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黑旋風總是晚上出來活,到了白天就在大墓里休息了。所以,今天晚上我們搬家到封土上,明天太出來之后,我們再行。不過要注意的是,不要被那黑旋風發現。所以,我們扎營的地方要離著封土遠一些。我們先躲在猴兒哥的領地里。
黑旋風會在樹林里巡視,也只有猴兒哥的地方是最安全的,不會被發現。
此時天已晚,晚上行,我們需要用手電筒才行,這手電筒一亮,我估計這黑旋風就會發現我們了。我不想節外生枝,也不差這一天了,我說:“干脆這樣,我們明天白天搬家,晚上在猴兒哥的領地住一晚上,后天早上,我們開始行。”
胡喜梅說:“磨磨蹭蹭又耽誤一天。”
我說:“晚上過去不保險啊,一旦這黑旋風警惕心夠重,連夜搬家的話,我們可就前功盡棄了。”
剛子說:“他有那麼高的智商嗎?”
我說:“我們不能小瞧敵人,我們要以防萬一。”
胡俊杰說:“我們就這麼辦,要耐住子才行。一旦打草驚蛇,我們就再也沒有機會了。我們只有這一次機會,抓住活的,我們就能刑訊供。要是打死了,也就沒有人再阻攔我們跟蹤那些太和鎮出來的人了。我們就能順順利利一直跟到太和鎮。”
秦嵐說:“盡量抓活的。”
胡俊杰點頭說:“那是一定的。”
既然決定好了,我們這會也就開完了,接下來開始吃吃喝喝。我們主要就是和猴子互,這猴子學得很快,它已經會和我們互了。不僅自己會倒酒,還會給大家倒酒,誰的酒杯里,它盯著呢。
我們就這樣舉杯暢飲,一直喝到了半夜才算是下了桌。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猴子不在了,我們開始收拾行李,就在我們收拾行李的空,這猴子竟然又給我們帶來了一包核桃。
我們干脆就一邊走一邊吃這野核桃,這野核桃不多,但是很香,里面油多。吃在里噴香啊!
看我們都吃的開心,這猴子也開心的,他開始當我們是他的同類了。
我們鉆進了猴子的府,猴子的府里很干凈,這里本來也是個墓的,雖然是側墓室,里面安葬的應該是個小妾,但是空間可不比主墓室小。看得出來,這小妾是最后死的。這里沒有夫人的大墓,沒把夫人安葬進來,應該恨墓主人的大老婆的。
剛子說:“驢子,這大夫人怎麼不在這里呢?”
我說:“一看便知啊,墓主人死后,這大夫人肯定也不老小了,那年頭流行娶大媳婦,總是十三四的小伙子娶個十八九二十郎當歲的大姑娘。這墓主人壽終正寢,這大夫人估計也就油盡燈枯了。全是這二夫人說了算。大夫人死后,二夫人自己當家,把大夫人另葬了。”
剛子說:“那就是大夫人沒孩子。”
胡俊杰說:“你說的沒錯啊,這大夫人肯定就是無后,不然不會出現這種局面。奇怪的是,這二夫人也沒合葬啊!”
我說:“也不喜歡這位大老爺啊!也許從一開始就不喜歡這個糟老頭子,只不過無奈,這是家里的安排。有心儀的哥哥啊!搞不好,這棺材里是兩位。”
剛子說:“這不太可能吧!”
我看著陪葬品,一副新房的樣子,銅鏡字,臉盤,墻上還畫了胖娃娃。一切的一切,都像是布置了一個新房。
我說:“打開看看。”
胡俊杰說:“我倒是看看,你這次看沒看準。”
我擺著手說:“這不是風水方面的經驗,這就是瞎猜,不一定準。”
秦嵐打開了一旁的柜子,里面全是擺得整整齊齊的鞋子。秦嵐說:“快看,這鞋可是兩個人的,一男一啊!”
胡喜梅在一旁的帽柜里也發現了問題,說:“服也是兩個人的,看來還真的可能是一棺二尸。”
剛子說:“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說著,剛子拿了登山杖就到了棺蓋下面,胡俊杰拿了撬杠進去,倆人開始撬。
嘎吱一聲,棺蓋了,這一,頓時就一子空氣被吸了進去,嗖的一聲,特別響。
我說:“不對,這棺材真空了嘿!”
剛子說:“那時候有這技嗎?”
我說:“別小瞧古人的智慧,真空這種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技。”
我圍著棺材開始找,還真的就在棺材尾部,找到了一個閥門兒。我指著說:“就是從這里的真空。”
胡俊杰說:“這可邪門兒了嘿,那時候有氣管子嗎?”
我說:“有風箱就能做氣管子啊,這真的太簡單了。”
胡喜梅說:“這真空包裝,里面是不是能保存完好啊!”
秦嵐說:“打開看看就知道了,看來這里面還真的有點意思啊!”
胡俊杰說:“剛子,用力。”
倆人嘎吱嘎吱,把棺材撬了三圈,這棺釘全翹起來了。我和剛子在前面,胡俊杰自己在后面,胡喜梅和秦嵐在兩邊,我們就把這棺蓋給抬了下來。
棺蓋一下來,我們一起往里看,一男一,面對面互相抱著,就和活的一樣。
這男的的看起來六十多歲,一老頭,一老太太。老頭干凈的,老太太打扮的也時髦,但是臉都過于蒼白,這兩張死人臉也沒什麼好看的了。倒是他們穿得服,是一喜服。
胡俊杰說:“男的自然死亡,的是自殺的。這的殉了。”
剛子說:“何以見得!”
胡俊杰說:“男的材消瘦,死前熬了至三個月,熬不住才死掉的。的白白胖胖的,死得很突然。看樣子是服毒死的,死的還算是面。這要是上吊,那模樣沒法看。服毒應該是過量引用麻沸湯,一覺就睡過去了。”
剛子說:“行啊老胡,你有點本事啊!”
胡俊杰呵呵一笑說:“這是我專業!蓋上吧,這種尸,見了氣容易詐!”
剛子說:“詐就詐,我還怕詐尸啊!”
胡俊杰說:“麻煩不是,節外生枝就不好了。蓋上吧,七寸釘一關,啥問題都沒了。”
我們又把棺材抬上來,剛子和我在棺蓋上用力跳,用重把棺蓋落了下去。不過想再封嚴實不可能了,差不多也就這樣了。
接著,我們開始研究這些陪葬品,我看這些都是明朝的東西,從服裝上看,一眼便知。包括瓷,也都是明朝款式的。
胡俊杰這方面行,他確到了萬歷年間。胡俊杰說:“這些東西雖然都不錯,但也只是民間的東西,拿出去賣不了幾個錢。”
我說:“我最不看好的就是字畫和瓷,尤其是瓷。萬歷年間的瓷再好,有現在景德鎮燒得好,燒得漂亮嗎?從本質上說,這些瓷,不說一文不值吧,也就是值個三頭二百的吧。有什麼呀!你們說,這東西有什麼呀?!”
胡俊杰說:“實際價值來說,確實一分不值。但就是有人認這東西。”
我說:“還不是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炒作起來的嗎?割韭菜而已。一群傻子養著一群壞人的把戲罷了。對于一個人來說,食住行和父母妻兒才是最有價值的寶貝,對于一個社會來說,糧食、木材,牛馬豬羊,棉花蔬果等等資,包括金銀銅鐵這些有形資產,這才是最有價值的寶貝。無形資產呢?那就是知識,文化,技。這瓷又算什麼呢?也不知道是誰這麼壞,愣是把這東西給弄出價值來了,鉆石就是一樣的道理,全是騙局。”
剛子拎著一個瓷罐子說:“這東西還有點觀賞吧!”
我說:“所以價值個二百三百的,要是一點觀賞沒有,那就真的是一分不值了。”
剛子說:“起碼腌咸鴨蛋還是不錯的,老胡,你說呢?”
胡俊杰說:“瓷這東西,我還真不知道到底是誰炒作起來的,不過既然有人認這東西,我也做一些這種買賣。要是囤積瓷,不大可能。這東西是泡沫資產,看著大,到手了想出手,難如登天啊,但凡一個理的人都明白,這東西其實沒有價值。讓一個理的人拿出幾十萬,上百萬買這麼一個東西回去,難啊。”
正說著,突然這棺材里當的一聲。這一聲把我們都嚇一跳。
我拎著馬燈一照這棺材,這棺材又不響了。
胡俊杰喃喃道:“還真的詐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