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冬兒接,冬兒接罰。”不帶這樣欺負人的,沈立冬心中發苦啊。
陳氏跟沈博遠看了沈立冬那表,對視一眼,無奈地笑了笑,轉而沈博遠得到陳氏的眼神提示,輕輕地咳了幾聲。
“至於祺哥兒、瑾哥兒、雲哥兒、亮哥兒你們四個,在冬兒足罰的期限裡就不要來看冬兒了,免得分心,沒能好好地完罰的容,這樣的話,到時候恐怕冬兒得加倍懲罰,你們四個若是忍心看著冬兒加倍懲罰的話,那你們四個就過來打擾冬兒吧。”沈博遠這話一說完,陳氏就接了話頭過去。
“冬兒,還不趕回你的竹荷院去抄寫戒,娘到時候可是要檢查的。”
“知道了,娘,冬兒這就去。”憋屈的沈立冬只有帶著木瑾回了自個兒的竹荷院,留下唐元祺、蘇流瑾、謝朝亮三人狠狠地瞪著謝朝雲。
都是這廝害的,他們這次來探冬兒妹妹,這還沒有幫報仇呢,反而讓得了懲罰了,這讓冬兒妹妹以後還不得恨死他們幾個了,那有了好吃的好喝的還能想著他們嗎?何況,要一個月不能來看冬兒妹妹,也沒辦法知道冬兒妹妹足的況,想著想著,這一切帶來的後果都是謝朝雲那廝惹來的,他們三個人就把一個月不能來看沈立冬的怒氣全部都朝謝朝雲上瞪去。
“你們瞪我幹什麼?瞪我也沒有用啊,又不是我想要懲罰冬兒妹妹的?”謝朝雲臉皮厚得真是可以了,笑得那個眸流轉,攤開手,還子樣地似的,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我覺得各位與其呆在這裡浪費時間,倒不如趕回去想想法子,怎麼樣趕平息了這場風波,那麼冬兒妹妹就能夠快一點從足裡解出來。”謝朝雲說著,施施然地離開了朝議郎府邸,回了謝國公府。
一進房門,還沒來得及歇息,謝朝雲的母親王氏就帶著心腹嬤嬤進了他的院子。
“孩兒拜見母親,不知道母親此來,有要要事?”
“還能有什麼事,當然是爲了你終大事。”王氏一改往日那愁眉苦臉的苦瓜臉,眉開眼笑的。
謝朝雲似不在意,桃花眼眸閃了閃,脣角彎起淺淺的笑容。“哦?這次不知道母親給孩兒求的是哪家千金?”
“是曹宰輔的庶長,曹可瑩的,你三嬸嬸今天過來跟母親提起的,說這個姑娘知書達理,在京都學甲班呢,還是三公主親自挑選的伴讀,不說那琴棋書畫,紅廚藝樣樣通,還能幫著嫡母管理務,疼嫡妹,聽著就不錯。”王氏樂呵呵地說著。
“可是娘,眼見爲實耳聽爲虛,聽到的有時候未必就是事實。你看孩兒就是了,孩兒明明只是討厭兒家近罷了,外頭卻傳孩子有好男風之癖好,還傳得滿城風雨的,娘你說,孩子冤不冤?”謝朝雲用自個兒做了例子,告訴王氏不要別高興得太早了。
王氏一聽謝朝雲提起這個,就恨不得咬死那些個誹謗謝朝雲的小人。“兒啊,娘就你這麼一個兒子,謝家長房也就你這麼一個嫡出的兒子,你從小到大是什麼樣的,娘怎麼會不清楚,那些人就是喜歡搬弄是非,嫉妒我兒出,用這般下作的手段污衊我兒,害得我兒當年明明就可以是當朝駙馬爺的,現在卻落得說親都那麼困難,那些背後的小人,娘總有一天會查出來的,等查出來的那一天,娘一定上京畿衙門狀告他們。”
謝朝雲聽到這裡,眼皮跳了挑。“娘,這話題扯遠了。”
“對哦,看娘一高興就忘記跟你說正事了。娘啊,可不是隨隨便便聽別人說幾句話就相信了的,不會誤了我兒的終幸福的。這啊,前幾天你娘我跟著你三嬸嬸去了大佛寺上香,想著求菩薩保佑,讓你姻緣順當點,沒想到啊正好就看見那曹夫人帶著兩位曹姑娘也來大佛寺上香。娘啊親眼看了看那曹家二姐妹,你三嬸嬸說得那個曹可瑩,一看就不錯,溫嫺靜,低眉順眼的,看著模樣也不錯,可人的,雖說是個庶出,地位低了點,但是以我兒目前的況,能夠有這樣的好姑娘相配也就可以了。”王氏說到這兒,語氣頓了頓。“兒啊,娘今個兒過來就是想告訴你一聲,娘啊準備就給你娶這位曹姑娘了,過幾日就到相爺府走一趟,兒可有空陪娘一塊兒去?”
“娘,這事不急,再等等。”謝朝雲鎮定如斯,一點沒有驚慌的樣子,笑得一臉桃花燦燦。
“兒的意思是——”王氏不清楚謝朝雲是個什麼意思。
“孩兒聽說那曹可瑩跟鄭國公府的世子爺有來往,二人看著還不錯,所以我讓娘再等等,孩兒得好好地去查實了,免得到時候丟了孩兒的臉面。”謝朝雲這話一出,王氏立即變了臉。
“兒啊,還有這等事?”王氏猶豫了。
“現在孩兒還不太清楚,所以孩兒要派人去查實查實,孃親若是真的爲孩兒打算的話,不妨也派可信之人去查探查探,免得到時候娘在人前丟了大臉。”謝朝雲淡淡地說著,好像這件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似的。
“兒啊,你告訴娘,你是不是早就去查過那個曹姑娘有問題了?”王氏直覺認定謝朝雲不會空來風地污衊人家未出閣的兒家。
“兒子現在說什麼,娘肯定都是半信半疑的,指不定認爲孩子耍花招故意不想親的,因而這件事,還是娘自個兒派人去查實比較妥當。”謝朝雲這廝狡猾得跟狐貍一樣,怎麼可能會讓娘起疑心呢。
“如此說來,娘還真得慎重行事,得派人去問問,查查才行。”王氏說著就帶著心腹嬤嬤離開了謝朝雲的院子,謝朝雲一等母親離開,手指放在脣邊,吹了一聲口哨,立即便有四個黑人從暗閃了出來。
“去,給本爺好好地辦一件事,那曹可瑩不是千方百計想討好嫡母嫡妹,免得嫁給我這個喜好男風的謝三爺嘛,不是很嚮往鄭國公府嗎,那麼本爺就全,讓嫁進鄭國公府,只是那世子爺就不用想了,那鄭二爺還是不錯的人選。你們說,對嗎?”謝朝元笑得瞇起了眼睛,狐貍一樣閃著狡詐的流。
那聽命的四個黑人渾打了一個哆嗦,拱手而去。這位曹可瑩的姑娘,你自求多福了,誰你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他們家三爺呢。
話說,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謝朝雲回到謝國公府是那樣的景,唐元祺回到忠親王府又是另外一副景了。
躍馬飛下的唐元祺,進了忠親王府,直奔到他自個兒的院子,讓管家將一干丫鬟奴才帶著退了下去,喚來了他收下的四名忠心護衛。
“去,給小爺好好地查,那曹家的曹可人,曹可瑩,統統都給小爺查好了。小爺不管你們用什麼樣的手段,小爺要們詳細的資料,從出生到現在的,一點都不能錯過。明白了嗎?”
“是,世子爺。”四名護衛領命而去,消息傳到了忠親王唐霖跟忠親王妃謝婉的耳朵裡。
“王爺,這祺哥兒怎麼轉了子了?忽然之間就關心起其他姑娘家了,還這麼慎重其事地派人去查,如此說來,祺哥兒可是已經忘記了那個小姑娘?”謝婉納悶著。
“怎麼可能忘了,舒兒難道忘記了,你家那寶貝兒子可是因著當年之事給了我們二個六年的冷臉。這沈家的小姑娘剛一回來,你那寶貝兒子這才轉了臉,沒再那麼冷冰冰地對著我們二個。現在這會兒去調查曹家二小姐,不過是曹家二小姐在學裡欺負了他那個心尖上的小姑娘罷了。”唐霖笑了笑。
“你還笑得出來,祺哥兒將一個人,不,一個還是小娃的姑娘就這麼放在心尖上了,爲了那麼一個不知道能不能爲媳婦的小姑娘給我們二個看了六年的臉,說起來,我這個做孃的,就覺得委屈得很。”謝婉不滿地瞥了唐霖一眼。
“這還不是唐家的男人個個都是種嗎?有其父必有其子,想當年,我對舒兒也不是一樣嘛。再說了,那小姑娘還是祺哥兒跟小舅子的救命恩人呢,憑著那小姑娘不肯高攀我們忠親王府的心,怎麼說都配得起祺哥兒的。”聽得唐霖提起當年之事,謝婉也紅了臉。
“雖說那沈家的小姑娘對我們忠親王府跟謝國公府都有大恩,只是這祺哥兒也偏心得太不像話了點,這婷姐兒可是他嫡親的妹妹,可沒見他這麼疼自個兒妹妹過的。”謝婉怎麼說,心裡還是不太舒服的。
“你啊,以前也沒見你這麼跟兒子計較的,這會兒莫名其妙地吃起醋來了。”唐霖笑了起來。“再這樣,我這個做丈夫的,可得好好地吃上一大缸醋了。”
“沒正行的,兒子的醋你也吃啊。”謝婉白了唐霖一眼。
“舒啊,你跟我啊,是彼此彼此啊。”謝婉聽得唐霖這麼一說,倒是忍不住笑了起來。說得也是,怎麼就這麼彆扭起來呢,明明看到祺哥兒幸福,是這個做孃的最高興的事了,只是有時候看著他爲著那個小姑娘忙裡忙外的,就忍不住要擔心,忍不住爲兒子不值得,也忍不住要爲兒子心疼啊。
這也就是天下父母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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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我承認,我不是人,我是敗家子,我卑鄙,我無恥,我賣了家業,我愧對祖先,我還四處沾花惹草,惡貫滿盈。爹,有話好好說,可以把你的大刀放下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