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番外:終章
六月初的天氣逐漸熱起來,頭頂明亮熱烈,花園裡開滿了五六的花朵,熱風拂面,掀起陣陣花香。
宋裡臣單手推了下眼鏡,垂眸看向正在往外搬花盆的江故君,問:“你這些幹嘛?”
“一一不能聞花香,”江故君把花盆放到規定位置後,起拍了拍手看向他,“孩子還小,呼吸道脆弱,宿爺怕出意外就讓我搬出來了。”
其實這些不是普通的花,都是容知自己培育的藥草跟調香原材料,給傭人搬怕弄壞,只能自己上手。
說起來,柏亦闌跟他媽媽一點都不像,對任何濃烈一些的香味就十分抗拒,每次聞到自己覺得難聞的味道,他不哭,就那麼睜著水靈靈的眸子盯著你,直把人看得心疼無比。
宋裡臣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順勢挽起袖子,“我幫你一起。”
江故君沒拒絕,自從容知生完孩子後,宋裡臣就定居在了京城,松亞集團也跟著逐步搬遷,再加上他經常往亭山別院跑,一來二去兩人就更悉了。
他們把靠近別墅的花全部搬走,直到裡再找不見一能發出濃烈香味的東西才轉回別墅。
回去的路上宋裡臣將兜裡一樣東西拿出來,那是他剛剛搬花盆時摘掉的,此時正松開帶子往回扣。
江故君想著晚飯吃什麼,眼角余瞥見這亮,眸子被刺的微微瞇起,隨即輕咦一聲:“你這個手表好眼。”
宋裡臣指尖微頓,而後繼續慢條斯理地把手表戴好,左右轉一下確認位置可以才放下手,狀似隨意道:“是麼?”
“好像在哪見過,”江故君嘀咕兩句,腦海中不由回憶起跟手表有關的記憶,沉思幾分鍾後,才猛地眨眨眼,“想起來了!我好像以前也有個一樣的。”
只是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不見了,總之不可能丟了,因為他潛意識裡約記得最後手表是被他拿來送人。
至於原因跟送給誰.這個就忘了。
“那時候太忙,整天跟著宿爺幾個州的跑,每天見的人太多,腦子都不夠用起來,”江故君撓撓臉頰,角輕勾,“不過沒關系,畢竟都過去那麼久了,沒準他把手表扔了也有可能。”
宋裡臣聞言微不可察的擰眉,瓣翕,到底沒有出聲。
兩人一進別墅,就見傅錦宜抱著個孩子在跟嬴雲霖聊天。
“你說雲雲長大後是像知知多一點,還是像妹夫?”傅錦宜逗弄著長大後的孩子,邊漾出一抹笑。
嬴雲霖很認真的看著容韞白,從眉到,最終得出結論:“跟柏宿吧,都說孩比較像爸爸。”
傅錦宜點頭,有道理。
而後轉過,狐疑地看著嬴雲霖,“你什麼時候靠過來的?”
顧著逗孩子,傅錦宜都沒注意到自己跟嬴雲霖之間已經到胳膊胳膊。
雖然他們該做的不該做的全做了,但還是不太想接嬴雲霖,盡管他對自己真的很好,好到讓忍不住心,可這一點心跟自由比起來,那就直接拜拜吧。
嬴雲霖自知失禮,忙不迭擺手道歉:“抱歉抱歉,我就是想湊近點看看小雲雲。”
這是實話,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不由自主的往傅錦宜上靠。
傅錦宜撇撇,對他的理由不可置否。
門邊站著的兩人早在他們吵的時候悄悄退出去,如今傅夭夭都找到歸宿,唯獨傅錦宜跟嬴雲霖這對因不小心而產生的冤家吵鬧至今。
江故君雙手環,踩著自己的影子不不慢地走著:“熬個玉米豬骨湯吧,再加嗯,容小先生不能吃涼的,螃蟹不要了。你想吃什麼?”
話題莫名其妙轉到自己上,宋裡臣有瞬間的迷茫,而後手指了指自己,“我?”
“嗯,”江故君出手機打開備忘錄,“之前就想問你了,只是你那時候看起來很忙,就沒多說。”
前段時間他每次來亭山別院都是隨意吃頓飯,然後看看孩子就匆忙離開,來的次數多,江故君就想打聽下他的飲食喜好,好下次來時給他做飯。
“我不挑,”宋裡臣了鼻梁,鏡片後的眸閃過一抹淺,輕笑一聲,“味道清淡點就好。”
江故君:“行,記住了。”
他估著裡面兩位也吵完了,就跟宋裡臣說一聲,轉回屋吩咐阿姨跟廚師做飯。
在他走後沒多久,拐角兩道並肩而行的影轉出,稍矮一點形清瘦那位單手兜,一手指尖勾著臺手機漫不經心地轉,及他的視線便挑了挑眉。
“你們夫妻倆什麼時候喜歡上聽人牆角了?”宋裡臣嘖聲。
容知語氣沒什麼緒:“沒有,路過。”
完完全全是跟柏宿從停車場走上來,正好經過這裡,才撞見這一幕。
純屬意外。
宋裡臣無奈:“好吧,怪我沒注意。”
他視線落到旁邊的男人上,問:“今天怎麼下班那麼早?”
自從容知晉升院士後,上工作任務越來越多,幾乎忙到連家都回,整天學校工程院兩點一線的跑。
“請假。”容知替柏宿回答。
RH集團如今不需要他經常坐鎮,等手下工作人員將總結匯報上來就行。
而容知也申請了半年假期,想休息跟他多待一會。
幾人在門口吹著風聊天,直到裡頭人出來喊才轉進屋,走到門前,容知讓柏宿先進去。
柏宿目不著痕跡的在宋裡臣上掠過,點點頭,桃花眸細細彎起,俯湊到耳邊輕聲道:“如果有需要,可以跟我說。”
“再說吧,”容知也不確定用不用得著幫忙,“去吃飯。”
柏宿了的臉才進門。
宋裡臣站立在側,轉了轉眼睛,無聲失笑:“我知道你想跟我說什麼。”
容知沒回答,往前走兩步,仰了仰頭示意他跟上,宋裡臣隻好跟著一起逛到後花園。
“我沒多大執念,只是覺得他就這麼輕易把我忘了,有點不甘心而已。”他看著面前擺放整整齊齊的花盆,眼神驟然間變得恍惚,似沉浸在某段回憶裡。
他跟江故君確實很早就認識,那個手表也是江故君當初送給他的,那時候他們正躺在白茫茫的無人雪地裡,腸轆轆寒冷刺骨的等待著救援的到來。
誰也不清楚下一秒,他們誰會不會死在這裡,唯一能做的,只有盡可能保暖,活下去。
大概是他命不該絕,在意識昏迷的前一秒,他剛接了來自邊人的饋贈,頭頂就傳來直升機轟鳴割破空氣的烈烈風聲。
在之後,他就跟那人失聯了,直到前幾年,在一次別有用心的宴會上見到曾經以為死亡,卻還活著的“人”。
可惜人完全不記得他,而他當時也有任務在,就此錯過了相認的機會。
再多,也就是近兩年發生的事,宋裡臣想描述,只是說出來的詞語總歸沒有心來得深。
“.沒關系,反正現在有的是時間,我可以等他慢慢想。”宋裡臣語氣悠然。
他看得開,記憶什麼的想不起來就不想了,總歸現在他們都活著,還為了朋友。
容知不太懂他的,但設地想一下,如果柏宿把忘了,那還是難。
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道:“加油。”
宋裡臣側眸瞥過冷白纖細的手,又越過他看向屋朝他們揮手招呼開飯的江故君,角微不可察的揚起弧度,“會的。”
——無論多久,他都會站在這裡,安安靜靜的守著那份沒有確切日期的相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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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然前路荊棘叢生,我亦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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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文完】
番外到這裡,就是全文完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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