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衡問得可以說是相當直白了。
他向來面,很會照顧別人的,如此直截了當地提問在某種程度上已經說明事本超出了曲衡的接范圍。
同時從他的語氣中也能聽出來,對龍得飛這個人,他是厭惡且半點不想沾上邊的。
薛薛沒有馬上回答這個問題。
的沉默讓曲衡心中有了猜測。
“是因為妳男朋友嗎?”
“……嗯。”
雖然聲音小小的,但房間不大,回開來便顯得清晰。
曲衡蹙眉。
“你男朋友是誰?他怎麼會和龍得飛扯上關系?”見薛薛面為難,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口氣太衝,遂將語速放緩。“我知道妳會覺得我婆,多管閑事,但龍得飛這個人……和一般人不同。”
最後一句,曲衡斟酌了下用詞。
他不知道擁有薛思元上輩子記憶的薛薛對龍得飛有多了解。
包括男人的惡劣和瘋狂。
但這些,薛薛不可能告訴對方,所以依然保持沉默。
“思元。”曲衡歎了口氣。“龍得飛和妳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如果妳男朋友真的和他有關系,不論是好是壞,我都希妳能三思。”
他頓了頓。
“這也是我作為朋友的告誡,希妳不會覺得踰矩。”
聞言,薛薛抬眸看向對方。
知道曲衡是個好人。
上輩子默默守護薛思元,陪走過最艱難的一段時,又在自己可能讓左右為難之際毅然決然地選擇放手,不論心還是人品都是無庸置疑的。
如果不是因為想不出更好的方法,薛薛是不願開口拜托的。
曲衡為人低調,雖然家世背景不一般卻鮮有人知道。
但當朋友有難,他也會毫不猶豫地出手相助。
沒必要把這樣一個人扯不相乾的麻煩中,薛薛一直以來都是這麼告誡自己的。
雖然有時候事的發展不一定能按理想的劇本走。
“我不覺得你踰矩了,學長。”
“相反的,我很謝你,在不知道前因後果的時候,二話不說地給我幫助。”
“我男朋友其實是最不想和龍得飛扯上關系的人,但是龍得飛顯然不這麼想。”
“也不知道是被害妄想癥還是怎的。”薛薛聳聳肩,試圖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輕松一些。“他不信任自己對象,總覺得放不下前男友,而比較倒霉的一點就是,那個讓龍得飛疑神疑鬼的男人剛好就是我男友。”
聞言,曲衡一愣。
他沒想到背後竟然有這層關系。
“妳的意思是……妳男朋友是龍得飛對象的前男友,而他懷疑自己對象和前男友藕斷連,糾纏不清?”
“是的。”
“唔……”曲衡言又止。“那……”
“學長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有沒有可能妳那男朋友……”
就算含糊其辭,薛薛也很快明白曲衡的言下之意。
搖了搖頭。
“我男朋友沒有問題。”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若曲衡再質疑倒顯得居心不良。
這種事,局外人是沒辦法手的。
看著薛薛堅定的眼神,曲衡心裡覺空落落的,但他很快便將這點不合時宜的緒下去。
“我知道了。”他斂下眼瞼,主將話題導回正軌。“龍得飛他……”
咖啡香四散,伴著音樂流淌在空氣中。
平常日的午後除了空閑的大學生與出來魚的上班族外,人不多,倒把咖啡廳的空間襯得更加寬敞開闊。
許行之把牛皮紙袋遞給坐在對面的彭雲琛。
牛皮紙袋沒什麼厚度,但很有價值。
“兄弟也就只能幫你這點忙了。”
彭雲琛頷首。
“謝了。”
許行之“嘖”了聲。
“客氣什麼。”
雖然兩人上常常抬杠,在生活理念和日常習慣的很多方面都南轅北轍,但就是意外合得來,很有人家說的最佳損友那種覺。
“對了。”許行之低頭啜了口咖啡後,想到另一件事。“你爸媽那邊……”
“嗯?”彭雲琛把牛皮紙袋收進公文包。“怎麼了嗎?”
“沒事,你現在還有和他們聯系嗎?”
“偶爾,打電話問候一下。”
“哎。”許行之覺得探問人家家事不怎麼合適,但又耐不住好奇心。“他們之前對應安安不是好的?把當兒來看了,我就怕到時候如果找上你父母……你懂吧?”
“懂。”彭雲琛失笑。“但你想太多了,我們分手這事兒他們知道,應安安找到新對象這事兒他們也知道,不至於。”
“何況……”彭雲琛頓了頓。“他們影響不到我。”
“不論他們讚或反對,我和薛薛的未來都與他們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