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星若聽見他們已經走遠,急忙從水里出頭來,大口大口呼吸著。
因為剛剛為了不暴自己,游得距離岸邊比較遠,雖然沒什麼力氣,但是還是咬著牙準備游到岸邊去。
太累了,真的太累了。
藍星若覺得自己稍不小心就能沉下去,真的太累了。
用力朝著岸邊游過去。
距離岸邊越來越近了,藍星若仿佛看見了希的曙在向自己招手。
憋住一口氣,準備一口氣游過去。
就在馬上要及岸邊的時候,突然發現眼前有一雙腳。
在抬頭想要看清楚是誰的時候,一塊石頭砸了下來。
藍星若的眼前漸漸地模糊起來,腥的味道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斷彌漫開來。
拼命想要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了。
只能任由眼前那個影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模糊。
藍星若覺自己要死了。
肺里好疼好疼,越是想要呼吸,肺里就越是疼得厲害。
意識在慢慢消散。
過去的一切像是電影回放一樣,在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親生父母的重男輕,帶著藍浩跌落山下,初見盛景屹,父親的鞭子不斷落下來,初到京都。
盛景屹打的手心,盛景屹抱著,盛景屹和的第一次,盛景屹給過生日,盛景屹發脾氣,盛景屹把輸給了別人,盛景屹表白,盛景屹和領證,盛景屹,盛景屹……
全都是盛景屹。
我是不是要死了?
藍星若在心里不斷問自己。
突然好像有照了過來。
“安安,爸爸帶你回家。”
……
奧城醫院
病房外,藍崢面凝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是藍星若的主治醫生鄭醫生。
“安安已經昏迷了十多天了,什麼時候能醒過來?”
“小姐是頭部傷,再加上溺水導致肺部染,目前肺部染已經控制住了,但是這頭部的傷勢很重,恐怕……”
“恐怕什麼?”藍崢焦急地問。
“藍先生,希您做好心理準備,令千金如果一直昏迷不醒,很有可能就……”鄭醫生不想給他太多的希,免得出現最壞的結果。
藍崢的瞳孔在震!
他好不容易找回來的兒,難不就落個昏迷不醒的結果?
不,他絕不能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我不管你們用什麼辦法,都要讓醒過來!花多錢都無所謂!如果你們救不回來,那就給我指條明路,告訴我誰可以救!”
藍崢這一生儒雅高貴,這還是頭一次跟人急了眼。
“是,藍先生,我們一定竭盡全力。”
喬玉岑在門外聽見兩個人的對話,角上揚。
藍星若啊藍星若,你最好這輩子別醒過來,就這麼死了算了!
藍崢還在和鄭醫生討論著治療方案。
喬玉岑則回到了病房里,藍星若就靜靜地躺在病床上,面蒼白,頭上裹著紗布,紗布上一鮮紅的跡。
輸瓶里的在不斷朝著藍星若的里注。
喬玉岑看著藍星若的樣子,真的覺得面目可憎。
為什麼什麼都要和自己搶,之前是和自己搶盛景屹,現在又來和自己搶藍家。
真是討厭!
就在這個時候,喬玉岑的手機響了起來。
看了一眼號碼,又瞄了藍星若一眼,反正還昏迷著,索就直接掛了電話。
“喂,什麼事?”
“喬小姐,盛景屹出事了,他在奧城遭遇暗殺,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盛家也在找他。”
“你說什麼?生死未卜,怎麼會這樣?”
“他在奧城已經經歷了三次暗殺,奧城街頭發生了槍戰,可以肯定的是盛景屹中槍了,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還是沒有他的消息,他可能兇多吉。”
“他不可以死!”喬玉岑激地說。
“喬小姐,盛景屹是在奧城出事的,如果他還活著,可能還在奧城,你可以請藍先生幫忙。”
喬玉岑卻陷兩難,怎麼敢開口和藍崢提起盛景屹呢?
且不說藍崢對盛景屹的印象極差,自己和盛景屹之前訂婚也沒有訂,這些藍崢都是知道的,自己再跑去求藍崢幫忙找盛景屹,著實不妥。
必須有強有力的理由才行。
躺在病床上的藍星若,卻緩緩地流下了一滴眼淚。
藍崢進來的時候,喬玉岑立即擺出一副疲憊的模樣,“干爸,醫生怎麼說?”
“醫生說,安安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喬玉岑竊喜,剛要安兩句,藍崢便接著說:“已經調整了治療方案,說不定能有效。”
“一定會醒過來的,干爸,您這麼善良,老天爺一定不會讓您傷心兩次的?”
藍崢應了一聲,沒有說什麼,看了看藍星若,輕嘆一口,“岑岑,你這幾天辛苦了,回去休息休息吧。”
“我不辛苦,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干媽緒不穩定,您又忙著那麼多事,理應我替您分擔的,只不過……”
喬玉岑突然話鋒一轉,“我之前找到的那戶人家也說孩子上有小紅痣,只是說孩子已經死了,這盛景屹又說給藍星若和干媽做了親子鑒定,我只是懷疑真的是安安嗎?”
藍崢看向喬玉岑的目,帶著幾分深沉。
喬玉岑也不太明白藍崢這眼神意味著什麼,被看得有些心虛。
“如果親子鑒定真的做了,那可能是有兩個人上有痣吧。”
突然藍崢抬起胳膊拍了一下的肩膀,那一下極重。
喬玉岑總覺這一下有些奇怪。
“謝謝你,岑岑。”藍崢里最終還是吐出了這兩個字,“這件事我自有論斷。”
喬玉岑心里總算是落了地。
“我相信干爸。”
之后喬玉岑便不敢多說話了,看著藍星若那張蒼白的臉,突然意識到,不如趁著藍星若昏迷的時候,了結了。
如果醒了,那便是最大的患!
萬一藍崢要查起來,是不了干系的。
這天喬玉岑趁著沒人,走進了藍星若的病房里。
手里拿著一個針頭,只要把針頭里的藥注到輸瓶里,藥順利進藍星若的,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喬玉岑慢慢地靠近了藍星若,“藍星若,怪就怪你自己,總是擋了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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