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硯深搖了搖頭。
說的也是實話,“我不怪舅舅,如果我是舅舅的話,我可能會下手更狠,我能覺到舅舅已經放水了,上次和舅舅玩擊劍的時候,我知道舅舅真實的力氣有多大。”
傅景川輕輕的哼了一聲,傲的說道,“我沒有放水,今天之所以力氣用不上,是因為被你們氣的,一大早在木木房間門口就被你們氣得夠嗆!”
蘇硯深笑起來,“我知道了,舅舅。”
傅景川看了一眼蘇硯深背後的傷痕。
隨手把鞭子放在辦公桌上。
一個人走了出去。
打開門。
就看到蹲在樓道裏的傅夫人,林鹿呦,傅星桐和傅星朗。
傅景川的作微微一頓。
有些懊惱,“你們都在這裏做什麽?難道還怕我把人給打死了?”
其他幾個不敢說話。
隻要林鹿呦笑意盈盈的站起來,走到傅景川邊,抱住了傅景川的胳膊,“陪我一起去澆花吧。”
這才把傅景川拉走。
傅夫人趕推了傅星桐一把,悄聲說道,“讓星星去給你拿醫藥箱,你趕快去看看硯深怎麽樣了。”
傅星桐這才如夢方醒。
匆匆忙忙的從地上站起來,毫不猶豫的衝進了書房。
正好看到蘇硯深扶著茶幾緩緩的起。
傅星桐看到蘇硯深名貴的襯衫被鞭子鞭打出了裂,而裂出來的上,遍布著橫七豎八的鞭打痕跡。
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哽咽著說道,“哥哥。”
蘇硯深迅速扭過。
作太大。
扯到了傷口。
傷口發出了細細的疼痛,蘇硯深疼的眉頭微微一皺。
但是為了不讓小姑娘擔心,蘇硯深還是裝作安然無恙的模樣,“我沒事兒,木木幫我把外套拿過來好不好?”
傅星桐立刻走過去,不僅沒有幫忙拿外套,還直接手把蘇硯深上的襯了下來。
蘇硯深耳微微一紅,“這在舅舅家,不太好。”
傅星桐嗔怪的說道,“你看看你都傷什麽樣子了,你還管好不好?星星去拿藥了,你先去我房間,等一下我給你抹藥。”
蘇硯深沒有。
傅星桐去推了一把,“你趕去我房間等著啊!”
小姑娘聲音微微有點大,還帶著哽咽,蘇硯深輕輕的歎了一口氣,不顧自己上傷痕的疼痛,把小姑娘拉過來,抱在了懷裏。
即便抬胳膊的時候,也可以牽扯到後麵的傷口,但蘇硯深完全不在乎,一隻手輕輕的順著小姑娘的長發。
低聲說道,“真的沒關係,舅舅心疼我,沒有用上十的力氣,也就用了五六分而已,我上的這個傷也就是看著可怕,其實沒有那麽可怕,我甚至都不疼,你別難過好不好?我一看你哭,我就心疼,心裏疼起來的程度都比舅舅打的傷的程度要嚴重。”
傅星桐哼了一聲,“你就知道哄我吧,反正你現在趕快去我房間裏等著,過一會兒我就去給你抹藥,不疼也要抹藥,你自己是沒有看到你後麵都什麽樣子了!”
蘇硯深說了一聲好,溫的低聲哄,“那你不要難過了好不好?也不要哭了好不好?你答應我,我就乖乖去你房間等著。”
傅星桐點點頭。
蘇硯深抬起小姑娘的下,在角上不帶有任何彩的吻了一口。
挲了一下小姑娘的鎖骨,“那我去了,我去等你。”
說完。
蘇硯深便抬腳走出去,走到了斜對麵的木木的臥室。
小姑娘靠近書桌。
看到了傅景川放在書桌上的鞭子。
忍不住的拿起來,握著鞭子的一邊,輕輕的在自己胳膊上打了一下,隻是用了一點點的力氣,可是當鞭子落在手腕上,還是疼的小姑娘,哼了一聲。
這麽疼了,手腕上都隻是留下了輕輕的印痕。
所以說——
蘇硯深上出現那麽深的傷痕,打的該有多重,傷的該有多疼?
這個傻子。
還一直說不疼。
不一會兒。
傅星朗送來了醫藥箱,“姐,你快去給哥抹一抹吧。”
傅星桐接過手,“謝謝星星。”
傅星朗吞吞吐吐,猶猶豫豫,似乎有話要說。
傅星桐拍了拍弟弟的頭,“有話說就是了,婆婆媽媽的幹什麽?”
傅星朗這才說,“姐,雖然我也覺得哥被打的很重,但是姐姐,你不要因為這件事討厭爸爸,也不要記恨爸爸,因為從小到大爸爸最喜歡的孩子就是你了,爸爸是心疼你才會這樣做的,你不知道今天爸爸媽媽回來的時候,爸爸的眼眶都紅了,我第一次見到爸爸這樣子,爸爸最你了。”
傅星桐心裏容。
一直覺得弟弟就是個混小子,什麽都不懂。
沒想到混小子也有自己細膩的心思。
傅星桐放下醫藥箱,一把把弟弟抱住,用力的拍了拍弟弟的後背,“傻小子,你姐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都明白,我怎麽可能怪爸爸呢?就算爸爸今天打的是我,我也不會說爸爸一句不是的,你放心吧。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星星,要是爸爸知道你這麽站在他的角度為他著想,爸爸也會高興的,其實我們兩個人,爸爸都很疼,因為我們可是爸爸和他最的媽媽的結晶。
但是孩子和男孩子的長方式是不同的,所以這就造了爸爸對我們兩個人的教育方式上的不同,爸爸是想曆練你,讓你更有出息,為一個像爸爸一樣優秀的人。”
傅星朗點頭,“我都知道的,姐姐,你快去給哥塗藥吧。”
傅星桐嗯了一聲。
放開弟弟。
提起醫藥箱,朝著斜對麵的臥室走去。
推開臥室。
就看到蘇硯深坐在床邊的沙發上,傅星桐嗔怪的說道,“你去床上趴著呀,背後那麽多傷,還把背的那麽直做什麽?”
蘇硯深乖乖的趴在了小姑娘香噴噴的床上。
獨屬於小姑娘的味道,瞬間將蘇硯深撲滿。
傅星桐走過去,打開了醫藥箱,從裏麵拿出了跌打損傷的藥和棉棒。
坐在床邊。
把藥膏塗在棉棒上,“我會盡量輕一點的,要是疼了你就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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