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頭一,心道,想要戰神門神,就要算出他的速度……
那麼這樣一來又要重新計算了。
他閉上了眼,適才這道題他已經算了幾遍了,不用再在地上寫寫畫畫,只需心算便可……
眼看著鞠被撲了出來,周圍水一般的呼喚聲涌來。
符羽顯然是有些失地坐在地上,雙手拖著下,是對自己的表現很不滿意,臨下場前他有話要問:“大叔,我輸了,不過我還是想問問,我這一鞠在你眼里到底踢得怎麼樣?”
旁人輸鞠,心灰意冷,灰溜溜下場,偏他不卑不,周上下著一子年人的執拗,不由覺得年可期。
“實話實說,以你年紀和經驗來說,這一腳,算得上是上乘。但是在我看來,也僅僅只是上乘,不算特別的好。我眼里看到的是,鞠在你的腳下旋轉著出來之后,劃出一條弧線朝風流眼飛過來,朝著左上角的死角飛了過去。而我便是在旋轉變直線的那個時間出的手,很輕松地攔住了這一鞠。你問我,怎麼樣,我的回答是,速度差了一點,一是因為力量不夠,二是鞠飛出來的時候是旋轉著的,帶慢了速度,才讓我這麼輕松地抓住了機會。”
江川一心二用,聽門神這麼一解釋,馬上恍然大悟了過來……
他靜下心來,繼續心算,只盼著符羽能多跟他多閑扯幾句,爭取在自己上場前將新的答案算出來。
符羽跟他想到了一塊,所以他一點也不著急下場,一副大興趣的模樣:“大叔的眼神真是絕了,不愧是我大瑨的門神。不過,我還有個問題要問,我要是腳下再穩一點,踢出去的力量再大一點,速度再快一點,你還能攔得住嗎?”
門神稍稍沉了一下:“如果你的這些假設都立的話,如果有人真的做到了這些話,我想,我也未必一定就能攔得住。”
在他的心目中,這個世上,還沒有人能練到這麼快的速度和這樣大的力量,即便有,他也不認為對方就一定能穩贏。
其實,從京城出發來尚方書院之前,他簡單了解了一下,知道尚方書院是匯聚全大瑨年天才的書院,這些人通過層層選拔進的書院,個個都是佼佼者,所以這些人不同于普通人,他們之中也許真的有人能想出什麼破解的妙招,就算現在沒想出來,希他們以后也能想出來。
就在半月前,他得到的消息說,西梁如今也出了門神,此人跟自己一樣,從上蹴鞠場至今無一鞠進風流眼。
“適才,我說過對我而言沒有死角,這句話并不完全準確,實際上,再絕的門將都有死角,只是對我而言的死角,并不是你打的位置,你若想找到我的死角,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他微微笑著,沖著眾人說道:“想破解門將,就看你們的了。”
眾人都好奇了起來,想著到底要如何才能破解門神的死角。
門神苦笑:“所謂天下武功唯快不破,本意是說,天下所有的武功里,只有快找不到克制的招數。運用到蹴鞠上,只有當自己的速度達到了極致的時候,那麼不管是什麼招數,都能把鞠蹴進去。”
聽了這句話,眾人全都點頭,可想到實際作又全都搖頭,表示沒人能做到比門神的速度更快,力量更大。
符羽見問得也差不多了,不能再在場上拖延時間:“虧我練了那麼久,到頭來,還是踢得不樣子,下次再有機會找大叔你再來切磋。”
說完,下了場。
點鞠大賽才剛剛開始,就已經變得毫無懸念可言。
大家心里都很清楚,青隊必輸無疑,所以也都不再期待了,畢竟連這樣的一個死角都進不去,不可能再踢出更刁鉆的角度了。
接著上場的便是王爺隊林岳。
這小子憋著一肚子的氣,一言不發地站在發鞠位上,“哐”就是一腳,這一腳用的力量極大,把對符羽的不滿全都灌注到這一腳上,鞠掛著風,門將的手都已經到了鞠了,竟被打了一個轉圈,眼睜睜地看著鞠進了風流眼里。
聽著場邊歡呼之聲,林岳終于又找回了一點自信,下場前還不忘朝符羽投去挑釁的目。
在他心中,這一回是自己勝了,符羽敗了。
符羽自然是不在意的。
到青隊,大家齊刷刷把目投在了符羽的上,雙方排兵布陣,都是暗里出將,看的是“主帥”的本事。
原本點鞠大戰上的主帥出將,也是一個看點,現在沒有了懸念,出什麼樣的人,似乎也都變得不重要了。
林岳踢得中規中矩,所以短暫的歡呼聲很快就結束了,乘著青隊還沒出將之際,開始議論起了下一位出場的到底哪一位鞠者,眼下王爺隊連進二鞠,青隊一鞠未盡,為提振士氣,主帥一定會安排一個技好的鞠者上場,眾人紛紛猜測,下一個出場的可能會是程南君。
帝國三向來同氣連枝,適才還戰戰兢兢的胡長堅和韓默,自打確定了王爺隊的門將是門神之后,腰桿子立即直了,這意味著青隊一鞠不進,意味著自己穩賺大把銀子。
這會兒,更是意氣風發,明明想的是青隊必輸無疑,卻違心地在為自家人說話:“要說青隊技好的,非我兄長程南君莫屬。”
旁邊的人知道三人的關系,略略斟酌許方道:“可畢竟對方是門神攔路。看也是看他如何輸球。”
雖然這句話很不中聽,是長他人士氣滅自家兄弟的威風。可事關銀子大事,兩人會心一笑:“輸也是彩的輸,實在是青隊的命不好,遇到了門神當道……”他差點就口而出,實在是不想賺銀子都難……
那人在一旁笑道:“我看那位閉目養神的同儕,在蹴鞠場上倒也有幾分風采,若是他上場也有幾分看頭。”
胡長堅本來還想隨便吹捧幾句,忽然發現閉目養神的那位竟然是江川,將臉一冷譏笑道:“那個江川,仗的是王爺欽點,才有了上蹴鞠場的機會,看他那副孱弱不堪的在場上橫沖直撞,毫無技可言,這等蠢材,居然到現在還沒被罰下去……”
韓默手里搖著扇子附和:“說得沒錯,我看司賓大概是今日忘了帶眼睛上場,滿場竟一個罰令都沒發出來。”
那人知道帝國三和屠欒雙子之間的恩怨:“只是,那位江川學子,雖然看起來孱弱不堪,竟也能力對手,還是有些實力在上的……”
胡長堅撇撇,打斷了他的話,“不能說有些實力在上,頂多也就是,有些力在上。”
聽他說話的口氣,似乎忘了自己適才在場上的狼狽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