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貽。”明朧音問：“你信佛嗎？”

封貽單膝跪在邊，聽見這個問題微微皺眉：“怎麼問這個？”

明朧音道：“佛家說因果回，報應不爽，我在想，我的報應在什麼時候，你的報應，又在什麼時候。”

封貽低笑一聲：“我不怕報應。”

他嘆口氣：“既然你想待在這里，那我就陪著你吧。”

他跪在明朧音旁邊，第一次這樣認真的打量封家祖祠，黑的靈位打眼看上去分外森。

明朧音問：“你又幫夏語冰做什麼了？最近你好像很忙。”

“……一點小事。”封貽輕聲說。

明朧音扯了一下角，不算是一個笑容：“他們最近在擴建基地吧？”

封貽不想瞞著明朧音，嗯了一聲，道：“夏語冰選了一個地方，準備以后重點建設。”

明朧音轉過頭：“在哪里？”

“一個山清水秀的小村子旁邊。”封貽道：“那個村子做平安村。”

明朧音垂著眼睫：“能帶我去看看嗎？”

“什麼？”

明朧音說：“我想去看看。”

封貽當然不會拒絕：“好。”

“封貽。”明朧音今天難得愿意多說電話，的緒似乎被香爐里濃郁的安息香味道安了，聲音：“你幫夏語冰，是因為跟做易得到了我而要付出的代價嗎？”

封貽說不是。

“所以你也想要永生嗎。”明朧音說：“用那種殘忍又腥的方式。”

“……”封貽似乎在忍耐什麼，他格外不愿意提起這個話題，低聲道：“阿音，我……”

“你回答我。”明朧音問：“你幫夏語冰的目的是什麼？”

封貽沒有說話。

或許說，他本不知道該如何告訴明朧音，A18對是有副作用的，對命懸一線的人來說，它是救命的藥，但對健康的人，它也能是劇毒。

從很久以前開始，夏語冰和孟忱就沒打算放過明朧音，在里注的那一支A18將徹底綁在了Nefelibata這條船上，誰也說不準明朧音的會什麼時候出現問題，最好的況是A18沒有對的造任何損害，但封貽不愿意拿的命去賭。

這就是他幫助夏語冰的理由。

“其實有些事，你不說，我也知道。”明朧音聲音有些疲憊：“近來我好像總是很累，提不起神，記憶力也不如從前了。”

“封貽，這是A18的副作用嗎？”

封貽猛地抱住明朧音，低聲在耳邊說：“阿音，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出事的，你放心。”

明朧音笑了笑：“你不要這麼害怕……我也不一定會死啊。”

“可我不敢賭。”封貽聲音幾乎哽咽：“阿音，你比我的命還重要。”

這一刻，明朧音幾乎真的要信了這個男人對自己的似海深。

但人……真的經得起考驗嗎？

就如同孟忱所說，已經上過一次當，難道還要上第二次當嗎？

封貽或許，但A18就是攔在他們之間最尖銳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