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彭雲琛的手在自己面前揮了十多下薛薛才回過神來。
“想什麼?”他問。“那麼專心。”
“沒事。”薛薛先是搖頭,接著又老氣橫秋地歎了口氣。“就是沒想到世界上的種多樣那麼複雜。”
“……啊?”
雙手高舉拉過頭頂,悠哉了個懶腰後薛薛將整個後背往沙發椅腳上靠。
“我就是突然覺得自己幸運的,生活在有爸爸媽媽疼的正常家庭,雖然求學過程中遇到了點困難但現在回想起來真算不上什麼,然後還很幸運地遇到了你。”
薛薛忽地把上半拉直,並且湊向男人。
“我的……老師。”
雙目微瞇,吐氣如蘭,挑逗意味濃厚。
僵住的同時,彭雲琛覺到一強勁的熱流自被薛薛鼻息燒過的皮一路鋪至下腹。
立刻有了反應。
薛薛的手也不安分。
先是從男人那張英俊的臉下,挑逗般地用纖細的三指撓過他剛毅的下,接著來到脖頸上突起的結。
指腹曖昧地打著轉兒。
一圈接著一圈。
彭雲琛在抖。
細細麻麻的意自四肢百骸竄起,讓他的手腳很快變得酸無力。
男人把這歸咎於自己剛完刀沒多久。
“別鬧……”
“我沒有在鬧呀。”薛薛笑咪咪的,手指的旅行卻沒有停下,還在持續探索人的奧。“老師的材很好呢,之前拉燈都只能靠覺的,下次得試試在天化日之下……”
“別鬧了!”
聽越說越離譜,彭雲琛強地抓住那只在自己膛上作的小手。
雖然表和語氣都極力想要表現出嚴肅正經的樣子,但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和異乎尋常的溫度卻泄了他心的躁並不比薛薛。
強勢的姿態不過是在虛張聲勢而已。
抓住這點的薛薛半點也不怕,甚至反手扣住彭雲琛的手腕。
“老師的心跳好快哦。”眨著眼睛,像個求知旺盛的好學生一樣認真提問:“為什麼呀?”
彭雲琛盯著。
烏亮的眸子融進濃墨,卻又清晰地呈現出自己的倒影。
小小的,像被裝進黑的水晶裡。
薛薛的心跳也開始不控制了。
察覺不對,萌生退意,沒想到彭雲琛忽然一個使力把人往自己前拽。
“唉!”
薛薛怕到他的傷口,急急忙忙將雙手撐在地上不讓自己直接往彭雲琛上。
但如此一來兩人的姿勢便格外奇怪和……。
薛薛現在就是典型的有賊心沒賊膽。
非常喜歡逗自己的男朋友,但真把對方惹急了又翻臉不認人。
不過這回彭雲琛可不打算慣著。
“還不是因為我那不讓人省心的小祖宗。”
他低頭,手上的勁兒更大了。
為了維持平衡,薛薛只能將靠向彭雲琛的小,那裡骨頭比多,與的脯形對比,喀的人難。
不過彭雲琛說的話讓薛薛很用。
“我哪裡讓人不省心了。”嗔道,乾脆將計就計把男人的膝蓋當梆梆的枕頭。“明明是你更讓人不省心。”
“哦?不妨仔細說說。”
薛薛不想理他。
歲月靜好。
窗外的風雪無關屋裡的溫馨,當曖昧氛圍漸漸散去,兩人間無形的羈絆反而有了更深刻更濃烈的覺,與冽冽寒冬格格不又矛盾地和諧。
彭雲琛家客廳的角落放著一臺壁爐造型的移式暖氣機。
不知不覺,乾燥又溫暖的空氣烘出了睡意。
薛薛迷迷糊糊地,覺自己好像還醒著,又好像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覺有隻寬厚的手放到自己頭上,溫又小心翼翼地著自己的長發。
很舒服。
意識像是被夜幕追趕的黃昏,一點一點地消失,在即將墜夢鄉之際,薛薛聽到彭雲琛溫的聲音。
“是我很幸運遇到妳才是。”
他這麼說。
“雖然一輩子可能還很長,但我覺得,這就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了。”
“最近什麼況?”
過年走完親戚窩在家裡開心嗑瓜子追劇的薛薛聽到母親這麼問時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什麼什麼況?”疑地偏過頭。“沒有什麼況啊。”
余年仔細端詳了會兒才確定兒不是在裝傻而是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