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很冷,越是接近年關,越是冷得令人頭皮都發麻。
林悅爾纔剛出了醫院大門,米恩就招呼了一聲,“小悅。”
走過去,坐進了車裡,米恩發車子,立即離開了醫院。
車上,林悅爾頭靠著車窗,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裡。米恩擡眸,從車鏡中看了一眼,也沒說話。
良久,卻突然出聲,“抓到那個殺手了嗎?”
米恩“嗯”了一聲,說,“抓他並不費勁,不是職業的,對面大廈裡有監控,把那混蛋拍了個正著。要不是我們攔著,夕岑差點就殺了他,把他揍了個半死之後,給了警方。這種事,還是讓警察去忙的好。”說著,他微微一笑,“你也知道,我們跟警察保持著良好的合作關係,保護我們這樣的好市民,也是他們應盡的責任。當然,夕岑大哥的事,是絕不會見報的。”
知道顧夕岑手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了,林悅爾什麼也沒說,有點累的閉上了眼睛。
米恩又看一眼,思忖片刻,終是沒有開口。
林悅爾回到家時,米莎破天荒的親自下廚做好了晚餐,一進屋就能聞到那勾人食慾的香味。伊藤立即招呼著,“小悅,你今天有口福啦!你可是除岑之外,第二個讓米莎親自下廚的呢!”
米莎端著菜出來,放桌上後,不自然的說,“誰說我是爲做的?我爲米恩不可以啊?”
“哇,那就更難得了!你眼裡居然還有其它異!”伊藤跟自己人說話,向來是先圖口舌之快。
米莎的神並不自然了,“有的吃你就吃,別說那麼多廢話招人厭!”
林悅爾換了鞋子進去,看到餐桌上晚餐很盛,卻沒有一點食慾。
“你們先吃吧,我不。”要進去,卻被米莎給攔了住,“怎麼,你嫌我做得不好吃?還是對我有見?”
林悅爾勉強出笑,“怎麼會。”
“那就坐下來給我乖乖的吃點!”米莎按著坐下來,“別想跟我討價還價!”
知道是個的人,其實所做一切都是默默的在關心,林悅爾心裡都是,即便胃口再不好,也順著多吃了點。
晚餐後,幾人有意想讓好好休息,所以都去了顧夕岑的房子裡。
林悅爾洗過澡,在走進臥室時,停下了腳步,轉過頭,看向兒的房間。房門閉著,就像地。
走進去,裡面被打掃得很乾淨。
心裡明白,顧夕岑每天都會來打掃這裡,只要想起薄荷走進來時,都會是乾乾淨淨的。
變化了,心境不同了,連帶對兒的那種鑽心刺骨的痛,也跟著減輕了不。面容安詳的坐在嬰兒牀邊,晃了晃小小的嬰兒牀,好像兒仍睡在裡面似的超級大高手。會心的一笑,臉頰抵在牀邊,輕聲說,“薄荷,別對媽咪失好嗎?”
如果兒有看,不論做的對與錯,都請不要對這個媽咪失。
第二天早上,林悅爾起牀後,沒再看到顧夕岑的影。米恩說,他一整晚都守在了醫院,林悅爾默默的聽著,簡單的吃過早餐之後,就讓米恩送去了醫院。
那個蹩腳的三流殺手雖然抓住了,但他們一致認爲,故意花錢請來這樣的人,就是想跟他們在玩遊戲。牽一髮而全,這對他來說,是極爲的。
迪克是極度危險的人,法國已發出國際通緝令,e城警方嚴陣以待,將相關人等都派人保護起來。所以,林悅爾的出行暫時還是很安全的。
來到醫院時,花姨也纔剛過去,顧忘川況倒還穩定,只是還沒有醒過來。
花姨朝林悅爾比了個聲的手勢,然後一指後,顧夕岑正睡在後的沙發上。然後低了聲音說,“二爺整晚都沒睡,我好不容易纔他在這兒瞇一會。”
林悅爾看過他一眼,眼窩深陷,臉很不好看。眉頭了下,走過去,將他上的薄毯又給蓋好。
林悅爾坐到花姨邊,嘆息著說,“好端端的一個人,腦袋裡突然多了顆子彈,想想都是後悔。也不知道這子彈什麼時候就會炸了……”
林悅爾安著說,“花姨,子彈不會炸的。我在網上查了好久的資料,有很多這種況,因爲手風險太大而沒辦法取出子彈,都沒有生命危險的。”
“哎,說是這樣說,要是有其它的麻煩可怎麼辦?”花姨仍是擔心不已,整晚都沒睡好覺。
林悅爾不再說話,這確實是目前來說最麻煩的事,只要他沒有睜開眼,就無法確定他的況。
這時,門推開,顧長天匆匆的走進來,“忘川!”
花姨和林悅爾立即起,“老爺,大爺還在暈迷。”說著,眼圈就紅了。
林悅爾低低了聲,“顧爺爺,”便再也不吭聲了。
顧長天上前查看下孫子,濃的眉擰在了一起,回過頭,“事是怎麼發生的?忘川怎麼會跟國際通緝犯扯上了關係呢?”回來時,他已瞭解了下案,聽說事關一個窮兇惡極的通緝犯,顧長天也是嚇了一跳。
花姨搖了搖頭,哪裡會知道這些。
林悅爾始終都是沉默的,有關夕岑的事,不會說太多。
顧長天沉著氣,視線掃過還有沙發上睡著的人,越過兩人就走了過去,慍聲道,“你大哥都傷這樣了,你還能睡得著嗎?”
林悅爾倏地挑起了眉,花姨聽到後,忙替他解釋,“老爺,二爺在這兒守了一夜,是我讓他睡會的。”
顧夕岑被他吵醒,皺了下眉,睜開佈滿的雙眼,看到是爺爺,他坐了起來,沙啞的了聲,“爺爺。”
顧長天盯著他,充滿威嚴,“這件事是不是跟你有關?”
顧夕岑滯了下,目垂落,卻沒有出聲。
他的份和他在做的事,暫時還不想讓家裡人知道。
見他這種反應,顧長天幾乎是認定了一般,氣道,“我還奇怪忘川怎麼會得罪這個逃出法國的通緝犯!原來,是你惹的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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