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爺爺深深地嘆息一聲,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開始自說自話,他以為病床上的男人已經睡著了。
“也不知道我這個老頭子為你做的決定是否錯了,四年前我你娶希,你表面答應了,其實心里滿是怨氣,爺爺都看得出來,但爺爺總覺得時間相久了,你會喜歡上希的,是個好孩子……現在想想也是我這個老頭子造了現在的局面,因為那位大師合過你和希的八字,說可以保你平安的,我到現在還是深信不疑,只是……哎。”
老爺子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言自語著。
病床上的湛南州背對著他,卻緩緩睜開了漆黑的眼眸……
原來爺爺當初他跟希結婚竟然是這麼一個荒唐的理由。
就因為一位大師合過八字?
真是可笑至極。
如果希知道了恐怕會更生氣,估計連爺爺也不想理會了。
湛爺爺不知道在病床前坐了多久,起離開了病房。
關上門的那一刻,湛南州從病床上坐起了子,臉郁,一想到希跑去相親就來氣。
什麼男人值得去相親?
這時,敲門聲響起,外面傳來慕言的聲音:“湛爺,您醒了嗎?”
“進來。”他眉宇之間盡是煩躁。
慕言進病房之后,直主題:“湛爺,我找到了當年錦州市慶功宴上相關人員,包括一些退休離職的。”
湛南州抬眸看向慕言,迫不及待地問道:“人都在哪兒?”
“因為我是找的,所以把人全部都聚集在了莊園,我的建議是我們現在回去審問一遍,應該耽誤不了您太長時間。”
畢竟,如果把那些人全部都到醫院里來的話,是不太現實的。
湛南州立刻掀開了上的被子,起朝著病房外走去,一邊走一邊囑咐:“記住,不許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
“是。”
他和慕言兩個男人高大的影走在醫院走廊,此刻又是深夜,只能聽見那低沉的腳步聲。
葉可瀾在病房里想了半天,又覺得自己應該再去找湛南州解釋解釋,不能引起他的懷疑,雖然自己用刀劃臉這一招已經夠狠了,但還是要謹慎一點。
剛走病房,就看到走廊里湛南州的背影。
這又要去哪兒?
葉可瀾忍不住上前喊住他:“南州!你又要去哪兒!你不能再跑了!”
聽到的聲音,湛南州有些煩躁地閉了閉眼,看了一眼慕言:“給你了,給你十分鐘的時間,不許讓跟過來。”
“是。”
葉可瀾想要追上去,卻被慕言出手臂攔住了去路。
“你干什麼?讓開!”葉可瀾看著眼前的手臂,著急地看向男人遠去的背影。
慕言卻再次攔住,并且將拖回去病房:“葉小姐,請待在病房里不要跑。”
“你有什麼資格管我!我要去找南州,他去哪兒了?他剛剛才回到醫院,現在為什麼又要出去?他不知道自己的需要靜養嗎?”
葉可瀾作勢就要沖出病房,但是被慕言強行按回到病床上:“葉小姐,湛爺自有分寸,這次有我在他邊,我會準時讓他回醫院,您就放心吧。”
說完,慕言離開了病房,并且吩咐自己的兩個兄弟守在外面,不許葉可瀾離開。
“慕言!你憑什麼關著我!”
葉可瀾想要走出病房,卻被兩個保鏢同時出手臂攔住。
……
湛家莊園。
車子緩緩停在了別墅前,張管家出來迎接。
慕言下車去打開車門,湛南州車子里走了出來,披著一件黑的外套徑直朝著別墅里走去。
“人都到齊了嗎?”
“到了,已經等了兩個小時了,有不人想提前走,但都被我攔下了。”管家跟在他的后。
湛南州走進了會客廳,發現坐了一圈人,形形。
一個個愁眉苦臉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都被聚集到這里,幾個小時了也見不到湛氏太子爺。
“我們該不會是被囚了吧,大老遠的我們過來干什麼?”
“好像聽說是調查一下當年慶功宴的事,我覺我忘得差不多了,查什麼呢。”
“誰知道呢,也不知道這太子爺到底什麼時候來,我都快瞌睡了。”
……
那些被召集過來的人員竊竊私語。
忽然,湛南州走進了會客廳里面,聽到腳步聲之后,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抬起了頭。
慕言跟在他的后,開口道:“這是我家主人,他今天有點事需要問你們,你們只需要如實回答就可以,過后可以直接找管家領取辛苦費。”
一聽到‘辛苦費’三個字,所有人頓時來了神,至這一趟沒白來啊,回答問題就能拿到錢。
湛南州觀察著眼前的這些人,四年前的錦州市慶功宴,他也早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對眼前的這些人本沒什麼印象。
“四年前的慶功宴,你們還記得多就說多,如實回答我的問題。”
“是是是,湛爺您請問,我們知道的一定回答。”其中一個男人點頭哈腰,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
湛南州瞇起了眼眸,審視著眼前的這個男人:“你是……?”
“湛爺,我是當年您下榻酒店的經理,雖然現在不是了,不過當時慶功宴上我是在場的。”
“那你還記得當時我離開的時候,誰陪我離開的?”
他只想知道當時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里的,誰扶著他回去的,希和葉可瀾為什麼會都出現在他的房間。
“這個我倒是不太記得了,但是我記得您當時喝得很醉,好像扶著您離開晚宴的是個男的,對,是您的保鏢。”
保鏢扶著他離開的?
“那個保鏢呢?”湛南州掃視全場,如果當時那個保鏢在的話,那就一切真相大白。
不料,慕言湊近他耳邊:“當時值班的保鏢后來離職,去給別人當保鏢,不幸中槍亡了。”
“……”
湛南州又問:“有沒有當晚在走廊上經過我的房間,看到誰進過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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