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找王重？來晚了。”慕容九對三更半夜，進自己房間的楚鹿人道。

之前被神侯指使來協助石萬嗔，就令後者十分不滿——因為當時石萬嗔覺得，自己已經快要做了，派慕容複過來是對自己的辱！

因此兩人合作得也並不愉快……

這幾石萬嗔經常神出鬼沒的離開，去辦自己的事，慕容九也隻當做沒看到。

不過順著石萬嗔，紅在附近找到了慕容九的下落，於是楚鹿人將道胎分留在程靈素上一道，又將冰冰放在李莫愁那兒保管，之後趁著石萬嗔不在，先一步來見慕容九！

石萬嗔的武功也就那麽回事兒，純粹拳腳力，並不比李莫愁高，主要是用毒的手段威脅很大。

而鬥毒的話，程靈素也不會落了下風，加上可以祛毒的冰冰，怎麽想都不會輸。

不過楚鹿人見到慕容九，的答案卻令楚鹿人鬱悶的同時，也擔心了起來。

“來晚了？難道……”楚鹿人最擔心的是，王重已經真死了！

慕容九這時也起了之前的事……

的確在長安附近，慕容九和石萬嗔就已經活捉了中毒的王重，之後王重被毒針封住道，和當初的俞岱巖一樣，好像大件貨一樣被運送……

並且在，慕容九與柳生但馬守頭，將“貨”換了！

現在慕容九和石萬嗔押送的，是一名江洋大盜，真正的王重，已經被柳生但馬守帶著新流的人運走。

若是有人阻截慕容九，也隻會發現，護龍山莊是緝拿了劫掠過萬千商行的商隊的江洋大盜，準備運回去，供他的同夥、還有藏匿贓的地點而已——合合理，並沒有什麽謀！什麽王重？你們是不是傻了？

“柳生但馬守？他將王重運去了哪？臨安？”楚鹿人一陣頭大。

“不知道，不過你想救王重的話，或許石萬嗔那兒會有機會。”慕容九語氣淡然，畢竟和王重非親非故。

“什麽機會？”楚鹿人連忙追問。

“柳生和我換了人的時候，石萬嗔並不知道，顯然他不是老猴子的嫡係，瞞著他的事很多，不過石萬嗔事後發現的時候，氣憤的同時，還那王重上的毒，隻有他能解開，神侯將人先一步送回去也沒用……

想來老猴子抓去王重，要麽是有什麽機要問、要麽是為了吸去功力，無論哪種應該都不得他去解毒。”慕容九當時也隻是聽到石萬嗔的氣話。

至於石萬嗔有沒有高估自己、老猴子是不是真的沒辦法，慕容九也不知道。

“老猴子到底為什麽要抓王重？”楚鹿人納悶的嘀咕著。

他也聽了出來，慕容九應該也不知道詳細原因。

“不知道，不過……我覺得和邀月有關。”慕容九了自己的推測。

“邀月？”楚鹿人更加疑的看著。

王重和邀月又有什麽關係？

“之前他是帶我一起去了長沙，就在某位大俠，大發神威、引得紅白大戰的時候，他放棄了原本針對邀月的計劃，也就是這時候，他命我去協助石萬嗔！之前石萬嗔雖然也在追蹤暗害那夫婦倆，但顯然並不是老猴子心裏，頂頂重要的事。

更像是在察覺到邀月突破之後，忽然重視了起來……”慕容九了當時長沙的事。

疑似邀月突破之後，更加重視王重夫婦，並且更重視的是王重？

邀月……王重……

楚鹿人把握到了什麽，而且這次思路沒有斷！

邀月和王重有什麽共同點？

旁人或許不好找，可楚鹿人再清楚不過——兩人都有深厚的武學造詣，而且《明玉功》、《先功》都是以“靜”、“穩”著稱的武學！

當然，邀月即使在突破之前，應該也比王重要強得多，否則神侯也不會認為，慕容九能對付王重。

如果隻有一次，可以算是巧合的話，楚鹿人還想到了另外幾件事……

神侯的迷舉有很多——突然對暗殺鼇拜上心，不顧這麽做反而是給清帝幫忙，甚至冒險潛清廷，將鼇拜吸了；對一心守護襄、與其毫無利益衝突，對宋廷有益無害的郭巨俠，暗用手段；當年先是與東方有合作，可之後暗中轄製東方、扶持左冷禪……

現在楚鹿人重新審視這些，頓時有了新的想法！

刺殺鼇拜，是在古三通沉西湖之後；對郭巨俠不懷好意，是在掃地僧叩門之後；而對東方的態度變化，更是可以看做是對東方的武功越來越高的反應……

而且的確鼇拜的路數，相當於大削弱數次的古三通，郭巨俠也和掃地僧一樣，都是修煉極力。

如果沒有“邀月突破之後，神侯盯上王重”的話，楚鹿人還想不到這種關聯——這樣看來，不是老猴子的緒不穩定，而是有其一以貫之的目的，隻是有時“白月”死亡或是突破，所以才不得不找上“備胎”，顯得就很突然！

至於對林朝英的態度，很可能也是明，這是他的備胎之一，不過相比於王重，林朝英目前還沒有“轉正”。

想想《玉心經》的特……

燥！

與《先功》正相反，甚至就需要以躁的心去修煉。

而楚鹿人想了想，目前江湖中的燥王，顯然不是林朝英，而是……金法王！

那廝修煉《龍象般若功》全靠躁進，現在燥的不得了……

對東方的態度變化，也可能是隨著東方的武功越來越高、漸漸盯上了，不過……現在想來也已經放棄，楚鹿人再清楚不過，已經叩門的大姥，站在那裏也不是《吸功大法》能吸的。

古三通他也吸不，可終究存著念想，如果古三通一直在地牢中漸漸虛弱，不定什麽時候便能夠吸，可惜古三通最後沒他留機會！

這麽一想來，老猴子的目的就很清晰，十有八九是在“集郵”——幾次突然改變目標，都是因為原本的“白月”指不上，所以扭頭找向“備胎”。

楚鹿人也懂《吸功大法》，並且因為《混沌功》而深諳力之相，大約也能猜到，這老猴子很可能是想要湊齊、靜燥、剛、清濁——力的八大相之極。

以此來強推自己突破！

聽了楚鹿人的推測，慕容九也覺得有道理，同時神古怪的道：“那這神侯押中的寶還真不，一個個都破了門。”

“他本來就優中擇優，想要……恩？你服幹什麽？”

“來都來了，不過夜嗎？”

楚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