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萃聽話的坐在床上。
聞衍朝半開的窗戶看了眼,似是不解:“宮中不過方才,怎的困這般?”
他下意識蹙起眉,宮妃宮人們有犯困之時,每日時辰都是有規定的,若非是貪玩了才會如此,聞衍有些不悅,正想教莫要仗著孕有皇長子便放肆胡來,剛要出口,又記起母后夸過對肚子十分看重,從他教導讀書那些日子看,倒不是這等沒規劃之人,到底住了。在上看了幾眼,憂是生了病癥:“可有請了太醫來瞧瞧?”
鐘萃老老實實的回道:“嬪妾這幾日都打不起神來,不時便會犯困,已經問過兩位嬤嬤了,們都說此乃常事,過了三月便會好些了。”
秋夏兩位嬤嬤也是宮中的老嬤嬤了,又是太后宮中的,聞衍對們的話自是信的,但到底非是聽信一面之詞的,他開了口:“明日請個太醫來再瞧瞧。”
鐘萃乖巧的點點頭,就這三兩句的功夫,困意襲來,捂著小微微打了個哈欠,眼角又沁出了淚花兒來。聞衍沒看,自沒瞧見,目移到旁邊小桌上的大字上,拿來看了看,卻見上邊寫的并非是大字,反倒是一些防范后宮手段的話,他卻是不曾懷疑過這是鐘萃所為,反倒問了句:“這是誰教你的?”
鐘萃忍著困意,一一回了:“這些都是兩位嬤嬤說的,嬤嬤們說得多,有些嬪妾記不住,便想著先記下來,等往后有時間了,再背下來,這樣以后就不用被人算計了。”
明正大的把后宮私搬到了臺前來。后宮嬪妃對這等私手段之事向來避諱,尤其是在聞衍面前,一慣塑造的都是和睦的假象,便是心中再深恨一人,但在他面前時,總是會笑臉相迎,談起其他嬪妃也是一副和樂融融,姐妹深的模樣來,這便是為子的“賢惠”大度。
聞衍對后宮的私自是明白,但這還是頭一回有妃嬪在面前說得這樣清楚,他看過去,只見鐘萃眼中雖帶著淚花,但那雙眼仍舊清澈見底,仿佛并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只是他問,便一五一十的回答,沒有丁點弄虛作假。只是因為他問,就如數告知,宛若一張白紙。
高太后提議挑中資歷深的嬪妃為后,親自教出來人放心,聞衍在心中當時便回絕了,資歷深的嬪妃閱歷足,便是親自教導了,脾氣子也早也定型,豈會按照他們的設想做事,若是從宮外挑,人選適齡者有,卻還到底不知。
若想尋那等親自教導出來又人放心,與他合拍的,也只有那等白紙之人,能由得他肆意在上邊添黑抹白,他教導,與他言行合一,白紙之人
聞衍側臉看了看鐘萃,目幽暗,鐘萃委實有些熬不住,困意不斷襲來,還帶著兩分委屈:“陛下,嬪妾太困了。”
聞衍強制下心底的浮,了眉心,把這莫名的想法散去。他非是那等不通理之人,定要有孕的嬪妃陪著。剛點了頭,想起今日太后的恩典,正要傳達這份口諭,轉頭一看,鐘萃已經歪倒在了床榻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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