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林朱究竟不龍得飛這點。

在薛薛心裡從原本肯定的事實變疑問的同時，心裡有種強烈的預，自己會得到一個與之前認知截然不同的答案。

“妳說……妳遇到了應安安和龍……得飛？”

林朱的表現並沒有什麼變化，就是在說出男人名字時稍稍遲疑了下，似乎是不習慣直接稱呼他。

薛薛點頭。

“妳和應安安應該也的吧？”繼續試探：“畢竟和龍得飛的糾葛，哦，不，是往，也往久了？”

林朱沒有說話。

時間在音樂聲中悄悄流逝。

正值用餐時間，餐廳裡的人也開始多了起來。

在越來越吵雜的環境中，薛薛的心卻是格外平靜。

盡管如此，當聽到林朱問自己到底是誰時，還是到了一瞬間的張。

幸好薛薛的臨場反應向來很快。

“什麼意思？”

林朱顯然不吃裝傻充愣這一套。

“我第一次遇見妳是在國外。”有條不紊地陳述：“第二次遇見妳是在酒吧，在那裡，我們換了聯系方式。”

“然後一直到妳在醫院打電話給我之前，我們並沒有其他集。”

“我沒有接到妳的電話，但妳傳了訊息給我，問龍得飛最近是不是有什麼異狀，或是在針對什麼人，比如一個彭雲琛的人。”

“於是我回電給妳，問彭雲琛是妳的誰。”

“妳告訴我他是妳男朋友。”

“我那時候並未多想，畢竟妳的口吻相當自然，好像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的確，妳認識應安安甚至龍得飛都不奇怪，畢竟他們一個是妳男朋友的前友，一個是妳男朋友前友的對象。”

難得說了這麼多話的林朱終於停下，如鷹隼般銳利地目卻彷佛探測儀一般牢牢鎖住薛薛，不給任何閃躲的機會。

“但我之前一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妳為什麼會知道我與龍得飛的關系？”

面對林朱堪稱咄咄人的犀利剖析，薛薛沉默。

這是個顯而易見的破綻，被忽略過一次已經相當僥幸。

但薛薛在某些時候從來不排斥當一個貪心的賭徒，尤其是對面擺在臺面上的籌碼已經足夠讓自己心之際。

而且，也不會當一個沒有準備的賭徒。

那太愚蠢了。

“這很奇怪嗎？”斂下眼瞼。“我是蘭港高中畢業的我沒和妳說過吧？”

“我的朋友裡面，很多都是跟龍得飛一個圈子的人。”

點到為止。

不把話說清楚，有時候更容易讓人自己去把邏輯給圓了。

何況薛薛也沒說謊。

蘭港高中向來是京港權貴子弟的第一選擇，從蘭港高中出來的薛薛有人脈知道一些別人不知道的消息也很正常，畢竟林朱跟在龍得飛邊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果然，雖然沒說什麼，林朱的表已經有所化。

因為薛薛給出了合合理的答案。

“原來如此。”果斷道歉。“是我想岔了，抱歉。”

薛薛松了口氣。

“沒什麼好抱歉的，妳的懷疑只是人之常。”抬眸，友善地朝林朱笑了笑。“是我一開始就應該說清楚才對。”

如果換作沒有實際接前，單憑薛思元的記憶，薛薛不覺得自己這樣說能起什麼作用。

但實際接後，發現林朱與薛思元記憶中的印象存在出，知道多這麼一句話，也許能讓對方產生愧疚，繼而攻破的心理防線。

盡管林朱向來把這些細膩的緒變化掩飾得很好，但只要機率存在就值得一試。

而且把話說開，也可以直白地問出自己的疑。

“我無意冒犯，但……有件事我很好奇。”

比起拐彎抹角的試探，大方坦率地反而更容易讓林朱這樣的人卸下心防。

看著薛薛。

“妳說。”

“就是……一直有謠傳，妳對龍得飛……”

薛薛吞吞吐吐，林朱面迷茫。

“什麼？謠傳我對龍得飛……啊。”恍然大悟。“說我喜歡龍得飛是吧？”

林朱笑了，充滿嘲諷意味的，不需要言語就輕易地讓薛薛得到了自己想要且在預期中的答案。

“妳不喜歡他。”薛薛頓了頓，大膽猜測：“甚至……有點恨？”

“恨”這個字說出來輕飄飄的像是飛絮一樣，被冷氣一吹便混著食的香氣消散在空中，半點蹤跡也沒留下。

但的口型林朱看得一清二楚。

“呵。”低笑一聲。“我沒那個資格呀。”

薛薛蹙起眉頭，還來不及細思林朱語氣背後的涵義就聽道：“我生是龍家人的狗，死是龍家人的鬼，怎麼敢大逆不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