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芙昕拿下海蛇幫的兩個島嶼后,香師爺就開始行了,先是派人將海蛇幫被滅的消息散播了出去,然后又派人過來接手兩個海島。
等到時芙昕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南海海域的海盜們幾乎都知道海蛇幫被滅一事了;新得的兩個海島也都被香師爺來的人控制住了。
“六姑娘!”
香師爺見時芙昕起來了,親自幫端來了早飯。
時芙昕坐下吃了起來,見香師爺站著沒走:“有事?”
香師爺笑著道:“之前我帶著人過來接手白云海島,因白云海島以前是孟家的產業,故而沒被人怎麼探究。”
“在很多人看來,如今的白云海島還是孟家的產業。”
時芙昕好奇道:“孟家在南海這邊的勢力很大?”
香師爺想了一下:“孟家是靠海貿發家的,不管是府,還是海盜,孟家都有些來往,在南海這邊混得比較開。”
時芙昕點了點頭:“你繼續說。”
香師爺:“外人以為白云海島還是孟家的產業,為我們擋下了許多麻煩,可如今咱們接手了海蛇幫的兩個海島,對外怕是得有個名號了。”
時芙昕邊吃著蒸餃邊思考,想了一會兒:“這邊不是有五大海寇幫嗎,我們肯定是不能和海寇為伍的,就百草堂吧。”
“日后海蛇幫的兩個海島和白云海島,就是百草堂下的產業。”而百草堂,又是神農堂下的產業。
“百草堂”
香師爺頓了一下,接著立馬就明白了時芙昕為何會取這個名。
神農嘗百草!
時芙昕看著他:“日后,你就是百草堂堂主。”
香師爺神一震,怔怔的看著時芙昕。
時芙昕笑看著他:“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幫我打理好百草堂的,對吧?”
香師爺深深看了一眼時芙昕,躬作揖:“多謝六姑娘的信任,我,一定是看好百草堂。”
時芙昕點了點頭,繼續吃飯。
吃過早飯,時芙昕在香師爺的帶領下,上了船,準備去另外四大海寇的地盤轉了轉。
一上船,時芙昕就看到了船上高掛著的帆旗。
帆旗上赫然寫著百草堂三個大字。
時芙昕看了一眼香師爺,面上帶著滿意:“剩下的四大海寇,哪一家做事最猖獗?”
香師爺:“海豹幫。”頓了一下,又道,“海蛇幫的大當家和二當家素來不合。”
時芙昕:“那就先去海豹幫吧。”
到了海豹幫的地盤,香師爺遞上了百草堂的帖子,并告知海蛇幫被百草堂滅了一事,再表達一下希日后大家能井水不犯河水之愿。
海豹幫的大當家是個脾氣火的,香師爺遞上去的帖子,無疑是在挑釁海豹幫的權威,直接下令將香師爺一行人給抓上了島。
很快,香師爺和隨行的兩個心腹被綁上了島。
上島后,看著兇神惡煞、歡快囂的海盜們,兩個心腹額頭上都滲出了汗,忐忑道:“老大,我們赤手空拳的過來,真的不會有事嗎?”
這些海盜單打獨斗可能比不過他們,可架不住人多啊。
香師爺心里也七上八下的,但還是肯定道:“六姑娘不會讓我們來送死的。”
海豹幫的大當家看到來人只有三個,當即皺起了眉:“百草堂?什麼破玩意兒!海蛇幫真的是你們滅的?”
香師爺笑著點頭:“是。”
大當家:“你們怎麼滅的?”海蛇幫可有上萬人就是海豹幫也拿不下。
香師爺臉上出了神的微笑:“彈指間灰飛煙滅。”
海豹幫的海盜們:“.”
大當家怒了:“你耍我們呢?”
香師爺一臉認真:“我說的都是真的。”
眼看大當家的想要殺人了,二當家的開口了:“你不怕死嗎?只帶兩個人就敢闖我海豹幫。”
香師爺笑著搖頭:“誰會不怕死呢?我敢來,是因為知道我不會死。”說著,看著二當家,“二當家,你愿意和我們百草堂和平共嗎?”
二當家眸閃了閃:“愿意又如何?不愿意又如何?”
香師爺笑了:“愿意的話,我們幫你殺了大當家,日后海豹幫就是你的了。”
二當家的心,驟然一。
“老子還在這里呢!”
大當家被氣笑了,‘嘩’的一聲,出座下砍刀,舉起來就要將香師爺砍兩半。
二當家的見了,沒有任何作,就這麼看著。
他倒要看看,這突然冒出來的百草堂堂主到底是何方神圣。
大當家的刀,高高舉起,可始終沒有落下正當大家到奇怪時,二當家‘噌’一下站了起來,驚懼的看著大當家的衫慢慢被染了紅。
“砰!”
海豹幫大當家的軀轟然倒塌。
二當家凌厲的看向香師爺,看著香師爺臉上那淡定的淺笑,只覺得心中發寒,不敢有毫作。
此刻的他,到了死亡的危機,似乎只要他對香師爺做點什麼,他就會落得和大當家一樣的下場。
過了片刻,二當家突然笑了起來,大步走到香師爺面前,親自給香師爺解開了捆綁的繩子。
“香堂主,日后海豹幫和百草堂井水不犯河水。”
香師爺和兩個心腹腳步虛浮的被海豹幫二當家送回了船上,等船開出了一段距離,三人才跌坐在了甲板上。
“六姑娘!”
看著從二樓船艙走出的白影,三人忙不迭的站起。
此刻,三人對時芙昕的敬畏又多了幾分。
六姑娘沒有下船嗎?
那是怎麼做到千里之外取人首級的?
之后的三個海寇幫派,都出奇的順利,香師爺遞上帖子后,除了海獅幫將香師爺三人請上島聊了幾句,海幫和海馬幫連人都沒見,都表示不會和百草堂為敵的。
香師爺松了口氣,正準備趁著時芙昕還在,快速說一下他對海島開發的想法,卻發現時芙昕一直凝著遠去的海幫海島。
“六姑娘,可是有什麼問題?”
時芙昕不回反問:“海幫和海馬幫你了解多?”
香師爺:“海幫是五大海寇中最大的勢力,海幫很擾百姓,但是卻喜歡吞并其他海盜勢力。”
“海馬幫的話,不僅不擾百姓,也不喜歡吞并其他海盜勢力,一直都是獨善其的做派。”
香師爺看著時芙昕:“六姑娘,這有什麼問題嗎?”
時芙昕瞇了瞇眼睛:“海幫的海盜像軍隊一般在島上練;而海馬幫,島上的海盜全都在種地,島上種滿了糧食。”
聞言,香師爺心下一震,看著時芙昕:“六姑娘,這是真的嗎?”海盜像軍隊,還屯娘,那這還是海盜嗎?
時芙昕看著他:“日后多注意一下海幫和海馬幫,至于其他的,不要多管閑事。”
香師爺點頭應下了。
因為要趕去南方總捕衙門看哥和嫂子,時芙昕沒有多呆,威懾完四大海寇后,就離開了。
時芙昕是在伯府車隊到的第二天,到的南方總捕衙門。
如此一來,時芙昕去南海的事,自然瞞不住時定軒了。
知道妹妹跑一趟就滅了一個海盜幫派,并奪得兩個海島后,時定軒看著面前垂頭玩手指的妹妹,一時間久久無言。
好一會兒后,時定軒才開口:“南海那邊我雖沒去過,可對那邊的海盜卻是有所耳聞的,你呀,膽子太大了,日后行事切忌魯莽。”
時芙昕聽話的點著頭:“哥,我不會魯莽的,你看我,這次過去就滅了一個海盜幫派。”
“我知道的,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我現在的人手還太了,還不足以吃下所有的海島幫派。”
時定軒:“.”
時芙昕快速轉移了話題:“哥,快讓我給你把把脈,宋總捕遭人暗算,你有沒有傷?”
時定軒神一暗:“當時我不在,若是我在,岳父也不至于離世。”
時芙昕面擔憂:“哥,以后你辦差的時候可得小心些,千萬記得帶上護心丸,就算傷了,無論如何也要撐到我來。”
“你和嫂子親,爹娘當著外人笑呵呵的,可背地里,他們都沒為你擔憂,你一定要為了我們保護好自己啊。”
時定軒點了點頭:“放心吧,我會的。走,你嫂子特意為你做了好些好吃的,快去嘗嘗。”
“嗯。”
南方總捕衙門位于荊省省府桂城,桂城山水幽六月時節,很是適合泛舟游玩。
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時芙昕不想那麼快回京,就在宋云舒和宋云卷的陪伴下,玩了大半個月,將桂城玩了個遍才意猶未盡的跟著車隊回家了。
六月中旬后,天氣就比較炎熱了,回京的路上,時芙昕不想太過遭罪,就沒讓車隊走太快,太最烈的時候,都停下來休息。
如此一來,回京花的時間比來的時候多用了好幾天,七月初五,時芙昕才回了伯府。
時芙音和蕭子清的大婚定在了九月,因為是嫁國公府,伯府這次也沒吝嗇,給時芙音準備了一百二十臺嫁妝。
時間一晃,到了九月二十這一天。
武昌伯府早已布置得喜氣洋洋,一大早,府里的人都開始忙碌了起來。
新房里,一喜服的時芙音端坐在梳妝臺前,由著全福人給自己上妝,時芙昕在一旁看著,眼中全是不舍。
安然見了,笑道:“姑娘,三姑娘出嫁后,你若是想了,可以經常去安國公府見,也可以讓回府探親嘛。”
時芙昕搖了搖頭:“不一樣的。”
安然不解:“什麼不一樣?”
時芙昕:“姐親了,就有自己的家人了,和我們家,算是兩家人了。不管是我去安國公府,還是回來,都是走親戚。”
“日后,姐的時間姐的關心,會給的丈夫,的孩子,我再也不是最重要的妹妹了。”
安然愣了一下,不知該如何接話。
六姑娘這是吃醋了?
很快,結親的隊伍到了。
伯府大門外,時芙昕看著姐被弟弟背上了花轎,看著迎親隊伍越走越遠。
“姑娘,府中還有很多客人,大讓你過去陪客呢。”安然見迎親隊伍已經看不見了,家姑娘還站在門口,忍不住出聲提醒。
時芙昕‘嗯’了一聲,剛準備回府,突然神一頓,飛快的轉頭看了過去,剛好看到一截消失在對面的巷子里。
“安然,你回去和大說,說我有事,不能去陪客了。”
說著,時芙昕就快速朝著對面的巷子跑去。
此刻,巷子里,曹云霆看著神不佳的夏侯歡,不解道:“你不是不怪時三姑娘了嗎?這又是怎麼了?”
夏侯歡看了他一眼:“我和芙音有個約定,不管誰先出嫁,另外一個人都要給對方送嫁。”
曹云霆笑道:“你今天也來給時三姑娘送嫁了呀。”
夏侯歡哼了哼:“可我卻送得像個見不得人的老鼠一樣,芙音估計都不知道我來過。”
曹云霆看著:“既然你這麼在意時三姑娘,那去定國公府見你,你咋不見呢?還有,給你寫了信,你也不說回一下。”
夏侯歡瞪著曹云霆:“你到底是來開解我,還是故意慪我的?”
曹云霆搞不明白夏侯歡怎麼又生氣了:“我實話實說呀,有問題咱們解決問題,你別老是因為賭氣,故意和人反著干,然后又自己生悶氣后悔。”
夏侯歡哼了一聲:“我樂意,你管我。”說著,就大步上了拐角的馬車。
曹云霆快步追了上去,也坐上了馬車。
馬車走遠,時芙昕出現在了拐角,眉頭皺的看著馬車。
夏侯歡怎麼和曹云霆攪合到了一塊?
對于夏侯歡,時芙昕多是有些愧疚的,不管怎麼說,姐功嫁給了蕭子清,而夏侯歡作為被舍棄的一方,名譽確實遭了損傷。
曹云霆.
想了一下,時芙昕還是跟上了馬車。
定國公府大門,夏侯歡下了馬車,看著還要跟著進府的曹云霆,哼了哼:“好了,我到家了,你不用繼續跟著我。”
曹云霆:“你心不好,我陪你坐坐吧。”
夏侯歡瞪著他:“我為什麼心不好,你心里沒點數嗎?”
曹云霆撓了撓后腦勺:“我哪里惹著你了,你說出來,我改。”
夏侯歡看他傻乎乎的樣子,氣消了一些:“你和安國公是好友,今天是他大喜的日子,你怎麼也得個臉呀。”
曹云霆見說的是這事,當即咧一笑,出滿口白牙:“我這不是擔心你嗎,子清那邊有羽澤陪著,馬上還要有媳婦了,你邊誰都沒有,我當然得陪你了。”
夏侯歡睨了他一眼面上總算出了一笑意:“好啦,你還是去安國公府賀喜吧,我得去陪老祖宗下棋了。”
曹云霆仔細瞅了瞅夏侯歡的神,見是說真的,才點了點頭:“那行,我就去個臉,看看子清和時三姑娘的婚事辦得怎麼樣,回來告訴你。”
夏侯歡沒拒絕:“你也別騎馬了,太還大的,坐我家馬車去吧,你不是還要來嗎,到時候一并還了。”
等曹云霆坐著馬車離開了,夏侯歡才轉準備回府。
“砰!”
一顆石子落在了夏侯歡腳步,夏侯歡回頭一看,就看到了時芙昕,驚訝出聲:“昕姐兒,你怎麼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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