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完溫婉,容白又馬不蹄停的往縣城跑去。
容白回來的時候,唐瑜正在打點自己的家裡。如今縣衙基本上是虛設的,因爲縣令大人的文化有限,所以,辦公基本上辦公都在唐瑜這邊完。
而唐瑜的屋子,是租來的,屋子很小,只能住一個人,連張書桌都沒有。縣裡的不文件都是在唐瑜的牀上完的。
所以,唐瑜想到了衡清的學校。
如果臨江縣還有什麼地方,是最適合文職工作者的,那就只有衡清的學校了。窗戶明亮,桌椅乾淨。甚至還有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搞來的書籍,反正哪裡都比自己的出租屋強。
打包的唐瑜忽然覺得背後多了一個黑影,下意識的回頭,正好看到雙手空空的容白。
“這是在下的住!”唐瑜懊惱極了。
別說容白是個已經嫁人的婦人了,就是沒嫁人,一個黃花閨跑到單男人屋裡也不是什麼能忍的事吧!
“又不是第一次來了,你這是幹什麼,打算跑路?”容白側過頭,正好看到牀上正在打包的包裹。
再聯想一下,好像也只有自己學校值得唐瑜跑路了。
“流風,你可不能這樣。這孤兒院是你提議建設的,學校也是按照你的要求建起來的,我吃了那麼多的辛苦,你可不能隨便跑了。”容白一把抓住唐瑜的胳膊:“我帶回來個很能賺錢的人,學校以後也不差錢,不用你賣了。”
唐瑜角直,他什麼時候賣賺錢了!
“你來的正好,我打算搬過去。”言外之意,你既然要我早點過去,那就幫我搬家吧。
搬家,容白不怵,過來的時候,可是帶著馬車出來的!別說這小屋子一點點東西了,就是唐瑜學富五車,也不過五輛馬車就搬走了!
“哪些是要帶走的?”容白四顧看了看,除了牀上的被子之外,就一個包裹而已。隨便裹裹就可以丟到馬車裡。
“沒了,就這些!”唐瑜叉著腰。
包裹他可以自己揹著,不過,這被子一定要讓容白抱著。天天這樣催債一樣的催著自己,不給添點堵實在對不起差點氣背過氣的自己。
結果可想而知,唐瑜差點又把自己氣死。怎麼就沒想到容白居然是駕著馬車過來的呢!
路過集市的時候,容白忽然停下馬車,往圍觀人羣裡鑽去。唐瑜好奇,也跟著了進去。
人羣中央,是個他不認識的人。
如果,容白在唐瑜眼中是個剽悍的人,那這個人,應該潑辣了。人坐在一輛板車車把上,一直胳膊撐著車軸,另一隻手叉著腰。一臉冷笑的看著對面站著的男人。
那男人,唐瑜認識,是何家的糧鋪掌櫃。
“我賣糧食,想怎麼賣就怎麼賣,這裡什麼時候說過不能賣糧食了?”溫婉使勁敲了敲車軸:“還是,你纔是糧食定價的人?”
那掌櫃被懟的一句話說不出來。臨江縣糧食漲價又不是一天兩天了。往常啥事都沒有,沒想到,今天跑來一個人,上來就放價。
你說,放一點點也就罷了,人家這是一下放了一半價格啊!這明顯不是來搶市場,是來對著幹的啊!
可是,能怎麼說人家?掌櫃看溫婉後那一小車的糧食,最後還是嘆口氣回了鋪子。給你賣,賣完了總消停了吧。
顯然,掌櫃太小看溫婉了。後可不是一小車的糧食!
“買糧食的,按照我給的價錢秤糧食,不買的,趕散開,別耽誤我做生意!”溫婉的聲音一點都不溫婉,反而尖細利落。
衆人被這氣勢制,都忍不住散開了,唯一沒有散開的就是容白。唐瑜想看看到底怎麼回事,也跟著站在外圍。
“賣完了!”沒一會,從裡面傳來悉的尖細聲音:“下回我弄到糧食,還是這裡賣!”
沒一會,溫婉週五圍著的人就都散開了。容白便看到坐在車軸上數錢的溫婉。
“嘿,容白,你怎麼來了?”數完錢,溫婉一擡頭,便看到不遠的容白:“這一波,賺了不錢呢!”
就算沒有用臨江縣的市面價賣糧食,溫婉也沒虧本,畢竟手糧食的時候,用的是收購價,跟市面價差得可大了。
“剛剛看到這邊有人圍著,我以爲你出事了呢。”容白笑著回道。
溫婉是真人才,但是武力值卻讓容白十分擔心。幾百兩的銀子,不過幾十斤而已,溫婉就完全搬不。
“能出什麼事兒,我帶著老幺呢!”溫婉手一指,容白便看到坐在一邊啃的老幺。
“這位姑娘是?”
和容白一樣,溫婉也不喜歡跟別的已婚婦一樣扎個糰子頭,平時長髮就用繩子一綁披在後。看起來,就是個大姑娘。
“溫婉。”容白這才意識到,還沒有給這兩個人介紹呢:“溫婉,這是唐瑜,字流風,你他流風就好。他是我找來的老師,專門給孩子們教書的。”
唐瑜角了。
溫婉也不矯,容白找來給孩子們教書的人,自然也是要給溫婉兒子教書的。所以,溫婉必須好好判斷一下。
對面人的眼,讓唐瑜很是尷尬,尤其是盯著自己右鬢的目,有些火辣辣的。
“看起來,還有模有樣的。學識怎麼樣,畢竟給我兒子教書,要是學識不夠的話,我會直接噴的!”
學識不夠,目前眼前的人還是第一個說自己學識不夠的。
“瑜雖不才,啓蒙還是可以的......”
話還沒說完,那個潑辣的人就直接繞過他,走到容白邊了:“這貨好像以前犯過事,你敢用?這個時代,臉上刻字可是刑法呢!”
“沒事,衡清說他是個好人。”容白對人的判斷不足,所以這方面比較依靠衡清。
“呵呵,你滿腦子都是衡清,那個小白臉,除了長得好看點有什麼用!”溫婉無語的:“不過他真適合你,我看除了他你上其他男人,那些男人不是被你氣死,就是被你砍死。”
“我也覺得他很好。”容白笑嘻嘻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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