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接下來,鬼使神差的用鉛筆將腦海里的那一幕一點點勾勒在畫紙上。
畫得認真,無意間將袖子挽了起來,結果尹純熙看到了的手臂,嚇了一跳,眼睛瞪得圓溜溜的:“晴晴舅媽,你的手手傷了!”
晴瑟一回神,看到了右手小臂上的青紫傷痕,這是上次在家被爛酒壇子的,再加上又撞了一下桌角,淤青有點嚴重。
下意識將袖子擼了下來:“沒事啦,熙熙不用擔心。”
怎料,尹純熙一下子跳下了凳子,一溜煙兒跑了出去,邊跑邊喊:“媽媽,媽媽!晴晴舅媽手手傷了!”
沒多久尹純熙就牽著段和寜的手火急火燎的回到了畫室,尹純熙滿臉的擔憂,走到晴瑟的面前,去擼的袖子,出的淤青:“媽媽你看!”
段和寜驚了一跳:“怎麼回事兒啊!弟妹!傷這麼嚴重!這得上醫院啊,該不會傷了骨頭吧。”
對于段和寜的關心,晴瑟有點無措,連連搖頭:“不是!就是有點兒青,這是我前天不小心在宿舍門上磕的,真沒事兒,沒傷到骨頭。”
“真沒事兒假沒事兒啊,你可別跟我逞能啊,我可是醫生!”段和寜避開傷痕,抬起晴瑟的手臂仔細端看端詳了一番,皺起了眉。
“真的!”晴瑟笑了笑,“我又不是傻子啊,疼的話早就去看醫生了呀。就是看著嚴重而已,我就這種質,小時候磕了了,好長時間才會消呢,其實早不疼了。”
很明顯段和寜沒那麼好糊弄,知道這傷絕不是嗑的,但晴瑟這麼堅持,自當晴瑟是有什麼難,也不好穿,就當不知道了。
又叮囑了晴瑟幾句,這才離開了畫室,讓們繼續上課。
尹純熙的注意力完全不在畫畫上了,也不想舅舅了,全惦記著晴瑟的傷了。的腦袋不停往晴瑟手臂那湊,眼睛干凈得像一汪清泉,無辜又純粹,朝晴瑟眨眨眼:“晴晴舅媽,熙熙給你吹吹就不疼了。”
乎乎的小手輕輕的握著晴瑟的手臂,嘟起小,像模像樣的吹了起來。
晴瑟的心得一塌糊涂,出非常驚奇的表:“哇,熙熙好厲害呀,真的一下就不疼了呢。”
尹純熙像是得到了鼓勵和認可,更加賣力的吹起了傷口。
晴瑟笑出了聲,了尹純熙的腦袋,張開胳膊抱住:“熙熙,你真好啊。”
段和寜這麼熱心,尹純熙這麼暖心。
怎麼段和鳴就這麼冷無呢。說消失就消失。
這堂課上得思緒萬千,晴瑟將段和鳴的素描畫像畫好了,還重新手把手教尹純熙畫了一幅,不是在教室里的段和鳴,而是尹純熙不知道從哪拿了一個相框,里面是段和鳴和尹純熙的合照,照著照片里畫的。
下課之后,把這幅畫收了起來,裝進包里,不打算給任何人看。
尹純熙拿著畫好的素描畫像興致沖沖的跑出去,想給段和寜看。
晴瑟就在畫室里收拾東西,將所有用的畫筆都歸原。
“舅舅!”
不料,尹純熙剛跑出去,的居然不是“媽媽”,而是喜出外的一句“舅舅”。
晴瑟手中的作一頓。
“哇哇哇,舅舅給熙熙買草莓蛋糕啦!熙熙最喜歡舅舅啦!”尹純熙興高采烈,“舅舅你看,這是晴晴舅媽教熙熙畫的哦。”
“咱熙熙這麼棒啊。”段和鳴面對尹純熙時,聲音永遠都是那麼溫,語氣卻也一貫的狂傲,“不錯,把舅舅的帥氣全都展現出來了。”
“是晴晴舅媽教的好!”尹純熙嘻嘻一笑,不過下一秒又立馬悶悶不樂的補了一句:“晴晴舅媽的手手傷了!”
晴瑟聞言,反捂了一下的手臂,不由自主放輕呼吸,留意著外面的靜。
聽見,一陣陣沉穩的腳步聲正不不慢朝畫室這邊靠近。
的心跳隨著腳步聲的到來,一點點變。
背對著門,站著一不。知道,段和鳴過來了。
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過他了。再次見到他,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態度來面對他。
心很復雜,有點張,也有點說不上來的期待,但同時也夾雜著慌,不太想把自己窘迫的一面暴在他面前。
就在胡思想時,的手臂被握住。
他的手掌心還是那般干燥而溫熱,將的心徹底擾。
他拉著轉過,正對著他。不由分說開了的袖子,當看到傷痕累累布滿淤青的手臂時,他面一沉,猛皺起了眉。
“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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