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總算是有了頭緒。
任何的局都會有一個破點,我們想辦事,就必須先站穩腳跟,想站穩腳跟就得先破掉這里的局。而紅梅父母的案子,就是破掉這里局的關鍵點。
只要我們把這五個人揪出來,拿到口供,那麼這個局也就破了。我們只要做了這件事,這些人就會從心里對我們有一種發憷的覺,知道一旦我們,我們就會做出堅決的反擊。
趕我們走是公事,我們反擊可是針對個人。為了公事,給自己帶來巨大的風險,這是不劃算的。于是,大家就會形一個默契,默認我們的存在。
這才是我們的最終目的。
執法隊的人三班倒,第一班是早上八點到下午四點,第二班是下午四點到晚上零點,第三班是零點到早上八點。安保隊的人負責外圍,執法隊負責院子部。
五號樓是一座兩層小樓,周圍有高四米的圍墻,值得慶幸的是,圍墻上沒有刺網。只有一個院門,院門朝西開。院門出來是一條小胡同,從胡同往南走會到一條路上,這條路南北走向,往南再走五十米走到頭是一堵墻,往右拐走到中央街道上,這條道路才是杏花樓的中心大道,也是杏花樓的中軸線。
五號樓非常,要是不知道地形,本就別想找到這里,更別說劫人了。
我們打算全出,劫這五個人需要我們五個一起去,一人負責一個。這是一次關系到生死存亡的大行,只許功,不許失敗,要是有不配合的,直接就滅口。
對殺人這種事我一直很反對的,但是眼下的局面,心不狠是真不行了。到了非殺不可的地步。
行時間是第二天的夜里兩點,黎春負責接應我們。
第二天的上午,一個尖猴腮的小伙子敲開了紅梅家的后門,見到我之后二話沒說,塞給我一個包裹。
我問:“這是啥?”
他說:“你看看就知道了,這是春哥讓我給你們送來的。我就是個跑的,什麼都別問我,我什麼都不清楚。”
說完這小伙子就走了。
我們拿著包裹進了西廂房,我把包裹放到了桌子上,打開一看,是五套杏花樓的保安服。
我說:“他想的還周到的,計劃里面沒有提這個。大晚上的,這地方也沒有個路燈,黑燈瞎火的,誰也看不到誰穿的什麼服。”
胡俊杰說:“這樣也好,萬一有人提著燈籠出來,或者拿著手電筒照呢,有這服,也容易蒙混過關。”
胡喜梅說:“聊勝于無吧。”
白天我們睡覺,養足了神,晚飯沒有喝酒,也沒有喝水,吃的包子。行的時候不能有任何閃失,也不能有尿,這要是憋著尿行,那就太分心了。
吃完晚飯是晚上九點半,我們開始準備裝備,多余的不用帶,主要就是繩子和封住那五個混蛋的布條和布團。布團先塞里,然后用布條勒上。然后就是繩子,我們得把這五個混蛋從墻頭上扔出去,就得用繩子先拉上去,然后再放下去,這得倆人才行,我和剛子負責在墻上拉。
至于那四個執法隊的人,想殺他們太容易了。想控制他們倒是有點難,最好是下毒。
我其實會配置蒙汗藥,不過剛子這方面更在行,我配置蒙汗藥的時候,剛子開始問我分,他給我提了改良意見,說我這個太猛了,容易把人給弄死。最后是剛子調整了用量,配置了蒙汗藥。
下午四點鐘的時候,紅桃來取。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我們配置了八份蒙汗藥,分了兩個包給。這雙保險。
按照計劃,紅桃拿走蒙汗藥之后,會直接送去杏花樓。紅桃是黎春的未婚妻,去看黎春天經地義,不會引起懷疑,也不會遇到什麼麻煩。尤其是搜這種事,紅桃去,保安才不敢搜呢。
蒙汗藥這種玩意不太好掌握,要是想殺人就太簡單了,用蓖麻毒素最好用了。蓖麻毒素注要四小時才起作用,八小時人才有反應。蓖麻毒素能阻止蛋白質的合,也就是說,細胞失去蛋白質,會逐漸壞死。就算是知道中的是蓖麻毒,也沒有辦法醫治,只能等死。
其實在各種手段中,殺人是最簡單的手段。不過殺人也會帶來更嚴重的后果,最大的影響其實是心理上的,殘殺同類,始終是一件令人難以接的事。
蒙汗藥最大的問題在于,有些人對這東西敏,一點劑量能睡過去一天一夜,有人對這東西不敏,足夠的劑量也不能令他昏迷。所以,我們必須要找到一個足夠又不至死的量。我對這個量估計的過高了,剛子糾正了用量,他告訴我,這個量就足夠了。
剛子是專業,我必須相信他的判斷。
接下來的時間我們反復推敲,研究地圖。
到了夜里一點的時候我們準時出發,紅梅帶著我們走小路,一直就到了杏花樓的外圍。
我們比照著地圖找到了翻墻進去的位置,我從挎包里拿住爪來,掛上繩子,手一扔,剛好抓住了墻頭。我第一個上去,看看里面,正看到黎春站在里面,他小聲說:“沒人。”
我們一個個從下面上來,然后翻墻而。最后我把爪拿起來,翻個方向,抓住了外面的墻頭,把繩子放到了里面。我不是跳進去的,而是拉著繩子下來的,我剛好試試這爪不,等下過來還要用呢。
下來之后,黎春說:“執法隊的幾個人都睡死過去了。門口我安排了兩個我的心腹守著,你們直接進去就行。不過里面五個也不是善茬兒,你們能擒得住嗎?”
我說:“給我就行了。”
黎春一擺手說:“跟我來。”
我們五個跟著黎春沿著胡同往里鉆,很快就到了五號院外面,外面站著的兩個看到黎春之后,往兩邊一閃,黎春上去推開門,我們往里一走就看到在門里坐著一個人,在呼呼大睡。不用說,這是執法隊的人。
我們五個快速往里走的時候,黎春退了出去,關上了五號樓的院門。
在這里面的兩層小樓里,亮著燈,里面傳出來噼里啪啦打麻將的聲音。
我們五個快速到了門口,剛子二話沒說,推門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