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

見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顧瑾擔心又心疼，想安又被推開，“離了婚孩子怎麼辦？”

“孩子.....”季曉睜著水汪汪的眼睛，帶著霧氣眨了兩下，然后眼淚又默默地往下掉，“孩子生下來我一個人養，也養得活！”

“那你要讓他生下來就沒有父親，然后被別的寶寶嘲笑？”

顧瑾深邃的宛如幽譚一樣的眸子睨著，看著滴滴的樣子，問道。

“那我就給他再找一個爹，比你高比你帥，還我的！”

顧瑾：這似乎不太實際。

“放眼整個A市，你覺得還有我條件更好的？”

季曉一時語塞，這麼看來，好像還真的沒有。

“不過。”顧瑾突然話鋒一轉，從床上站了起來，在臥室上鎖的柜子里拿出一份文件，是當初顧瑾收到的季曉的起訴文件，放在季曉面前，“如果你這次再采取同樣的手段的話，我會同意，你想給孩子找更好的父親，我不會阻止。”

接著，季曉看見顧瑾把文件放在床頭的桌子上，然后拿起外套走了出去。

就這麼，走了出去。

季曉眼淚都來不及，急匆匆的從床上爬起來追上去，卻見顧瑾只是進了廚房把還保溫著的粥端了過來。

顧瑾看著季曉赤著的雙腳，蹙眉，“如果你再這麼不自的話，我不確定孩子能不能堅持到你給他找后爹的那一天。”

他沒有像往常那樣勒令穿好鞋，只是輕飄飄的說了一句就回頭去盛粥，等季曉穿好鞋出來的時候，他已經坐在餐桌旁邊喝粥了。

季曉覺得自己一點都猜不這個男人的心思了。

前一秒能很溫的哄，后一秒就能毫不留的離開。

像個迷一樣。

“后爹有人選嗎？要不要我幫你參考參考，一般我看中的人不會差。”

吃到一半的時候，顧瑾冷不丁的冒出這句話，季曉喝的粥一下就嗆在嚨里，捂著咳嗽個不停。

“我不是......”

“不是什麼？或者你想自己選？我沒意見，但你得先過我爸媽那關。”

嚨里被嗆得難，的怎麼都不舒坦，季曉眼睛有些發紅，又有眼淚溢在眼眶里。

顧瑾見了臉更差，悶聲，“現在怎麼這麼氣了，不順著你的意你生氣，順了你的意又哭，季曉，你存心折磨我的是不是？”

看見紅著的眼眶就怎麼都生不起來氣，脾被這副模樣的死死的，一點轍都沒有。

“誰讓你總是晴不定，我看不你。”

這很難，不愿意猜測，卻得不到明確的答案，才會這麼患得患失。

“我以為到了現在，你應該對我有足夠的信任。”

他淡淡的說起這句話，放在右手側的電話響了起來，季曉匆匆瞥了一眼，是和昨晚一樣的號碼。

這次顧瑾沒有避諱，直接接了起來。

“顧總，明天開始正式拍攝了，希您能到場指導一下拍攝的事項。”

話筒里人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傳到季曉的耳朵里。

而這個聲音，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姜曦月。

他們已經絡到能擁有彼此私人號碼的地步了嗎？

“知道了。”

隨著顧瑾應了一聲，然后結束了這通電話。

他答應了。

季曉心里有些的，說不上來什麼覺，只是覺得很酸，一直酸到了鼻尖，很想哭。

飯后，季曉提出洗碗，畢竟粥是他煮的，自己吃飽喝足還讓人家去洗碗有點不太好。

顧瑾去了衛生間，季曉拿著沾了水的抹布著桌子上的殘漬，卻看見他丟在桌子上的手機屏幕亮了一下。

看見上面有人發來的消息，季曉的心一下涼的徹底。

“選了兩套禮服，您覺得哪個更好看一點？”

接著是兩個圖片，備注是姜曦月。

這麼歡跳躍的語氣，他們甚至加了微信，經常聊天嗎？

“有人找我？”

后冷不丁的出現男人的聲音，季曉下的一，手邊的碗頓時應聲落地，巨大的玻璃碎裂的聲音響徹整個客廳。

季曉頓時慌了神。

“對不起對不起。”

季曉一邊道歉，一邊慌的蹲下子撿著地上的碎片。

“放著我來。”

擔心季曉笨手笨腳的傷到自己，顧瑾大步走過來，卻還是見拿著碎片的手被刮傷，鮮紅的珠很快的從指腹滲出來，一滴一滴的落到地上。

指腹鉆心的疼，季曉有些無措的看著他憤怒又責備的目，支支吾吾，“不小心弄的...沒事，給我，我來收拾就行。”

“收拾？收拾什麼？你流了看不見？”

他急匆匆的抓住的手腕把帶到客廳沙發上，從柜子里拿出醫藥箱和酒替拭傷口。

季曉看著他低垂著眉眼認真的樣子，心口突然燙燙的。

他還是關心的嗎？

在他心里，好歹還是有一點無可取代的地位的吧？

“我沒事。”

季曉低聲說。

顧瑾卻抿著，染著怒氣的黑眸看了一眼，“你說沒事就沒事，不理萬一傷口染了怎麼辦？你不顧你自己也不顧肚子里的孩子？”

哦，原來這關心只是因為孩子嗎？

他對的好只是因為有一個孩子的存在嗎？除卻這個孩子，或許長得更好看，氣質更佳的姜曦月才是他的最優選擇嗎？

季曉想，如果讓選，在和姜曦月中間，也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后者。

溫知，誰不喜歡呢？

“如果沒有孩子，你還會娶我，對我這麼好嗎？”

突然，季曉沙啞著聲音問出這句話。

顧瑾詫異的回頭，卻看見側的人早就已經淚流滿面。

“難道我決定娶你，不是在你知道你有了孩子之前嗎？”

手指的傷口已經被他包扎好了，指腹還扎了個漂亮的蝴蝶結，可季曉心里卻沒有半分的，反而愈加冷冽，只是指腹的傷口卻好像火燒一樣灼熱的發燙。

“如果有一天，你有了更好的選擇，你一定要告訴我。”季曉低著頭，下被咬的泛白，“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離開，不會糾纏，盡量都給我們彼此一個面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