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船艙里微弱的線,金南看清男人的臉。
……是風掣。
這家伙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了服,黑勾勒出修長勁瘦的腰,和一雙逆天的大長。
常年跟在晏沉風邊的金南已經對男人的值基本免疫。
但是這一秒,還是被風掣的帥氣“殺”到了。
風掣將手槍轉了一圈,旋即指向那個通風報信的手下。
手下嚇得屁滾尿流,瞬間跪在地上,“大哥,大哥饒命……”
金南眼疾手快地撿起傅昀掉在地上的手槍。
余掃過船艙一側,發現傅昀確實開出一槍。
只是槍子過晏沉風的,打在了后面的木頭上。
“晏沉風,有種你就把我殺了!”方卓雙眼燒得通紅,“我倒要看看,就憑你們幾個人,有沒有本事逃出這艘郵……”
“誰說就我們幾個人?”晏沉風微微抬眉。
話音剛落,郵上便響起刺耳的警報聲!
方卓這次上船帶了很多人手。
為了將他們一網打盡,晏沉風提前安排了特種部隊的人在公海上空部署。
只要原不凡發現異樣,對他們趕盡殺絕,那些人會立刻降落支援。
此時的甲板上。
盤旋在天空中的飛機艙門打開,一眾黑人乘坐翔傘降落,和方卓的手下激烈廝殺起來。
聽著外面傳來此起彼伏的槍聲,方卓臉鐵青。
他沒想到晏沉風做得這麼絕,竟然找了這麼多人過來包圍他!
“晏沉風,你真打算跟我魚死網破?”男人聲音抖,指尖摳進掌心。
晏沉風睨著方卓,一字一句:“從你把手到我兒子上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的結局,就注定只有魚死網破。”
方卓啞然,頹然癱坐在地上。
晏沉風收回冷冽的目,對風掣道:“上面給你了。”
“放心。”風掣出一副勝券在握的表,“等我搞定那些人,就來接應你們。”
風掣走后,金南找了幾麻繩,將傅昀和另外一個男人捆在旁邊的柱子上。
方卓看上去已經放棄了掙扎,靠墻坐在地上,目空地盯著墻上的礦燈,一言不發。
金南走到方卓面前。
沒等他開口,男人便主站起來,將手背到后,擺出一副等待捆綁的姿勢。
金南:“……”
方卓下頜微揚,垂眸睨著金南,“你們那麼多人,我想跑也跑不掉。”
金南不置可否,用麻繩將方卓牢牢捆住。
甲板上不時傳來“咚咚咚”的腳步聲,以及各種中槍倒地的聲音。
金南猶豫片刻,實在放心不下,對晏沉風道:“晏總,我上去看看。”
晏沉風知道他在想什麼,道:“風掣不會有事。”
金南微微抿,握手里的槍,換了個說法:“我想看看他手怎麼樣。”
見金南心思已經飛了,晏沉風沒再阻攔,“外面危險,保護好自己。”
“是!”
金南如蒙大赦,連忙轉,消失在貨艙盡頭。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
中控臺已經被晏氏的人手控制。
郵轉向,原路折返。
晏沉風在登船之前提前聯絡了h國當地的警方在渡口等候。
只要郵能順利靠岸,原不凡和船上的大量毒品就都能被一網打盡。
思忖間,被捆在柱子上的傅昀發出一聲痛苦的。
“唔……”
“傅律師,傅律師你沒事吧?”旁邊的手下一臉擔憂地看著他。
傅昀臉蒼白,額頭上滲出冷汗,虛弱地搖了搖頭。
“你這個律師倒是有骨氣。”晏沉風坐在一把木椅上,波瀾不驚的眸子看向傅昀,目意味深長。
傅昀在原不凡邊很多年了。
本以為是一個出謀劃策的軍師,沒想到還會參加這種打打殺殺的事。
“呵。”方卓冷笑,“晏總不也有一個甘愿為你赴死的心腹?”
晏沉風眉梢微揚,“我可不會讓自己的心腹淪落到這般境地。”
方卓:“……”
這狗娘養的。
傅昀肩膀中了一槍,還在流。
如果不及時包扎,很有可能因為失過多導致休克,甚至是死亡。
“傅律師的父親應該是h國赫赫有國赫赫有名的刑辯律師,傅青云吧?”晏沉風冷不丁問。
傅昀聞言,眼底閃過一驚訝,“你認識我父親?”
晏沉風輕笑,“傳聞傅青云先生二十年來辦理過很多名案,有些案子到現在都為人津津樂道,沒想到,他的兒子竟然和h國毒梟狼狽為。”
傅昀咬牙,蒼白的瓣抿。
他和傅青云之間的那些事,不是三言兩語說的清的。
晏沉風本就不懂……
“我其實還是很希你能活下來的。”晏沉風微微前傾,深邃漆黑的眸子盯著他,“晏氏正缺一個優秀的律師,傅先生是不二之選。”
方卓聞言,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
晏沉風這是在干什麼?
當面挖他墻角?
男人冷笑,“他剛才可是差點兒把你殺了。”
“這更說明傅律師是個狠人。”
“……”
方卓懶得再跟晏沉風浪費口舌。
……
此時,客房區。
買家們聽到陣陣槍聲,大驚失,紛紛躲在各自的房間里不敢出來。
金南穿過冗長的走廊來到甲板,聞到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腥味,差點兒吐出來。
金南抬頭,看到墨蒼穹中盤旋著幾架直升機,發出振聾發聵的轟鳴。大風小說
原不凡的人手已經被到郵的另一側。
金南側快步前進,沒有看到風掣的影。
雖然晏沉風和沈知意都說他可以保護自己。
但一想到那是安娜深的人,他就怎麼都放心不下……
甲板另一側,一群黑人正纏斗在一起。
金南躲在暗,約看到深的海平面上,一輛游艇正急速駛來。
這也是晏氏的支援?
金南瞇了瞇眼。
可惜夜太沉,看不清游艇上的圖案。
就在這時,后傳來一聲巨響!
一名黑人順著桅桁下來,落在他后幾米的位置上。
金南回頭的瞬間,看到黑人單膝跪地,槍口對準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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