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珮看著李念紅彤彤的臉, 忍不住想笑, 不過還是更傾向於李念找到一個自己喜歡,對方也喜歡他的,因為知道這世上沒有比兩相悅更要好的事了, 就比如和趙璟。
只是郭氏固執,李念又言聽計從, 不想這時候站出來試圖說服們,多做無用功, 因為人的觀念難以立時改變的, 好在總歸李念年紀還小, 以後多留心就是了。
吃了飯,難得今天有空在家裡, 陪著郭氏和李念聊了聊家常,和李念說說生意上的事, 一家子和和的, 時間倒也過的很快, 一下子就到了睡覺的時候。
這一覺睡的卻是極為安穩。
原本還以為秦王又會來找, 誰知道隨後那幾天都是靜悄悄的, 秦王就如同忘記了那天他找過一般。
日子還是照舊, 趙璟事嚴謹有度, 賞罰分明,又有一雙察是非的眼睛, 老辣的理著政務, 在朝中威日益上升。
一轉眼就是秋季, 大雪年之後就是一個大年,據說糧食產地的江南,穀倉裡已經裝不下糧食了。
雖然年代表著了糧食的價格賣不上價,但是耕農卻更喜歡這樣的年,因為有了糧食好歹能吃口飽飯,不至於死,但是災年沒有了糧食,既不上稅,欠了銀子不說,也沒辦法吃飽飯。
李清珮最近被趙璟調到了戶部去忙,看著各地報上來的數據,也很是高興,覺得終於有了好的開端。
雖然一開始十分的艱難,但是一切都向著最好的地方進行著。
李清珮的算雖然比不上李念,因為李念簡直就是天生的數學家,那些數字到了他的手裡就跟他的玩一樣,隨意的搭配,排列,不過教了一些簡單的數學,就已經青出於藍了。
讓李清珮可是惋惜,這要是生在現代,那簡直就是新一代的數學家。
但是李清珮這算在戶部也算是翹楚了,畢竟古代的並不重視數學,覺得不夠就是一種技藝,而李清珮前世正經的讀完了大學,好歹有底子在,並且著攝政王邊紅人的標籤,幾乎是隨心所,本就沒有人給難堪,反而還會結,弄的日子過的如同如魚得水一般,極為舒坦。
不過幾個月,隨著趙璟的聲上升,同樣李清珮聲和影響力也越來越深了,而願意跟隨腳步的越來越多,許多人都已認識李清珮為榮,要不是朝嚴懲對結黨營私的吏,估計那些都會去李清珮家裡求教了。
這一天結束了一天的事,李清珮出了戶部,抱著厚厚的賬冊去了宮裡,自然是見趙璟,這是兩個人之間不文的約定,忙起來之後兩個人聚離多,特別是李清珮去了戶部,雖然還在一個京城,但總是見不到,所以每天晚上都會假借公務的名義去見一面。
其實這也是王總管最高興的,因為只要李清珮在,趙璟才能按時用膳。
到了皇宮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好在宮裡還沒落鎖,李清珮加快了步伐,準備今天早去早回。
等著臨近了,心裡還是帶著幾分雀躍的,兩個人在一起也不短的時間了,但一直都甜如。
至於秦王曾經說過的話,李清珮早就忘道九霄雲外了。
屋裡只有趙璟一個人,桌上點著一盞宮燈,橘紅的芒溫的照亮著這一方天地,趙璟伏案疾書,俊的臉上染上肅穆,帶著特有的認真,和後的黑暗形了鮮明的對比。
李清珮屏息,雖然每次看到都會心,但是不得不承認,很喜歡這樣的趙璟,認真做事,帶著大趙的老百姓走向更好的生活。
以前是一個小市民,本就,也覺得關於國家的事距離太遙遠,但是如今能站在這裡,還能看到一個偉大的君主崛起,不得不說這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榮耀,而這個男人還是自己
李清珮靜悄悄的走了過去,站到了趙璟的後面,出手遮住了他的眼睛,說道,“猜猜我是誰?”
其實趙璟早就知道李清珮來了,這時候能未經通報進來的除了李清珮就沒有旁人了,等著這般孩子氣的玩鬧,臉上出一抹笑容來,握住的手拉開,道,“胡鬧。”
李清珮順勢坐在了他的上,手摟住了趙璟的脖子,兩個人對視,目纏繞,面容慢慢靠近。
這個吻溫而意綿綿,像是春日的暖風。
等著分開,李清珮面帶春,猶如五月盛開的桃花,瀲灩麗,趙璟瞧著心裡越發憐,忍不住又捧著臉親了過去。
這個吻要比剛才淺的多,幾乎是在啄,弄得李清珮的,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就手去給撓趙璟腋窩,他一開始還忍著……,後來實在是憋不住,哈哈笑了起來,一時屋滿是笑聲。
王總管在外面聽的忍不住笑瞇瞇的,兩個人這般裡調油一般的,他瞧著也高興,
不過……,李姑娘到底打算什麼時候給他們王爺一個名分呀?
要知道兩個人都老大不小了,按照他倆的年紀,其他人這個時候,孩子都可以滿地跑了。
王總管想到這就覺得發愁,偏偏他們王爺還縱容著李清珮,說起來皇帝好幾次都說起來要做,都被他們王爺給推掉了。
王總管想起李清珮在場上意氣風發的樣子,就覺得頭疼,估著這會兒正是質正濃的時候,怎麼肯嫁做人婦,洗手羹湯?
屋裡李清珮也正跟趙璟說起這件事來,問道,“王爺,我聽說陛下想讓王爺婚?還讓皇后去相看許多京城裡的閨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趙璟見李清珮語氣平和,想要裝作不介意的樣子,但是目卻的盯著自己,心中忍不住笑,到了久違的得意,誰知道自己會栽在這丫頭手裡,就只管和他親親我我,卻從來不提親的事。
搞的趙璟經常覺得自己才是子。
別人不都是子著急嫁人嗎?怎麼到了他這裡,竟然是他先著急。
趙璟裝作驚訝的樣子,道,“有這樣的事?”
李清珮瞇著眼。
趙璟原本想吊著李清珮的,讓也著急一下,但是看到這樣子,立時就不忍心了,更多的是,兩個人聚離多,別看在一個京城裡,但是因為都太忙,前幾日李清珮還被派出去當欽差,查看各地民。
終於還是捨不得。
趙璟想到這裡嘆了一口氣,說來說去,還是他把李清珮慣了這個樣子,你看稍微不開心了就會不忍心了。
一切都以開心為主。
趙璟趕忙解釋道,“本王已經跟回絕陛下了。”
李清珮臉馬上就緩和了許多,但忍不住好奇,“王爺,您跟陛下是怎麼說的?”怎麼說也是一國之主,趙璟不能一口回絕吧?
好歹也找個合適的藉口。
趙璟臉馬上就肅穆了起來,深吸了一口氣,立時就讓四周的氣氛變的凝重了起來,他道,“不安國何以安家。”
李清珮的抱住了趙璟。
兩個人正說著悄悄話,忽然就听到了往總管略微急促的咳嗽聲,“陛下現在就在路上了?怎麼先不打個招呼?哎呀,王爺自是高興,怎麼會覺得突然……”
趙璟皺眉,正要說話,卻聽到了穩重有序的腳步聲,隨後就是皇帝駕到的唱喝聲,一瞬間,李清珮和趙璟的目對視。
兩個人馬上就想到了一個問題,這時候李清珮在這裡……,實在是有些太晚了,雖然朝廷裡有許多,但是男還是要適當的避嫌,真要是傳出個什麼來就不好聽了。
其實李清珮每次都來的比較晚,但因為已經沒有了旁人,倒也沒人會去計較,可是真要是認真來講就有些不合適,更何況讓皇帝看到就更為的不恰當了。
趙璟想了想,道,“你暫時躲下。”
其實李清珮心裡還有個小心思,暫時還沒打算親,真要被皇帝看出什麼,趙璟肯定會著盡快親的。
李清珮躲到了屋隔斷用的落地罩後面。
想著不過一會兒就可以了,誰知道這一次卻是聽到了讓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事,想這或許是巧合,也或許就是上天注定的。
皇帝顯然很著急,急匆匆的走了進來,等著趙璟行禮之前就很是恐慌的上前攙扶趙璟,道,“跟叔爺爺說過多次了,朕和叔爺爺是一家人,不必如此。”
皇帝待趙璟一直都很親厚,外人都說皇帝仁厚和藹,從來都沒有架子,是仁君,李清珮當時就想,所謂的仁君也不過是前面有趙璟頂著,如果沒有趙璟……,這樣風雨飄零的大趙,估著更要爛到骨子裡。
不是說仁厚不好,只是說現在這個時候,更需要一個雷霆手段的上位者。
兩個人寒暄了一番,皇帝就讓侍從下去,殿只剩下趙璟和皇帝兩個人,當然還有個藏在落地罩後面的李清珮。
皇帝顯然有些難以開口,喏喏了好久,才在趙璟幾乎有些驚訝的眼神下開口說道,“叔爺爺,朕聽說叔爺爺一直不親是……”
趙璟道,“陛下直說無妨。”
“朕看叔爺爺對待李清珮李大人很是親厚,是不是心裡屬意於?”
趙璟挑眉,道,“陛下,這是從哪裡聽到的消息?”
其實皇帝一直都有點怕趙璟,見他皺眉,忍不住瑟了下,但是想起皇后的話來,還是覺得這件事需要盡解決。
這麼一想,語氣就顯得平穩的多,道,“叔爺爺不必驚訝,這件事只有梓潼和朕知曉。”其實知道這件事也是偶然,趙璟顯然也是刻意瞞。
藏在裡面的李清珮只覺得心裡咯噔一下的,怎麼就想什麼來什麼?
只不過後面那一句話讓李清珮如同墜懸崖一般,頓時就手腳冰涼了起來。
“朕查到李清珮就是那位李唐的兒……,可當初李唐卻是死在叔爺爺的手上,這等於是殺父之仇了,是不是因為這件事,叔爺爺遲遲不肯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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