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華淡然地瞥了他一眼,角勾起笑意:“是要為我引薦別的客人吧?”
“先生知道了?”韓琪祥愣住,隨后一想眼前的人可是當年風聲鶴唳的諸葛神算,怎麼可能瞞得過。
他憨厚地撓了撓后腦勺,不好意思道:“先生,我的恩公遇到了麻煩,需要先生幫助。”
“你救過我,你的恩公便是我的恩公,請他們出來吧。”諸葛華說道。
“是!”
韓琪祥點點頭,轉沖著大樹后面喊道:“恩公,您二位可以出來了。”
安栩和墨廷淵對視一眼,有些張地走了出去。
兩人來到諸葛華的面前,鞠躬行禮:“諸葛先生。”
“這位就是我的恩公,這位是他的夫人。”韓琪祥忙在一旁主介紹。
“夫人?”諸葛華微微蹙眉,“依我看,并非如此吧?”
“啊?”韓琪祥有些不明所以。
安栩也愣了一下,試探地問:“先生可是看出了什麼?”
諸葛華坐直,倒了杯清茶飲下,不急不緩地捋著胡須。
“你們二人,中了移魂大法。”
他一語中的,連一向冷靜自若的墨廷淵都忍不住震驚。
“先生真是神人。”他慨道。
“神人算不上,只是你二人雖然外表看不出端倪,可站姿氣質眼底流出的神采,卻截然相反,這才被我看破。”諸葛華語氣謙遜。
安栩連忙坐在他旁邊,一臉崇拜地問:“先生可有辦法幫我們恢復原狀?”
“有。”
“太好了,麻煩先生用移魂大法幫幫我們!”墨廷淵眼底閃過激。
只要恢復份,他就可以重新把安栩追回來,跟親白頭偕老。
說到底,他還欠一個完的大婚。
兩人充滿希的看著諸葛華,可他卻搖頭。
“老夫不會什麼移魂大法。”
“先生開玩笑的吧?”
“既然不會,如何幫我們恢復原狀?”
安栩和墨廷淵猶如墜谷底,瞬間失落寞。
“我只說有辦法,又沒說我會移魂大法?”諸葛華有些無奈的看著他們,“何況,這種功法傷人傷己,是邪門歪道,此世上極有人能功,你們能互換靈魂,也算得上是極的奇跡。”
“唉,先生別說笑了,我們真的很想盡快換回去。”安栩一臉急切。
旁邊的韓琪祥也連忙附和:“是啊,先生快幫幫他們吧。”
諸葛華嘆了口氣,著胡須想了想,隨后語氣沉重地說道:“你們想要恢復靈魂,恐怕只能去找一樣東西了。”
“什麼東西?”安栩和墨廷淵異口同聲地問。
“铘魂珠。”
“此名稱甚是奇怪。”墨廷淵琢磨著,有些狐疑。
“是啊,聽都沒聽過,要去哪里找?”安栩也很費解。
“此乃上古神,我早年間曾得到過,但因其邪門,我就把它封在了機關山,后來被一子尋去了。”
“既然被拿走了,那我們怎麼找?”
“此子在大海的另一邊,極南之地有一個尊國名為月楚,你們要找的子名為蘇晚,是當地最出名的豪紳,你們若是想要铘魂珠,便去求吧。”諸葛華語氣深沉地說道。
墨廷淵有些顧慮:“出海到極南之地最快也要三個月,何況海上風浪變幻莫測,此去宜昌艱險。”
安栩也是一臉凝重,不知該如何是好。
仔細衡量利弊,其實自己倒無所謂,擁有男人的也沒什麼不方便。
可墨廷淵怎麼辦?
他是秦國的皇帝,總不能做一輩子子吧?
想到這里,毅然決然地說道:“不就是出海嗎?我決定了,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
諸葛華略帶欣賞地看著,微笑著點頭:“有魄力,老夫欣賞你的勇氣,這個給你。”
他拿出一枚玉佩遞過去。
安栩接過來,是一枚雕刻著雙魚的翠綠玉環,下面還墜著漸變綠的流蘇。
“這是?”
“當初那子取走铘魂珠時,留下此玉佩作為換。”
墨廷淵看了一眼,眸底流閃過:“此極佳,看上去應該是無價之寶。”
安栩一聽,立刻放進懷里好好保護:“多謝先生!”
“不必謝我,要謝就謝韓先生吧。”諸葛華說完,便繼續低頭喝茶。
“多謝你了韓先生,要是沒有您,我們還不知道要走多冤枉路。”安栩激不已。
“多謝先生。”墨廷淵也拱手道。
“不必客氣,我這一生只顧著讀書到現在都一事無,今日總算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韓琪祥連忙慚愧地擺擺手。
安栩想了想,從懷里拿出一條繡著梅花的帕子送給他。
“先生,實不相瞞我是北齊國唯一的嫡公主慕容澤蘭,您若是想要求取功名,就拿著此去九王爺府吧。”
“如此,多謝公主殿下!”韓琪祥連忙雙手接過,往地上跪去。
安栩立刻阻攔:“先生莫要客氣了。”
墨廷淵看了眼時辰,開口道:“若是要出海,我們現在就得離開了。”
“走吧,祝你們一帆風順。”諸葛華笑著說道。
“二位此去保重啊!”韓琪祥也滿是擔心。
“諸葛先生、韓先生,告辭!”
“江湖路遠,有緣再會!”
二人深深鞠躬以表謝,然后轉便騎著馬朝北齊的港口出發了。
……
墨廷淵不僅怕水更怕坐船,之前坐了一個月險些要了他的老命,這次最要三個月,他在上船之前準備一個大包袱的暈船藥。
兩人備好糧食和日用品,便買了最大一艘船的船票,接著打扮普通夫妻,穿著最普通的布裳上了船。
由于擔心墨廷淵的不適,他們便買了最豪華的天子上房。
接下來,就只盼著這三個月能夠相安無事地抵達目的地了。
……
半個月后。
這段時間雖然有些風雨,但大部分天氣還算是風和日麗,還上的風浪也不是很大。
墨廷淵好像也逐漸適應了船的生活,從剛開始的嘔吐發燒甚至暈厥慢慢地恢復了胃口和力。
只是他仍然不敢看大海,只要看一眼深不見底的黑藍海面,他就會渾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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