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南州回到了車,沉默了很久。
慕言坐在駕駛座上,也不敢說話,只能就這樣陪著他沉默。
車一片安靜,唯有雨滴打在車窗上的聲音,滴答作響。
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低沉的嗓音在車緩緩響起:“你覺得葉可瀾是個什麼樣的人,說的話可信麼?”
慕言認真想了想以往對葉可瀾的印象,說:“我覺得葉小姐就是個單純的小孩兒,說得難聽點,就是有點腦,也沒什麼事業心,每天只想圍著湛爺轉,至于的話,應該可信吧。”
在慕言的印象里,葉可瀾就是一個黃丫頭,沒有什麼值得分析的。
湛南州盯著車窗外的雨滴,忽然間又開始覺得頭疼了,修長的手指了眉心。
如果希沒有說謊,葉可瀾也沒有說謊。
那麼慶功宴的那天晚上,難道自己把這兩個人都睡了??
這本就不可能。
越想越頭疼。
慕言也看出了他的不對勁,有些張的問:“湛爺,還是回去醫院吧,您這樣真的不行,如果您出了什麼事,老爺子肯定不會饒了我的。”
他完全想象得到,要是老爺子知道了他擅自給湛爺辦理了出院手續會有多生氣,說不定直接被氣到住院。
“閉!送我回家!”
湛南州扶著自己的額頭,靠在車座上闔上眼眸,似乎很不舒服的樣子。
“湛爺!您就聽句勸吧,這次車禍其實嚴重的,而且我懷疑有可能是人為的。”慕言說道。
湛南州驀然睜開了眼眸:“你說什麼?”
慕言皺著眉頭:“我也不是很確定,只是覺像人為的……”
“有什麼證據?”
慕言考慮再三,原本不想跟湛爺說這些事的,因為畢竟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又從很多細小的蛛馬跡當中發現了異常。
“現場沒有監控視頻,而且從行車記錄儀里面的拍下的容看,在出事前,車子似乎本有些失控了,于是我把那輛車里里外外檢查了一遍,方向盤和剎車那里似乎都有些問題,但是一般人不會察覺到。”
湛南州微微瞇起了眼眸,仔細回憶起車禍那天的細節。
那天雨下得很大,他一直認為是自己沒看清楚路,才會猛地一下開進那片樹林當中,但是現在想想好像確實有些蹊蹺。
按理說,以他的車技就算開進樹林里面,頂多剮蹭而已,最后是怎麼導致翻車的,他已經想不太起來了。
“湛爺,我現在找不到確鑿的證據,所以也不能說,也許是我多心了。”慕言也不敢妄下結論。
湛南州看著車窗外的雨滴,陷了沉默當中,不知道在他在想些什麼。
……
又是一個下雨天,這幾天被下雨都搞煩了。
因為今天是周末,所以睡了個懶覺,起來的時候快中午了。
嘉俊那個小崽子被江雪帶去兒樂園玩了,也樂得輕松,一下輕松的周末。
忽然覺得肚子有點了,下樓來到廚房打算煮一碗面吃。
下午還約了個客戶談工作的事,隨便填飽肚子就行。
煮面的空隙手機響了起來,拿起手機接聽,閑下來的手在攪拌著面條。
電話里傳來了顧澤愷的聲音:“周末在家干什麼?”
“啊,怎麼了,老板又要讓我加班?”用著開玩笑的語氣調侃。
“那倒沒有,就是想約你和嘉俊一起吃個飯,有空嗎?我定的魚到了,很新鮮,嘉俊很喜歡吃魚,我做給你們吃。”
希笑了:“不用了,那個小崽子正在和新來的阿姨玩得開心呢,去兒樂園了。”
“噢……這樣,那你呢,你中午吃什麼,不然過來跟我搭伙吃個飯?一個人做飯實在是沒意思。”
雖然拒絕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但還是得拒絕:“我也不用了,你還是找高小姐一起用吧,我煮了碗面吃,下午還要跟客戶見面呢。”
“希,我有必要跟你解釋一下,我跟高已經是過去式了,我沒有想和再續前緣的意思。”
“隨你,你不用跟我解釋,反正也不關我的事,既然高小姐你沒興趣了,那你就一個新人吧,你也一把年紀了,該談了。”
希知道顧澤愷是什麼意思,但即使沒有高,和顧澤愷似乎也不太可能。
且不說顧澤愷很優秀,而離異帶個孩子,就顧澤愷提出的只婚不這一點,都無法接。
看得出來,顧澤愷心里還是有他那個前友的,估計當年被拋棄心里有怨氣,所以現在才會拒絕復合。
電話另一端的顧澤愷也讀懂了的意思,只能轉移話題緩解氣氛:“對了,聽說湛南州出車禍了?你沒去看看他?”
希皺眉:“你消息夠靈通的啊,這你都知道了。”
“圈子里都傳開了,據說差點要了他的命,他沒事吧?”
“沒什麼大礙,估計得養一段時間。”
“看來你還是去看過他了啊。”電話里的顧澤愷語氣似乎有幾分失。
希不笑了:“顧大律師,你這是把套話的本事用到我上了,我就算看他又怎麼了?畢竟他把我找回孩子,恩之心還是該有的吧。”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聽說那段路上沒有監控探頭,什麼都沒拍到,警察到了之后什麼也查出來……”
顧澤愷的這段話讓希心里咯噔一下,笑容逐漸消失在角,一下子聯想到了那天在醫院里聽到葉可瀾的通話容。
希瞬間變了臉,陷了回憶當中。
依稀記得那天在醫院里,好像也聽到葉可瀾在打電話,說什麼‘那段路上沒有監控視頻’,還有什麼‘警察應該不會查到頭上’之類的話……
現在聯想起來,怎麼覺得這麼奇怪呢。
難道車禍是人為的?而且是葉可瀾?
那天又是湛南州的生日,所有人都認為是報應,而這報應的源頭不就是葉可瀾的哥哥葉刑嗎?
所以這件事有沒有事葉可瀾所為,在故意裝神弄鬼,讓所有人相信報應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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