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栩看著柜子里的服,猶豫了一下才決定拿出一套白繡蘭花的長袍。
一清冷裝扮,帶著小良子跟著康太后邊的人前往壽康宮。
一進殿門,便到上位者上那凌厲的氣勢。
抬眼掃過四周,全是眼神冷漠的宮人,仿佛隨時都想上來把活活撕了。
尤其是康太后,眼底的殺氣就快溢出來了,抓著椅子的手用力攥,幾乎恨不得把扶手碎。
安栩不卑不地走上前去拱手鞠躬:“草民參見太后,愿太后,長命百歲、萬福金安。”
長命百歲多的是白發人送黑發人。
萬福金安唯獨缺一個兒孫滿堂。
用最好的祝福做利刃,直接進康太后的心里。
看著面前男子伏低的模樣,康太后目眥裂,還是旁邊事沉穩的老嬤嬤小聲提醒。
“太后,如公子來了。”
康夫人收斂眼底的憤恨,強撐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免禮,來人賜座。”
安栩也不推諉,起道了句謝便走到旁邊的椅子前坐下。
“不知太后突然傳喚草民所為何事?”
康太后扶著腦后的金簪,語氣得很穩,沉聲說道:“馬上就是皇上的壽辰,哀家想著今年為皇上好好舉辦一場壽宴,不知你意下如何?”
安栩笑著回答:“草民份卑微,做不了主,還是太后定奪。”
見不接茬兒,康太后也不氣餒,換了個方式說道:“倒也不需要你做主,只是哀家聽說最近喀爾城新來了一批楚國的商人,他們手里的好東西可多了,所以想派你出宮幫哀家尋些稀奇的玩意兒。”
聞言,安栩婉拒:“這個草民恐怕不能勝任。”
“怎麼,哀家的命令你也敢拒絕?”康太后冷聲問道,剛才還帶著淺笑的臉上出兇狠之。
安栩不不慢地解釋:“并非草民不肯去,而是皇上不準草民出宮,太后若是執意要派草民前往,最好事先向皇上道明。”
“放肆!”
這句話仿佛是踩到了康太后的尾,怒不可。
“哀家是皇上的母,讓你出宮去幫哀家買幾件玩意兒竟然還敢用皇上來哀家,如笙,你今日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否則哀家就不客氣了!”
安栩沒有半點畏懼,反而坐在椅子上氣定神閑地笑著:“不知太后打算如何不客氣?”
“哼,你以為仗著皇上縱容就可以隨便不將哀家放在眼里了嗎?好,就算哀家現在不得你,難道還不得你邊的小奴才嗎?”
康太后說完使了個眼,立刻有太監沖出去將守在門口的小良子按在了地上。
“哎喲喂,你們這是做什麼,快放開……”
安栩聽到小良子的掙扎,平靜的面龐下是波濤海浪的恨意。
當初,這個老妖婆也用巧心的命做過類似的事。
拿沒辦法,就想傷害邊的親信,還真是卑鄙無恥!
既然這個老婆子這麼想死,那再推就顯得太不懂事了。
想到這里,故意出一臉驚恐和為難,做足了思想斗爭才起說道:“太后息怒,您別傷害小良子,他是無辜的。”
門外,趴在地上的小良子頓時愣住了,抬眼著大廳的安栩,有種難以置信的。
他以為自己不過是一個卑微低賤的奴才,一個永遠被人鄙視的閹人。
還是頭一次,有人會為了他而求。
小良子深,胳膊被狠狠按著的疼痛都不足以讓他落淚,可現在看到安栩,竟然紅了眼圈。
“公子……”
康太后很滿意安栩的張,角掛著一抹得意地笑。
“看來,如公子果然是心地善良之輩,連邊的奴才都這麼看重,先來哀家代的事,你一定能辦好吧?”
安栩低下頭,半張臉被郁籠罩讓人看不出緒和神。
回答:“是,草民一定竭盡全力幫太后帶回稀奇有趣的玩意兒。”
康太后見同意了,淺笑變了大笑,仿佛已經看到了報仇后的喜悅。
“好!你現在可以出宮了。”
“……”安栩無言以對的看著,猶豫著不肯走。
康太后以為是反悔了,趕忙問。
“你怎麼還不走?”
“太后,草民怎麼出宮?是不是需要您的令牌呢?”
“哦對,哀家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
康夫人說著拿出一塊玉佩,直接扔了過去,安栩單手接了掌心。
看了一眼上面的“康”字,終于出得逞的笑。
“多謝太后,草民這就去。”
說完,轉便帶著小良子離開了壽康宮。
路上。
小良子揣揣不安地看著問:“公子,您不會真的要出宮吧?”
安栩知道,他雖然忠心善良,但到底是桑派到邊的太監,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想到這里,決定試探小良子,故意用了一種特別的借口說:“我打算帶著這段時間所有的家當,直接跑路。”
“什麼!”小良子頓時驚呆了,一下子沒忍住出了聲。
“噓!小點兒聲!”安栩提醒。
“哦哦……”小良子連忙起脖子,低聲問,“公子,您就這麼走了嗎?”
“不然呢?”
“皇上也不管了?”
“管他做什麼?”
“可是……”小良子張的有些不太正常,“可是皇上他待你這麼好,你忍心拋棄他嗎?”
安栩這一試探果然試了出來。
小良子這是怕真的玩失蹤,畢竟,這小奴才是向著桑那位真正的主人。
“呵呵。”笑了笑。
小良子只覺得這個笑聲冷的讓人不寒而栗。
“公子,奴才是不是說錯話了。”
“何出此言?”
“您剛才笑起來的樣子,比生氣都嚴肅。”
“我只是在笑你傻。”
“啊?”小良子愣了愣,那模樣還真是有些傻。
“我怎麼可能舍得離開這種錦玉食被寵著捧著的地方呢?跟你開個玩笑你還當真了?哈哈,真好騙!”
安栩故意裝作嘲笑的樣子,大聲說道。
小良子暗自松了口氣,忙說道:“還好是跟奴才開玩笑,否則您真的走了,皇上一定會特別生氣。”
到時候第一個殺的不就是他這個守在安栩邊的奴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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