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男人迎著微涼的夜風,墨短發在風中不斷舞。
他的目穿過重重人海,準落在那抹白影上。
沈知意穿著一條淺連,外面套了一件略厚的白針織衫,此刻正雙手抱,踮著腳尖,在人群中尋找他的影。
晏沉風舉起右手,向揮了揮。
沈知意看到他,忙不迭撥開人群跑過來。
許是作太大,發髻上的鉛筆掉在地上,長發隨之散落,如瀑布般披在肩頭。
碼頭上圍觀的人紛紛被沈知意的盛世吸引,目追隨著的影。
直到跑到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面前,張開雙臂,抱住他。
傷口到,晏沉風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但只是短短一秒,便裝作沒事人一樣,反手將沈知意攬進懷里。
“不是讓你在公司等嗎,怎麼跑過來了?”
嗅到男人上悉的木質香調,沈知意懸了好久的心終于放下。
“我擔心你。”沈知意悶聲回答。
經歷過上一世的慘劇,變得格外患得患失。
眼下聽著男人沉穩有力的心跳,著炙熱的溫,只覺得無比慶幸。
正在這時,風掣從遠走來。
看到兩人抱在一起的場景,輕輕嗽了下嗓子:“知意,對不起啊,讓你老公挨了一槍……”
挨了……
一槍?!
沈知意杏目圓睜,條件反地從晏沉風懷里退出去,上下打量他,“在哪里?”
“什麼?”
“中槍的地方。”
晏沉風掃一眼風掣,輕輕抬了下左臂,“金南已經幫我包扎過了,不嚴重,不會截肢。”
聽著男人輕描淡寫地說出“截肢”兩個字,沈知意無言以對。
不知道晏沉風傷,剛才直接就抱上去了,剛好到他傷的地方。
想想也知道有多疼!
就這樣,晏沉風還反過來安……
“這是最后一次。”沈知意盯著晏沉風的眼睛,“以后不許再參與這麼危險的事了。”
晏沉風不予作答,了的腦袋,“走吧。”
沈知意知道晏沉風實在逃避的命令,半推半就地轉過,往下走。
下了碼頭,晏沉風看到安娜的車就停在路邊。
材高挑的人在夜中張。
看到他們,連忙跑過來。
金南看到安娜,下意識揚起笑容。
然而,下一秒。
人越過他,徑直撲到風掣懷里。
金南:“……”
冷冷的夜風在他臉上狠狠地拍。
“寶貝,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呀?”安娜一見到風掣,一秒切換到溫形態。
那矯造作的聲音,聽得金南頭皮直發麻。
“我沒事。”風掣摟著安娜的腰,瓣湊到耳邊,“就是你哥到了驚嚇。”
“他?”安娜挑眉,“他不是一直跟在晏總邊嗎,能到什麼驚嚇?”
“那上面槍林彈雨的,正常人誰得了?”風掣右手下移,輕輕拍了下安娜的,“去安安你哥吧,別讓他冷落,不然到時候還得把賬算到我頭上。”
安娜角一,心想整句話就后半句是關鍵。
金南正在夜幕中孤獨地行走,忽然覺邊多了個人。
回頭一看,安娜已經來到他邊。
“不去陪你男朋友了?”金南板著一張臉,語氣卻是酸溜溜的。
“他說你被嚇著了,我看看是怎麼個況。”安娜單手兜,睨一眼金南,“直播在關鍵時刻中斷了,后來怎麼樣,打起來了嗎?”
金南皺了皺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安娜雖然之前也是干保鏢這一行的,但都是小打小鬧,沒遇到過什麼大狀況。
想了想,還是避重就輕道:“到時候看新聞吧,說不定還能看到你男朋友以一敵十的影。”
安娜聞言眼前一亮,“這下你承認他很厲害了吧?”
承認。
他當然承認。
不僅承認,還很佩服。
就風掣那個槍法,保守說,全球估計都找不到幾個能與他比肩的人。
不過……
“我未來的妹夫不一定要多厲害,你是找老公,又不是找保鏢。”
安娜沒想到這一趟行程下來,金南還是對他和風掣的事游移不定,氣得白了他一眼,快步走向路邊停靠的車子,坐上去,“砰”的一聲關上車門。
金南:“……”
得,又不高興了。
金南搖了搖頭,不打算再說什麼。
……
與此同時,萊茵島。
偌大的基地里,頭發花白的男人從手下那里得知郵被繳獲,方卓下落不明,鷙的眸子里閃過一道寒,手里的酒杯重重摔在地上。
“boss,息怒……”手下低著頭,大氣不敢出。
江鴻靠在單人沙發上閉目養神,口一起一伏,垂在兩側的手微微抖,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許久,他啞著嗓子問:“港口那邊現在是什麼況?”
“毒品已經被警方帶走,還有這次登船的買家,也一并被押送到警局接調查……”手下頓了頓,“尹市長的電話一直打不通,估計是這次事鬧得太大,不給民眾一個代,沒辦法收場。”
聽到這個消息,江鴻并不意外。
方卓販毒的事已經被直播到全球各地。
尹立甫不過是個市長,銜不大。
這個時候選擇自保,很正常。
“boss。”手下皺著眉,忍不住道,“爺這次捅的婁子實在太大,上面知道這件事,很可能順藤瓜查到您這里……”
江鴻睨著桌臺上的盈盈燭火,目深邃如墨。
他當然清楚,方卓這次闖了多大的禍。
這些年,他頂著原不凡的份作威作福。
雖然明面上查不出兩人的關系。
但私底下,亞太集團和江氏盤錯節的貿易往來本就斬不斷。
一旦上面出手調查,江氏集團也會到牽連。
江鴻沉默片刻,深吸一口氣。
而后,漆黑的眸子看向手下,冷冷吐出四個字。
“把他做掉。”
【1】【6】【6】【小】【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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