聽得臉紅紅的,不自勝,錦娘見了又高興,又無奈,貞娘兩口子這是給足了自己面子,白晟羽乃侯門之子,他能奴才出徨的喜貴爲大舅哥,也算是難得了,只是他那人,原就是個不著調的,也不拘泥這些個份,要不,也不會以嫡子分,娶庶出的貞娘爲正妻了。
只是,貞娘如今也跟著白晟羽學壞了,怎麼也一樣的不著調起來了呢?那兩口子站一起,連表都差不多,一門心思就是想要捉弄人,以前在家裡,可沒看出貞娘有這潛力啊。
冷華庭在一邊看出錦孃的心思,笑道:“不是一樣人,不進一家門啊,三姐姐是近墨者黑啊,娘子,你以後小心著點,三姐姐也厲害著呢,小心你就著了的道。”
白晟羽一聽不樂意了,指了冷華庭道:“四妹夫,別以爲你就是個好的,你那砸人的本事也就這兩年才收斂一些,你那一手可是全京城都出了名的哦。”
此言一出,連錦娘都笑了起來,當初冷華庭因著對誰都不相信,所以,總是裝白癡,仗著別人都說他的心智停留在十二歲,見誰不高興就砸誰,府裡上下沒被他砸過的可不多,這事還鬧到先皇那裡去過,先皇也是睜隻眼閉隻眼的,這倒是縱容了他,讓他越發的砸順手了,不止是在府裡頭砸人,就是在府外,看到不順眼的人,聽到不順耳的話,便抓什麼砸什麼,也不管對像是誰。就這一些來說,他確實比白晟羽更不著調啊。
冷華庭對這段榮經歷一點也不以爲恥,反倒拿起手裡的酒杯就威協地看著白晟羽,角勾起一抹壞笑道:“怎麼,三姐夫,你也想試試?”
白晟羽忙轉到貞娘後去,嘟了對他家娘子道:“四妹夫仗勢欺人啊。”
貞娘很憐的回頭看了眼自家老公,安他道:“不怕,他若敢欺負你,我就哭給四妹妹看,我前兒來時,四妹妹還告訴我,懷著子時,一定要開開心心的,不然,會影響胎兒哦。”
錦娘聽得一臉的黑線,果然以類聚,貞娘比白晟羽更強大,正夾了塊紅燒排骨往自己碗裡放,在半路上,那排骨就被截走了,定眼一看,那炸得金黃油的排骨正往揚哥兒碗裡而去,而搶排骨的人,正是秀姑。
“秀姑,你也太不公平了吧,這一碗他都吃了一小半了,小孩子家家的,吃多了油膩的東西可不好,我才吃兩塊啊。”錦娘哭喪著臉,傾訴著自己到的不公正待遇。
“有什麼不好的,只要我們揚哥兒喜歡吃就。”秀姑頭都沒擡,笑瞇瞇地看著揚哥兒將那塊搶來的排骨放進裡,包小包子似的小,幾鼓幾鼓的,一會兒便吐出一塊半點星也不沾的排骨來。
“我們揚哥兒可真乖,好會吃排骨。”秀姑拿了帕子去拭揚哥兒邊的油,笑著誇道。
錦娘瞪著揚哥兒就快要噴出火來,見他的眼睛又盯著排骨看,將那碗排骨端到了桌另一邊去。
冷華庭一見,那妖豔的眼一亮,討好的說道:“娘子,這是給我的麼?”
“秀姑,孃親偏心,我要吃排骨。”揚哥兒見了立即搬救兵,說完也看到他娘正大瞪他,仰頭給錦娘一個燦爛的笑,“孃親,吃多了會不好看好。”
“那你吃了那麼多,不怕變醜?”錦娘立即回擊他。
“安拉,安拉,我是爹爹的兒子,爹爹吃得多我還多,你看爹爹可有醜過?他們都說,我將來比爹爹還要漂亮呢,娘,你不用妒嫉我啦。”快兩歲的揚哥兒口齒伶俐得很,說出來的話也不怕氣死個人。
錦娘還想要罵他,突然便覺得心口一陣堵得慌,回頭就想要吐,雙兒雖說嫁了人,可還是住在簡親王府,仍擔著過去的事,照顧著錦孃的起居,主要是讓老帶新,幫錦娘再調教個好丫頭出來,這會子見錦娘突然不舒服,忙起扶住:“夫人,您是不是沒吃好?寒了胃啊?”
錦娘忍不住心中翻涌的覺,離了席,跑到耳房裡大吐特吐起來。
劉醫正被請了來,很安詳的給錦娘把著脈,好一會子他才起了,到一旁的案桌上開藥,冷華庭心裡很著急,生怕錦娘得了什麼大病,眼的看著劉醫正,不過,他也很清楚這位如今的太醫院院首大人,最是喜歡賣關子,你越著急,他越喜歡吊胃口了,只好耐著子等他將藥方子開完。
總之不過是一時半刻的事,他總要說出病來的。
果然劉醫正見他沉得住氣,便覺得沒意思了,寫好方子,擡手一輯道:“恭喜王爺,賀喜王爺,王妃又有孕了。”
冷華庭喜得自椅子上猛的站了起來,“你說的可是真的,娘子……又有孕了?”
劉醫正聽了就沉了臉,冷冷道:“莫非王爺不相信下的醫?”
“哪裡,您可是整個大錦醫最高明的太醫了,一個喜脈怎麼會看錯,王爺他是太高興所致了,您莫怪。”牀上的錦娘聽了也很高興,忙爲冷華庭解釋著。
冷華庭聽了也點頭,他確實是太高興了,自己只得揚哥兒一個孩,子嗣還是太單薄了些,而且,遊歷在外的老王爺和王妃若是知道錦娘又懷了孕,指不定一高興就會回府來了,雖然自己兩口子現在一個主,一個主外,做得好很好,但是,家裡有老人在,纔像個家嘛,一定要想法子把這消息遞給父王去。
以後的日子裡,錦娘便將大部份的家給了張媽媽,便在府裡悠哉的過著米蟲般的日子,後來,四兒生了個兒,琢玉碉的,既漂亮又可,錦娘看了一眼自家調皮又腹黑的兒子揚哥兒,著肚子喊道:“這回一定要生個兒出來,怎麼也不要生兒子了。”
揚哥兒看著搖藍裡的小妹妹,好不喜歡,一下的小臉,一下頭髮,仰著頭對四兒道:“四姨,小妹妹好漂亮,給揚哥兒做妹妹吧。”
四兒聽了直笑,嗔了他一眼道:“不給,讓你娘生去?”
揚哥兒回頭正好聽到自家的孃親正在祈禱要生兒,不由撇了撇道:“孃親生的怎麼行,孃親生的只能是妹妹,四姨,你生的就可以做揚哥兒的媳婦兒呢。”
錦娘和四兒一聽,面面相覷,這小子,才兩歲不到啊,從哪裡學來的啊,錦娘發誓自己可沒有教過他這些。
猛然又想起,宮裡的皇后一月前也生了個小公主,去宮裡道賀時,皇上還笑著說要和做親家呢。
那天也帶了揚哥兒去了,那小公主也是長得懶可,皇太子吃力的要抱小公子,揚哥兒看了眼讒得不得了,也要抱,宮們哪裡敢讓他們兩個小祖宗公主啊,便要將他們勸開,結果,脾氣很好的皇太子那天將揚哥兒往邊上一推道:“這是我妹妹,你不能抱,只有我能抱。”
揚哥兒一聽便要哭,結果皇太子又道:“你急什麼,父皇說,小妹將來就是你的媳婦兒,你們兩沒親,是不能的。”
揚哥兒哪知道媳婦兒,親是咋回事啊,便仍是哭著要抱小公主,說是不要媳婦兒。
皇太子便很老沉持重的勸他道:“你別哭啦,媳婦兒比妹妹好的,將來,妹妹就是你一個人的,別人都不能的,是吧,母后。”說著,他還擡起頭問皇后娘娘。
皇太子也是四歲不到的樣子,但是,宮裡規矩很嚴,教育也不一樣,早有宮嬤開始教他男大防和禮俗之類的事了,所以,他也懵懵懂懂的知道一些事,不過一知半解,大家聽了當趣罷了。
於是,那天經過皇太子的細心教導,揚哥兒明白了,別人家生的妹妹,就是他的媳婦兒,一看四兒生了個小妹妹,他毫不猶豫的來宣佈所有權了。
錦娘不由嘆了口氣問揚哥兒:“你不是要了小公主做媳婦麼?怎麼又要四姨家的小妹妹?”
“喜歡啊,喜歡我就要。”揚哥兒擡了頭白了他孃親一眼,他若不先訂下來,等一會子太子來了,也要先訂下來怎麼辦?四姨家小妹妹可不是太子家的,那他也可以要來做媳婦的,還好,自己搶先了一步。
一低頭,他又想起他孃親方纔說要生兒的話來,忙對孃親道:“娘,你生了妹妹就給皇太子做媳婦子吧,省得他跟我搶。嗯,三姨家的我也得去訂回來,不然,也會給太子哥哥搶了去的。”
錦娘對自家兒子無語了,只當他現在是好玩,什麼都不懂就是。
那日看完四兒,錦娘便帶了好幾個人一起去了東府,如今給冷華軒配了幾房人,將原先散了的家僕找了好幾房人回來,照顧冷華軒的起居飲食,只是也不知道冷華軒在想什麼,錦娘跟他說過好幾次,讓他去寧王府提親,將冷婉娶回府來,但他就是不肯,問他,他又不肯說原因,真的好無奈,錦娘很是同冷婉,覺得是個很堅貞的子,所以,今兒又開始了的婆之旅。
但是,人還沒到東府,就聽人來報,落霞郡來了,還帶著冷婉一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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