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拖延時間,快回答我!”安栩催促道,滿眼不耐煩。
“好好好,我說還不行嗎?”
“快說!”
“唉……其實……朕這個人,多有些臉盲。”墨廷淵了,有些尷尬地回答。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朕不太記得住一面之緣的人,但是對你,一眼便記在了心里。”他眸深沉,認真且溫的看著。
四目相對,安栩的心跳猛然了一拍。
“呃……你麻死了!”松開手,轉加快了腳步往前走。
墨廷淵微微蹙眉,心想:我記住你的主要原因是你搶了朕的馬,還用簪子扎!
能讓他如此記恨的,安栩屬第一當之無愧。
不過,當時他沒有立刻殺了,現在想來也是出乎意料。
他怎麼會,沒有殺?甚至連傷都舍不得傷。
墨廷淵突然想起峽谷,縱上馬,一手拔下簪子,萬千如墨的青隨風落下。
那一刻,得讓人窒息,仿若是森林里的仙降臨,瞬間就闖了他的眼底。
當時他憤怒之余心是有悸,只是他那時并不明白為什麼看會與眾不同。
若早知道自己的心意,當時就應該發攻勢把弄到手,早些娶回家供著,或許不會走到這麼尷尬的境地。
兩人還是找了個無人的角落里扮了丑,這才出發進城中心。
這里的集市沒有小攤,路邊的茶樓、飯館等商鋪極,即便有也是半掩著門。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家客棧,兩人趁著天還沒有完全黑,立刻去柜臺要了一間上房。
掌柜的是個又高又瘦的中年男子,留著八字胡,長相明,打量著他們的眼神中帶著探究和審視。
估計是覺得他們長得丑穿著一般,認為是一對窮夫妻。
所以,掌柜的態度很是消極。
“樓上左拐第三間。”
安栩客氣地問道:“掌柜的,可否送晚膳上來?”
“我們店沒有廚子。”掌柜的翻了個白眼。
墨廷淵有些生氣,想要張理論卻被按住。
“算了,既然如此就不耐煩掌柜了。”
安栩連忙拉著墨廷淵轉上樓,朝著左拐第三間走去。
進了房間,才發現到都是灰塵。
“這什麼鬼地方?”
墨廷淵抹了抹桌子,一層厚厚的灰,墻角都長滿了蜘蛛網。
安栩也被眼前這麼臟的房間到難,有些生氣地說:“要不下去找他換一間?”
“太臟了,最好去問一下。”墨廷淵點頭贊同。
兩人一起來到樓下提出了疑問:“掌柜的,房間為什麼這麼這麼臟,可以給我們換一間嗎?”
“換一間?”掌柜的冷笑一聲,森地說道,“我們這兒都是這種房間,你們二位若是不喜歡,可以不住!”
他如此態度讓人憤怒,墨廷淵忍無可忍。
“退錢,我們不住了!”
“退錢?不好意思,因為您的原因不住,錢我們不退。”那掌柜的一副得意的表。
“你……”墨廷淵氣結。
安栩說道:“那我們不退了,麻煩你派人給我們打掃一下房間,可以嗎?”
“不好意思,本店不提供清掃服務,想收拾屋子就自己手吧。”掌柜的嘲諷地笑了笑,拿出柜臺里的賬本看起來,認真地對每一筆賬。
安栩和墨廷淵狐疑地對視,如果剛才是憤怒,那麼現在就只剩下好奇和懷疑。
“算了,我們自己收拾吧。”
畢竟人生地不,再厲害的龍也斗不過地頭蛇。
這掌柜的如此囂張,必定是有些資本才敢如此。
安栩說著便拉著墨廷淵一起去找了抹布上樓。
兩人簡單打掃了一下衛生,勉強可以之下。
“總好過宿荒野。”自我安道。
墨廷淵坐在椅子上扶著下陷沉思,一臉的凝重和不解。
安栩好奇地湊過去問道:“你還在糾結嗎?”
“沒有。”墨廷淵搖頭,而后小聲說,“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是有些奇怪。”
“你說說看,哪里奇怪?”
安栩想了想回答:“首先,他們這座城鎮就很奇怪,人煙稀,路上出現的百姓也都是一群老年人。”
“其次,這條街上只有一家客棧,而且這家客棧看起來冷冷清清除了我們沒有半個客人的影子。”
“最后,生意如此差勁,為什麼掌柜的手里的賬本卻那麼厚,看起來麻麻地滿了字,還有些看起來是剛學不久。”
墨廷淵微笑著點頭:“你跟朕想的一樣,不過還有一點,不知道你發現了沒有?”
“什麼?”
“他剛才說沒有廚子,可我分明聽到了廚房里有靜,為什麼他要撒謊呢?”
兩人對于韓城里這些怪異的事到無比好奇。
如果不調查清楚,他們恐怕會睡不著的。
……
三更。
樓下突然傳來靜,躺在床上的墨廷淵和安栩便睜開了眼睛。
“噓!”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他第一時間下了床,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拉開一條門往樓下看去。
過欄桿的隙,樓下的大堂竟然燈火通明,有客人走了進來。
簡單清數了一下,竟來了三四波人,其中大部分都著華麗,樣貌俊秀。
“客里面請,要打尖還是住店?”
客人們一一回答,然后跟著店小二分別朝后院走去。
“怪不得給我們這麼臟的房間,原來是把好的房間都給了這幫人!憑什麼?”
墨廷淵有些憤憤不平。
安栩說道:“眼下不是計較這些的時間,我怎麼總覺得哪里怪怪的,空氣里還有一種淡淡的的氣息,香味有點像迷魂散,但我又不敢確定。”
畢竟,各國之間的調香標準不一樣。
總不能因為懷疑就把人送到府吧?
凡事要講證據。
“再看看吧。”
墨廷淵抬手了的背,讓不安躁的心恢復了平靜。
兩人就這樣靠在一起蹲在門口往外看,距離近,不僅是心跳,就連彼此的呼吸都纏繞在一起。
安栩有些不自在,明明邊是自己的,怎麼會有這麼心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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