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閑靜三日回門,娘家人都在,還有兩位舅爺,還有一個人,謝家長子謝永安。
父親說過,等親后會對外認下姑母一家。
謝如哥守孝來不了,姑母在崖州趕不過來,只有謝永安從杭州府趕了過來。
這次親,謝家送了六臺嫁妝。
三日回門,正正規規、歡天喜地,這是自己家認親,外人不知,只知道老侯爺認親早年失散的一個暴斃的一個妹子。
消息傳出去,梁四老爺才反應過來,難怪那會老侯爺強他娶了謝如哥,他說納二房都不行。
原來是老侯爺的親外甥。
梁四老爺是高興又難過,如果門二哥沒有和離,他和門二哥就是連襟了。
他對楊元又不能恨,只能說造化弄人。
有前面的崔桑兩家的認親,老侯爺認妹子的事,也就是一滴水滴到一碗水里,沒什麼波瀾。
崔家桑家認親也不了有人背后嘀咕,胡猜測,老侯爺的夫人當年是怎麼回事,也只是在家里私下嘀咕,但要是被長輩知道了,得到的是訓斥。
誰家都有讀書郎,都希能得到崔家的指點。
趙太后當年為了先皇的地位,派人去過崔家,連個回應都沒有。
所以趙太后氣不過,遷怒于江家,你們文人看不上我,我就讓江家閨嫁到安樂侯府,此舉也讓讀書人寒了心。
其實金太后和榮親王能夠勝出,和趙太后的老年胡作非為有很大的關系。
趙太后以為自己兒子登基后,萬無一失了,兩宮太后只有有兒子,金太后沒兒子,覺得整個皇宮由掌握。
是生了皇長子,但是之前只是個運氣好的、有些小聰明的、并無大智慧的民間婦人,藐視大臣,藐視文人,這才一步步地讓們母子失去了人心。
關于這個皇上也問過母妃,說這麼蠢的人,怎麼他父皇就如珍寶呢?
母妃說道:“以前不這樣,以前要是這樣,你父皇再寵,大臣們也不愿意。
“其實,一個人到底如何,一個是三歲看大,一個是看他老了之后的舉止行為。
“為何有的人小時候并不怎麼樣,長大后卻十分出,但是到老了,丑惡臉呈現出來。
“小時候是本,年輕的時候,可以控制和藏,老了之后,或者是生病后,他自己無法控制,心里怎麼想的就怎麼做。
“為什麼有一句話做老小孩老小孩,不是老了像小孩一樣,而是老了本暴。
“我剛進宮那會發生一件事,一個臣子老了,致仕在家,你父皇召他宮,他兒子扶著他來的,走的時候路上有宮,宮給他行禮。
“那個老臣手了一下宮的屁,氣得他兒子拽著他背上他就跑出宮。
“這個老臣之前并無好傳聞,家里也沒有妻妾群,風評一向都好。讓我說這都是他在控制,并不是本心如此。
“到老了之后又生病,控制不住,心里咋想的手就出去了。后面知道他之前在家里已經有此舉,他兒子沒辦法,給他報了重病致仕。
“趙太后同樣如此,年輕的時候控制著自己,盡量表現出最好的一面。到了老年,沒生病,但是權力讓忘乎所以,反應也不如以前,咋想的就咋做。
“這和小人得志還不同,小人得志是他知道他自己在做什麼,這種是人老了,或者生病了,本暴。
“有一些從年輕到老都是一樣,一是因為他蠢、簡單,越是有些城府的,偽裝得越厲害。到老了,本暴才會讓人驚愕。”
母妃的話讓皇上驚了一冷汗,怕自己老了之后把大臣招進宮,問人家的家事。
一旦有此現象,他立馬讓位給太子,別在大臣面前丟人現眼。
難怪那些老臣在他面前又蹦又跳,互相扯頭發對打。
中年的反而穩穩重重,原來如此。
想到這個,皇上要找一下楊太醫,問問他有何解。
派人把楊元進宮,一本正經的很嚴肅地問了這個問題,當然,他說他是聽說之前有一個大臣得了病之后大變樣,以前斯文穩重,老了之后看到貌子就手臉蛋。
說完之后看到楊元的表,他說道:“你可別猜哦,我還沒老呢,再說宮里佳麗三千,想咋咋,不會憋到老的時候才敢手。”
楊元忍著笑解釋了一通,說他曾經也遇到過類似的病例,是一個民間老者,那個老者見不得別人啃骨頭啃不干凈,是那種啃完跟狗啃后的干凈。
孫子吃完的骨頭他要拿起來啃一遍,兒子吃完的那必須著兒子重新啃一遍。
后面造他們家不敢做有骨頭的菜。
他治病的時候和老者聊天,老者說他小的時候,遇到天災,得和狗搶過骨頭,后面日子好了也不存在吃不飽的時候。
但他見不得別人啃骨頭不啃干凈,恨不得是那種把骨頭也嚼碎了吃進去。
以前不說,忍著。病了之后就非著兒孫這麼啃,不然他更不舒服。
楊元還舉例了一個大戶人家的婦人,娶進來的時候賢良淑德,有了兒媳,對兒媳也不苛刻,可以說名四方。
后面生了病之后,就開始折磨兒媳,他后面查了一下那個老婦人,小的時候做過一兩件惡事,那門親事還是設計搶了姐姐的。
為了好名聲,一直在掩蓋,生病后控制不住自己,表現出來的本。
皇上心想壞了,楊元說的和母妃說的一樣,當初知道前太子的好,母妃還說隨了,害得他只敢找年輕妃嬪,后面發現自己對年長的并沒想法,才放了心。
皇上問道:“那可有藥解?”
楊元說道:“啃骨頭老者的病無傷大雅,不浪費也是一件好事。那個惡毒婦人,也幸好子孫孝順,好吃好喝好藥地伺候著,年齡大了睡覺,睡了幾年后也算壽終正寢。”
皇上明白那家兒孫為了孝道也不能把長輩如何,那就讓喝安神藥,睡著了就不會作惡。
皇上心想,幸好今天沒讓史記在場,不然記錄下來,將來他老了犯什麼病,他的兒子別有樣學樣給他喝安神藥。
他回頭想了一晚上,自己平時控制抑的是哪方面,以前有,恨不得弄死趙太后,現在如愿以償,趙太后和先皇前太子都不是死于他手上,大燕國又在他的治理之下蒸蒸日上,沒有什麼制自己的事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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