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曦月覺得好笑,又修長的雙疊著,“蘇小姐,您怕是不知道外界是怎麼說您的了,一個被拋棄了的人,有什麼資本站出來跟我談條件?”
“就憑我才是在顧瑾邊待的最久的人,就憑你現在看到的一切,這個婚戒,包括這件婚紗,都是他送給我的,你說我有什麼資本?”
“......”
姜曦月沒有說話,因為也吃不準蘇清口中的話是真還是假,如果是真,那顧瑾對季曉的百般疼是什麼?但如果是假,那這滿屋子的奢侈品,包括這件婚紗,又代表了什麼?
“你知道季曉流產的事嗎?我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是我好歹跟在阿瑾后面這麼多年,認識的人脈可比你多得很,你猜我有沒有這個本事把這件事賴到你上呢?”
蘇清笑著,最擅長的就是察言觀,見姜曦月有了一瞬間的慌張,就更加從容不迫了。
人嘛,總是會對未知的事保持恐懼,姜曦月說難聽點只是這些大人消遣娛樂的玩罷了,但是蘇清卻是真真切切跟這些人接過的。
“你想要我做什麼?”
一番心掙扎,姜曦月到底還是敗下陣來。
不想自己這麼多年的努力毀在蘇清的手里,只要能明哲保,幫這個人做點事也無所謂。
“很簡單,只要你——”
蘇清話音未落,就聽見門口那邊傳來一陣,還沒來得及起,就看見季曉為首,帶著一大幫人浩浩的走了進來。
幾乎是下意識,蘇清看向季曉的腹部,卻發現的小腹不止沒有平坦,甚至比從前看到的更大了些,頓時大驚失。
“你不是流產了嗎?!”
姜曦月也跟著站了起來,見兩人對峙,又見季曉鼓鼓囊囊的腹部,氣紅潤,哪里有流產的半點樣子?
看來蘇清的如意算盤打錯了,那麼蘇清拿來威脅的籌碼不就是不作數了?倒是蘇清自己,怕是應該好好擔心一下自己了,看季曉這麼氣定神閑,很明顯是有備而來的。
姜曦月想著,最好是這兩個人徹底鬧起來,站在旁邊做個和事佬,干干凈凈,還能落得個好聽的名聲,豈不哉?
這麼想著,姜曦月默默地退后了幾步,一聲不吭。
“誰跟你說我流產了?我孩子還好好的在我肚子里呢,你可別詛咒我啊。”
季曉在蘇清面前停住腳步,面清冷,語氣是一如既往的和。
“可是明明——”
蘇清的話突然頓住了,因為想起,好像沒有任何人明確的說過季曉流產的事,包括電話里的那個人,回想顧瑾,陸明軒,甚至是溫甜,都沒有說過季曉流產!
一切都是一廂愿的臆想?!
不,絕對不可能!
怎麼會有人落水了還不流產呢!甚至在事發兩天之后就能輕易的下床走路了?
這怎麼可能!
季曉笑瞇瞇的,看蘇清的臉變了又變,在沙發上挑了個位置坐下,四看了看,“明明什麼?蘇小姐是想說,明明那天我落水了,怎麼沒有流產?是嗎?”
“我......我本不知道你落水的事。”
蘇清的聲音里多了幾分抖。
“怎麼會呢,我落水的事網上不傳的到都是嗎?我聽說蘇小姐還特地跑到北苑去看我的呢,怎麼會不知道呢?說起來還要多謝你的關心了,好在我肚子里的這個孩子命,好幾次劫難都躲過了。”
“那曉曉你以后還要多注意,顧家這麼寶貝這個孫子,這種意外可千萬別再發生了。”
蘇清扯著角,笑意卻毫不達眼底。
“是不是意外還難說呢,顧瑾已經讓人去查了,希只是個意外吧。”
“是嗎......”
蘇清突然有些恍惚,下意識的了手掌。
“現在我們來說正事吧。”
季曉抬眼看向蘇清,“我這次來,是想以我丈夫的名義,收回曾經贈予你的一切。”
“你說什麼?”
蘇清踉蹌著退后幾步,猛然抬頭,聲音尖銳,滿臉的不可置信。
“看來蘇小姐的聽力不太好。”季曉淺淺的彎著角,“我說,我來收回當初我丈夫贈與你的一切,包括這枚戒指,這件婚紗,還有,這棟房子。”
季曉生怕蘇清聽不清一般,偏偏一字一句說的清晰。
說來也巧,季曉還正愁著蘇清萬一不愿意把這件婚紗吐出來呢,恰好姜曦月來了,蘇清又拿出來向顯擺。
“這是我的東西,你要是敢一下,信不信我報警!”
蘇清見有人過來抬著婚紗的架,急的拿起茶幾上的婚戒,又企圖拉住他們搬架的手。
“好啊,你最好報警,不然我幫你吧?”溫甜站在一邊,拿出自己的手機,練的解鎖,撥通了110的號碼,“等警察來了,你就告訴警察,就說你是怎麼知三當三,讓別人老公送你東西,還占著不肯放手的,到時候就看看警察是幫你呢,還是幫我們更快的把你趕出去?”
“我沒有知三當三,他們的婚姻分明就是假的!”
蘇清一個人的力量自然抵不過幾個大男人,掙扎了沒一會,就眼睜睜的看著唯一的神寄托被搬走,氣的咬牙就往季曉那邊沖過去。
可本就沒有機會到季曉,就被兩個保鏢給擋住了,一個保鏢鄙的拉住蘇清的手,毫不費力的把給甩開了。
“高程高亮!你們忘了之前保護的是誰嗎?還敢對我手!”
“蘇小姐,我們是拿顧總的工資,只聽顧總的命令,他讓我們保護誰,我們就保護誰。”
“你......!”
屈辱!
對蘇清來說,辱并沒有關系,有關系的是在季曉面前,被自己曾經所瞧不起的人辱!
“別說我不給你時間,今天之,把你的東西收拾好都帶出去,當然了,你也別想多帶東西走,我這邊是會有人檢查的,該是你的我不會要,但不是你的,你一件也別想帶走。”
季曉從沙發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跌坐在地上的蘇清。
一個從容不迫,一個狼狽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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