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南州的臉越來越難看,目深沉地盯著:“所以你為什麼要在兒子面前抹黑我的形象?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要你們了?我本就不知道嘉俊的存在,如果我知道了,我怎麼可能不要他?”
這件事他一直耿耿于懷,如果四年前希能夠多解釋幾遍,讓他知道了懷孕的事實,他一定不會離婚的。
希沒有說話。
怎麼又因為這件事吵起來了。
別過頭去,看了一眼鍋子里水已經燒開了,都要溢出來了。
“水燒開了。”
湛南州這才看向鍋子里燒開的水,揭開了鍋蓋,添了冷水進去,然后開始煮面。
于是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而是互相配合著煮面。
剛才老師已經來說過了,吃完飯之后,大家去空地上集合玩游戲。
“媽咪,面煮好了嗎,我好。”嘉俊突然跑了回來,玩得滿頭大汗,小臉紅撲撲的。
希笑了:“好了,快來吃面。”
湛南州幫他們兩個人盛了面之后,卻沒有給自己盛面,在一旁看著。
“你不吃嗎?”希有些好奇地問。
男人卻說:“我不,出發前剛吃過。”
其實是他發現希只帶了一人份的面,而嘉俊胃口很小吃不了多,只夠這對母子兩個人吃的。
恍惚間,他發現自己似乎確實改變了不。
這要擱在以前他從來不會考慮別人,所以爺爺經常說他很自私,被慣壞了。
如今他也當了父親,似乎變得了很多。
看著小家伙在這種環境下還吃得很香,他角勾起一抹笑意,出大掌著兒子的茸茸的小腦袋,竟心生幾分憐憫之心。
盡管兒子現在一切安好,但卻忍不住地心疼。
也不知道過去的四年,希又上班又帶孩子是怎麼過來的,是不是經常把孩子托給別人帶?想想都覺得可憐。
吃完面之后,湛南州和希帶著寶寶去空地上集合,沒想到兒園老師早就準備好了,擺好了篝火堆,要進行篝火晚會。
所有的小朋友都興得原地蹦蹦跳跳,這是孩子們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接大自然。
嘉俊一手牽著希,一手牽著湛南州,忽然抬頭沖著他們說:“媽咪,覺我們好像一家人啊。”
湛南州:“……”
希:“……”
兩個大人都沉默不語了。
其實他們三個本來就是一家人。
希忽然間眼眸中泛起了淚,也不知道是火烤的,還是因為寶寶的這句話。
男人彎腰輕松單臂抱起小包,用著溫寵溺的語氣問他:“以后我當你爸爸怎麼樣?我保證以后不會再發脾氣,嗯?”
要知道湛南州做出這樣的保證有多難,他的暴脾氣本就控制不住,現在卻愿意為了兒子做出這樣的承諾。
嚴嘉俊一臉呆萌地看著湛南州,很認真的問:“可是當我爸爸要跟媽咪結婚的,所以你要跟媽咪結婚嗎?”
雖說言無忌,但此話一出,兩個大人再次沉默無語了。
現在的局面該怎麼說呢,得一塌糊涂。
湛南州看向了希的小臉,他當然想復婚,從希回國之后,他只有復婚這個念頭,只是希不肯而已……
想到這里,男人漆黑的眼眸中目暗淡了幾分。
希撞上了男人深沉的目,還有兒子那單純的眼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們兩個大人之間都已經釋懷了,湛南州也放棄了復婚的念頭,現在卻因為寶寶的一句話陷了沉思。
希微微一笑,握住了小包的手,說:“湛叔叔有喜歡的人了,不能跟媽咪結婚。”
男人微微蹙眉,真想破口而出:胡說八道!
小家伙明顯一臉失,撅著小:“噢……那他就不能當我爸爸,我爸爸是要跟媽咪結婚,照顧媽咪,保護媽咪的。”
希聽完不笑了,真是的好大兒,時時刻刻想著。
“我沒有。”男人直接否認。
希卻說:“你明明就對白寧心了,否則怎麼會愿意把留在邊,別自欺欺人了,我不會要心里不干凈的男人,而且我沒想過和你復婚。”
湛南州卻臉難堪,現在恨不得回去暴揍賀瀾一頓,弄出來個初白月簡直了絆腳石。
他現在啞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嚴嘉俊一雙葡萄眼來回的來兩個人臉上看來看去,問:“什麼是復婚啊,復婚是什麼?”
復婚這個詞對于三歲的小包來說還是無法理解的。
希:“就是開心的意思,去吧,跟小朋友玩吧,老師在組織小朋友跳舞呢。”
將寶寶從男人懷里抱了過來,放在草坪上,小家伙直接朝著小朋友們跑了過去。
火搖曳,溫地灑在兩個人的臉上,有一種說不出的和諧。
湛南州突然開口道:“或許,我們應該為了孩子而復婚,孩子需要一個健康的生活環境,他的生活里需要爸爸媽媽的存在。”
此刻,希心里卻滿是不屑。
這個男人是想跟顧澤愷一樣只婚不嗎?怎麼男人都一個德行。
笑著搖了搖頭:“不用了,不相的父母在一起生活,對孩子來說也是一種煎熬。”
不想的父母?
湛南州的口的心臟微微疼了一下,這是在說不他嗎?
希已經不他了,他卻有點無法接這個事實,四年前,希確實滿眼都是他,而現在……總想著如何逃離他。
……
篝火晚會還在進行,希在陪孩子做游戲。
湛南州一個人站在遠角落里,間點燃了一煙,目視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賀瀾的這招擒故縱到底管不管用?
他怎麼覺得希離自己越來越遠了?希似乎還是沒有一丁點想要跟他復婚的跡象。
尤其是希剛才的那句‘不相的父母’讓他有一種無力的窒息。
在外面叱咤風云,任何人都聽從他調遣,但是到了老婆孩子這里……
他總不能著希回自己吧……
回頭看向篝火堆旁的那對母子,俊繃,眼底的占有在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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