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夏啟明的要求，衛平安開始將自己從離京的那一天起，一直到返回京城的這一天之前，所有經歷過的事，全都事無巨細的講了起來。

雖然這種講述有點像是流水賬，沒有多起伏波瀾，干癟無趣到了很容易就會令人打瞌睡的程度。

但夏啟明卻聽得無比認真。

并且在衛平安講述的過程中，夏啟明還總是會時不時的提出一些問題。

讓這些事能夠于腦海里形一個非常的畫面。

其中衛平安曾經寫信回來講述過的事，夏啟明很會打斷。

重聽一遍時，只是能比信中所描述的容更加詳盡而已。

可那些沒有在信中講述過的事，夏啟明就非常的興趣了。

問的很多問題都屬于細枝末節的范疇，有些衛平安甚至都沒有注意過，必須要仔細的回想一番之后，才能給予夏啟明正確的回答。

最重要的一點是，衛平安在講述這些事的時候，不再對夏啟明有任何瞞。

無論是《圣人三千言》的事，還是自己同時浩然氣和妖氣的事，以及猜到了太夏真相的事，衛平安都非常坦然的告知了夏啟明。

這是因為在猜測到了太夏的真相后，衛平安對夏啟明不再有之前那樣的防備和懷疑。

既然確定了彼此的立場非常一致，那面對著夏啟明時若是再有所瞞的話，容易弄巧拙。

再加上突破到了亞圣的層次之后，衛平安對于力量有了更清晰的認知，這讓衛平安非常懷疑，他的那些，很可能本就沒瞞過夏啟明的眼睛！

連亞圣層次的力量都那般神奇了，比亞圣還要更高一層的圣人境，又該備著怎樣的玄奧？

果然，在坦誠了自己所有的之后，衛平安觀察著夏啟明的眼神，卻沒從夏啟明的面部表呈現中，看到哪怕丁點的意外之！

足足耗費了兩個時辰左右，連中午飯都是直接在正堂之中吃的，衛平安這才將自己離京的這將近半年里的所有遭遇，全都講了一遍。

當然，韓雪韓璐姐妹倆跟他的關系，他選擇了模糊理。

簡佳怡和嚴思敏的事，他則直接略了過去。

倒不是為了瞞著夏初晴，純粹是還沒想好應該怎麼去跟夏初晴去坦白。

不過反正夏初晴已經在這種事上表了態，他若是想要納妾的話，夏初晴絕不會反對，只會贊。那對于衛平安來講，其實也就沒有太大的力了。

“關于圣人三千言……你的猜測是對的，自從太夏建立以來，皇室其實就一直在搜集圣人三千言散落天下各的原頁。不過搜集的過程對于皇室來說，其實并不順利。”

夏啟明起親自給衛平安倒了杯茶，沉聲繼續說道：“雖然圣人三千言的聚合效應極強，但妖魔會被圣人三千言天然排斥，哪怕是被拆分的原頁，依舊備這種排斥的效果。

除非以陣法進行制，強行借用原頁中的力量，才有可能將排斥降低。但這種制，原頁越多，就越是難以做到。所以皇室尋找圣人三千言的原頁時，進展是非常緩慢的。

當然，畢竟這麼多年了，皇室的積累還是非常驚人的。我并不清楚皇室找到的原頁數量，可估著，起碼一大半的原頁，其實都已經落到了皇室的手中，并被保管。

只是剩余還沒找到的原頁越，想要找到的難度就越大。再加上原頁對妖魔的排斥，使得聚合效應也到了極大的影響，因此據我所知，皇室已經放棄了繼續尋找剩余的原頁。

反正對于皇室來講，它們并不需要真正的集齊圣人三千言。它們只要能夠確保圣人三千言不被集齊、恢復完整就可以了。因此拿到了大部分，完全足夠了。”

衛平安皺眉道：“您知道皇室將那些圣人三千言的原本頁藏在了什麼地方嗎？”

夏啟明搖頭道：“我不清楚，對于皇室來說，圣人三千言的威脅太大，所以肯定要藏在最安全也最的地方。同時為了徹底的隔絕掉法寶的聚合效應，皇室還必然布置了相應的匿陣法。總之……估著肯定在京城范圍之，只是想要找到……難如登天。”

衛平安兀自想了想，但一時間也沒有任何頭緒，于是便將這個問題先行擱置，詢問起了別的問題：“您似乎……并不意外于我同時浩然氣和妖氣？”

夏啟明點頭道：“沒錯，其實在你離京之前，我就已經察覺到了。不過你不需要擔心什麼，我能察覺到你氣息的異常，屬于我本的一種比較特殊的能力。只要你自己不主泄，那麼其他的圣境也是發現不了這個況的。”

衛平安放下心來，笑著問道：“那您覺得，我現在這種同時備兩種氣息互相融的況，是好是壞？”

夏啟明沒有立刻回答，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坐下后，沉思片刻，搖頭道：“我不清楚，發生在你上的況，我以前從未見過，也從未聽說過。

浩然氣和妖氣水火不容，這就如同太東升西落一樣，是天地循環的至理。之前發現你的這種況后，我就一直在考慮你所詢問的這個問題。

但考慮了這麼久，我卻始終無法得出一個的結論。因為我完全想不通，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人世間，應該不存在能讓二者共存的力量才對。

當然，每個人都有。你想告訴我原因的話，我會洗耳恭聽，并給你提供相應的建議。你若是不想告訴我原因，也沒關系，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說完，夏啟明目炯炯的看向了衛平安。

能同時擁有浩然氣和妖氣，夏啟明非常確定，這絕對不是衛平安自己機緣巧合就能辦到的事。

衛平安猶豫了下，看了看夏啟明，又看了看這兩個時辰里、始終安穩坐在一旁靜靜聆聽的夏初晴。

不由笑了笑，開口道：“您知道地藏王菩薩吧？我遇到了它，它救了我一命，并且讓我能夠同時擁有這兩種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