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竹意起介紹了付元寶, 幾個人說了幾句客套話,下面丫鬟上了菜, 雖然外面糧食缺,可是這裡卻是有酒有,還有見的蔬菜, 就跟太平盛世一般的,李清珮率先起對著付元寶道,“付大當家的, 這杯酒我先敬你, 付大當家的忠義仁厚, 金玉其質,實乃我朝的大儒商也。”
付元寶雖然貴為匯樓的大當家,但是到底是商賈, 地位不如紳, 無論如何顯赫, 財力通天, 但是在明面上就是一個七品芝麻也能踩到頭上來, 來之前也早就做好了心裡建樹, 李清珮不僅是新科狀元, 如今還是攝政王前面的紅人,前途無可限量, 給難堪也很有可能。
早就知道怎麼不卑不的對待這種輕視,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這位李大人, 竟然這般赤誠。
付元寶畢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之人,面上卻是十分的平靜,說道,“李大人太過譽了。”
等著敬酒之後,李清珮就很是真心誠意的說道,“付大當家的,我是跟著攝者王一同出過的,看到那些外面災民,我當時心裡真是……,我替那些災民多謝付大當家的慷慨解囊,而付當家這一壯舉,必會上報朝廷,給予嘉獎,為眾人為之效仿的楷模。”
付元寶到了這會兒,很是有些激,道,“如果當真是這般,那真是激不盡。”
“自是我應該做的。”
兩個人一來一往,倒是說的很投機。
李清珮自然知道付元寶的目的可能不僅是捐糧,也還想結於,但只要肯捐糧,就特別高興,從宮裡回來就算算,餘下的糧食還能撐多久,比那戶部還張,有一次趙璟還拿這件事笑過,說他肯定能想辦法找到糧食來,不要擔心。
但其實怎麼能不擔心,多一點糧食就能讓城外的災民活的更好一點,那可是活生生的人命呀。
所以這時候,本就不會推,更何況之前花竹意就說過這件事,說是自己還是有些人脈,可以攛掇富商去捐糧,當時還有些不相信,誰知道竟然真就是讓辦了。
等著兩個人說完,李清珮就迫不及待的問道,“付大當家的,你這糧食何時可以運到?全部都是糧還是有米?”
付元寶,“……”
花竹意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對著付元寶道,“付大當家的,我說的沒錯吧,我們李大人可是一心係於國事,不聞窗外事呀。”
付元寶哈哈大笑。
一時屋的氣氛很是熱絡,兩個人商定了何時送糧,又多是粳米,多是米等等,等著一切都妥當,李清珮很是高興,還特意敬了一杯花竹意,道,“花大人,請飲了此杯。”
花竹意心裡也很是高興,當初聽到李清珮自己捐了八百擔的糧食之後,就生出想要住李清珮一臂之力的想法。
剛好加和付家有些姻親關係,和付元寶也能說得上話,畢竟是一個當家,一個是吏,都有些惺惺相惜的意思。
當時花竹意就是這麼勸付元寶的,“朝廷缺糧食,湖廣調來的還不知道什麼能找到,到時不夠了,第一個肯定找四大家商賈開刀,你們家肯定是跑不了,你既然連孔秀文的渾水都蹚了,何不干脆自己主站出來獻糧?還能結這位李大人?”孔秀文的祖宅是賣給了匯樓,但其實就是抵押一般,孔秀文一家子還是住在哪裡。
做商人的對場的靜,比起吏,關心只多不,畢竟賺再多的銀子,上面一句話就有可能傾倒了。
付元寶是比花竹意更早就注意到了李清珮,一直期待著,能有給走到高位,也能拉一把。
這會兒聽了花竹意的話,老道的吐了一句,道,“你是想讓我給李大人當墊腳石?”
花竹意臉有些不好看了,但是付元寶很快就狡黠的笑了起來,說道,“好,我就當然這個墊腳石。”
無論怎樣的買賣,都是帶著幾分賭,畢竟是沒有百分之百的可能,在付元寶在來這就是一場豪賭,賭好了,就可以青雲直上……,但是沒有想到的是,李清珮和旁人不同,一點都不扭扭,反而是很痛快的接了,且對待他們這些商賈很是禮讓,這讓更是有了幾分信心。
等著公事談妥了,付元寶就笑著說道,“既然是來了玉樹閣,總要喊一些公子過來助助興。”
李清珮倒不是真有想法,畢竟已經心有所屬,就是覺得好奇,想著是不是那些所謂的公子也都塗脂抹的?
付元寶早就下了本,見李清珮目亮晶晶的,滿是好奇,忍不住笑,想著到底還年,經不住這種事,拍了拍手,見外面丫鬟進來,道,“你們蘭公子可是有空了?”
李清珮一旁的花竹意悄聲說道,“這個蘭公子是玉樹閣的頭牌,到現在還沒讓客人在房裡過夜。”然後促狹的看著李清珮。
李清珮心裡這個囧呀,只是心裡越發好奇了。
不過一會兒那丫鬟就領著一個男子走了進來,穿著一件天青的錦緞聯珠小團花的長袍,腰上用一同系的絛繫著,那服極為合,勾勒出男子高瘦修長的段來,外面罩著白狐的緞面斗篷來,那雪白的,映襯著玉白的越發瑩白,李清珮忍不住了自家的臉頰……,好像還是的,但是最近沒工夫捯飭,自是比不上這位蘭公子。
但是等著真正看清蘭公子的全容,李清珮就就覺得口一,眼前男子約莫二十出頭,正是介於男人和年之間,芝蘭玉樹,眉目如畫,當真是十分見的貌。
但是他行走之間,卻是高視闊步,帶著一微妙的傲慢。
蘭公子走到了桌前,指著李清珮道,“今日,我只伺候李大人。”
花竹意和付元寶同時看了眼李清珮,那意思就是你艷福不淺……,李清珮忽然就囧的不行了,覺得人也見過了,事也辦完了,還是趕走吧,起正要說話,卻是讓那蘭公子以為起來要迎他,很是得意的一笑,走了過來,隨意的坐在李清珮原來的椅子上,然後手要去攬李清珮,那意思就是讓坐自己上。
李清珮,“……”臉一下子就紅了。
宮中,趙璟坐在下首,旁邊是正和剛剛病好的廖北,王廷見,還有溫顧源,而上座則是新帝的趙恆。
正一起商量皇帝登基大殿的事,“雖然今年是個大災之年,但是這登基大典卻是不能有失了皇家風範,就讓禮部按照規矩大辦吧。”
廖北頗有些詫異,他還記得當初皇帝大喪,新帝要大辦,攝政王卻是不同意,覺得如今民不聊生,太過鋪張浪費,最後還是新帝開了自己的私庫,這才補了銀面的辦了喪事。
只是廖北這個人城府極深,自然不會表一分,道,“王爺,您也知道,戶部可是再也拿不出銀子來了。”
趙璟似乎早就料到,道,“不夠的就從我這裡拿。”攝政王趙璟是宗皇帝的老來子,一生下來就備寵,據說宗皇帝走的時候,那私庫裡一大半都留給了睿王,還一對聖尊皇后流傳下來的翡翠白菜,價值連城,多人惦記的東西,也是留給了他。
廖北還是有些不明白,只是瞄了眼上位的新帝,見他出容的神來,這才恍然大悟,攝政王因為先帝的喪事,跟新帝頗有幾分爭執,現如今這般做,是要重新做臉面給新帝看。
至於為什麼不是在大喪的時候,那自然是因為辦喪事需要補的銀子和辦登基大典需要補的銀子差的不是一星半點,而且……,雖然是先帝神宗的喪事,但在新帝眼裡,畢竟不如自己的登基大典重要。
攝政王能這般無私的支持新帝,也是可以讓消融新帝和攝政王之前的隔了。
打一掌給個甜棗,當真是好手段,可是偏偏就十分管用,果然他就听到新帝很是的對攝政王說道,“叔爺爺,還是從簡吧。”
“這怎麼行?”
兩個人你推我讓,最後還是新帝承不住攝政王的,這才勉強同意了大辦登基大典。
一時氣氛其樂融融,好像是本就忘記了前幾天的隔一般。
廖北冷眼看著,心裡越發的發涼,覺得這攝政王的手段,越發是讓人看不懂了,一行人到了宮裡快落鎖的時候,才不得已離開。
趙璟送走了新帝,正想著把昨天沒看完的奏摺看完……,忽然間看到一個侍是為急匆匆的行來,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趙璟目凝重,神一沉,道,“道真是好雅興。”
李清珮好容易找了藉口出了玉樹閣,上馬車的時候忍不住汗,一開始說要走的時候,那付元寶還當是客氣話,以為害臊,們當然也知道的過往,知道是經歷過人事的,自然是跟大姑娘不同,這才領著來這裡的。
而且李清珮一開始就知道玉樹閣是什麼地方,也同意來在這裡見面,那自然就是有所準備了。
勸了半天,最後見李清珮當真是意志堅定,這才明白,人家不是客氣,也不是害臊,就是不喜歡而已。
付元寶覺得,本就是想讓李清珮高興,但是如今拒絕,那也沒必要讓人不痛快,遣走了蘭公子,喝了幾杯水酒,付元寶也是個能人,能言善道,幾句話哄的李清珮和花竹意大笑,三個人吃吃喝喝玩鬧了一場,就一同出了玉樹閣,各自分開。
李清珮帶著幾分醉意,躺在馬車上,涼風從隙的吹了進來,讓覺得有些發冷,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就想起趙璟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還在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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