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
“……媽。”薛薛無奈地道:“別和妳兒打啞謎不?”
“好吧。”余年從桌上的糖果罐子裡隨便挑出一顆來,拆開花裡胡哨的包裝紙一口塞進裡。“媽就是不想顯得太嚴肅嘛,以為咱母倆有心電應。”
不待薛薛吐槽,又接著道:“況,指的是上的,懂了嗎?”
“……哦!”薛薛明白了余年的意思,嗔道:“媽妳在說什麼啦真是的!”
知子莫若母,余年看這表現便能確定自己的猜測。
“我也是過來人,我會不知道孩子在談的時候是什麼樣的?”
“每個人都不一樣啊。”薛薛繼續。“妳不能說自己是這樣我就一定也會是這樣吧?”
聞言,余年笑著掐了的臉頰一把。
“伶牙俐!”
“跟您學的。”
薛薛不甘示弱。
“妳哦……”
“在說什麼那麼高興?”薛凌這時正好下樓。“小元,跟妳說多次了,坐著的時候不要把兩條這樣搭著,對腰椎不好,以後老了有得妳的。”
“欸。”薛薛吐了吐舌頭,乖乖地把腳放下。“爸你視力還真好。”
“只有妳爸治得了妳。”
看兒那慫樣,余年搖了搖頭,隨即轉過對丈夫道:“我看你還是別自己開車了吧。”
“放心吧,找好代駕了。”
薛凌和回來省親的幾個朋友約好今天晚上出去小聚。
“,那你自己出門吧。”余年擺了擺手。“我就不送了。”
“行,和兒說悄悄話不給我聽是吧?”男人保養得宜的臉上出笑容。“那我先走了。”
“走吧,趕走吧。”
“爸爸再見。”薛薛偏過頭。“記得不要喝太多哦。”
“哈哈,爸爸有分寸的。”
盡管上說著不送了,余年還是起跟丈夫一起走到玄關,並且反覆叮囑代他要注意的事。
薛薛看著他們倆,再次歎兩人的的確很好,也難怪從小耳濡目染的薛思元在上也有著近乎潔癖的執拗。
在目送丈夫上車後,余年折回客廳,就見兒正對著自己傻笑。
“怎麼?”眉梢一挑。“妳也醉了?”
“真是的,媽妳又開這種一點也不好笑的玩笑。”小一嘟,薛薛撒:“就是很羨慕妳和爸而已。”
“嗯?羨慕?我和妳爸有什麼好羨慕的,都是沒什麼激的老夫老妻了。”
話雖然這樣說,人眼角眉梢間的喜意卻騙不了人。
坐到兒邊。
“如果真的男朋友了,也不用太過執著以後會怎樣。”
話突然跳轉,薛薛愣了愣。
“人和人究竟合不合適,得等到真的再一起久了,知曉彼此的生活習慣和格思維後才能比較好的衡量出來。”余年看著兒,滿眼慈,語重心長。“雖然一見鍾的覺很好,轟轟烈烈的也很讓人向往,可咱們活在現實裡,最重要的其實是柴米油鹽醬醋茶這些常常會被忽略的瑣事。”
“但妳還年輕,這些都可以往後靠,好好這個年紀的生活實在。”余年朝兒眨了眨眼。“畢竟時間可是一眨眼就溜走了呢。”
薛薛明白這是不想給自己力。
同時也是將過來人的經驗授予自己。
“嗯。”
“妳一直是不怎麼讓我們心的孩子,也很有自己的主見,所以媽媽不擔心。”手過兒的長發,余年的語氣驕傲。“只是若真遇到想一起往人生下階段同行的人還是得慎重考慮,帶回來給爸爸媽媽過目一下,不要傻呼呼地一頭栽進去了。”
“好。”
薛薛到最後都沒有松口。
不是不想把彭雲琛介紹給父母認識,也不是顧忌年齡的差距或兩人曾經的師生分,而是覺得還不到時候。
彭雲琛邊還有未解除的危險。
應安安與龍得飛的存在就像一顆未彈,在確定安全以前,薛薛並不打算把他領回家裡,這也是為了保護父母。
但有種強烈的預,距離那天已經不遠了。
“那個駕駛肇事逃逸後就沒有下文了?”
“嗯,車是贓車,定位找到的時候已經被丟棄了。”
“唔,就這麼剛好?”許行之沉。“你說,這會不會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