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回頭等了，我們給補辦次端午就是了。”

“還讓你兄長包粽子。”

哄著蘭。

蘭心里的那些難過漸漸散開，看著老人沒忍住笑了，“哪有過兩次端午的，何況兄長忙……”

“沒事。”

齊豫白看著蘭說，“不忙。”

“他現在理寺沒什麼事，說你外祖母好不容易趟，我們自然得好生接待。”齊老夫人在旁幫腔，是真的有些想念那位老姐姐了，甚至都顧不上去管齊豫白的事，只握著蘭的手不住說道，“我好多沒見你外祖母了，本為這輩子都沒機會了，現在好了。”

蘭聽這話，柳眉蹙，時顧不上齊豫白說話，反握住齊老夫人的手沉聲說，“您外祖母會長命百歲的。”

齊老夫人好笑，這上哪有什麼長命百歲？不過都是活著的人的期愿罷了。

可不愿蘭難過，便未多說，只是握著的手輕輕拍了拍，繼續與說，“等你外祖母到了汴京，我可得多留陣，好好帶逛逛汴京城。”

說著又問蘭，“你外祖母可說什麼時候到？”

蘭搖頭，“幾收到的信，說是經在路上了，從金陵到汴京，走水路怎麼著得要個半個月。我經派人去碼頭看著了，若有外祖母的向，家里的下人會立刻報。”

“我讓水防營的人幫忙看著點，若是有王老夫人的況便你說。”

邊傳齊豫白的聲音，蘭下意識想拒絕，但看著齊豫白那雙漆黑的眸，想到他初的話，又想到這事事關外祖母的安危，到底未拒絕，朝人點了點頭，真心實意人道謝，“多謝兄長。”

說話間。

衛媽媽終于回了，先去廚房吩咐人準備午膳，這會眼見他們吃的差不多了，便讓人把剩下的粽子先撤了下去，又換上今的午膳擺在食案上。

有過粽子打底。

午膳便未像從似的魚，只做了幾道小菜道湯羹。

都是些清爽開胃的菜肴，菜有蒿蔞菜、煎櫻桃、蓮房魚包，羹是玉蟬羹，玉蟬羹雖然有個蟬字，卻是道正經魚羮，為魚片會被切如蟬翼般輕薄，看著像是白玉，才有此命名。

蘭其實有些吃不下了。

但齊老夫人讓定嘗嘗這道玉蟬羹，說是這道羹是齊府廚娘的拿手菜，不忍拂的心意，便盛了碗慢慢喝著。

席間還是蘭齊老夫人說話，齊豫白負責給他們夾菜，不過他今概看出蘭吃不下了，便只給夾了幾顆開胃的煎櫻桃。

蘭察覺到他的細心，不由朝人激笑，正想讓齊豫白不必給夾菜了，外頭便人了，人是齊府的管家程伯，他是找齊豫白的。

像齊豫白這樣的朝廷命，即便端午休沐不得空閑，清早，齊府便有不人過送禮。其余那些員派人送禮過，程管家自行掂量理就好，可這次的是龐相家的人，于公，龐相位高權重，于私，那是齊豫白的老師，程管家自然不好越俎代庖，便過喊齊豫白去理。

齊老夫人聽說龐家人，放下筷子跟齊豫白說，“你快過去看看，順便讓廚房打包些你先包的還沒下鍋的粽子給你老師送去。”

“是。”

齊豫白應聲，他的時候又看了蘭眼，說了句，“我去去就回。”才往外走去。

蘭看著他離開的影，想他連個飯都沒吃完就得去理庶務，不由蹙眉道：“兄長真是辛苦。”

“誰說不是。”齊老夫人順著的話嘆了口氣，“他爹娘去的早，家里又沒兄弟姐妹幫著，什麼事都得他自己理。”說到這，忽然看了蘭眼，似有若無地慨道，“若是他邊有人幫他，想必他過得輕松點。”

蘭聽出的弦外之音，自是回眸笑道：“您放心，兄長后定找到個好妻子幫他的。”

齊老夫人心下，問蘭，“你不覺得他『』子冷清孤僻還不討人喜歡嗎？”

蘭齊豫白相久了，自是不覺得他冷清孤僻，若他真的冷清孤僻，又豈會幫那麼多次？他是外冷熱，不善表達。至于討人喜歡……喜歡這東西原本就很難說。

若喜歡，他什麼樣你都喜歡。

若不喜歡，你連句話都懶得與他說。

不過相信齊豫白定是會讓人喜歡的那類，只要與他接過便定會被他所吸引。所想沒想，就聲回道：“自然，兄長只是看著冷清，其實心腸很好，只要與他相過，便定會喜歡上他的，您就放心吧。”

齊老夫人聽這話，心里就定了。

最怕的就是不喜歡豫兒，可如今看豫兒的評價，至豫兒的是好的，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解決心里不肯嫁人的防線，不過這事不急，縱使齊老夫人想要孫媳『婦』，不可在這個口說這個。

好在那老姐姐快了，又向聽那位老姐姐的話，若是有老姐姐開口，想必定會重新考慮后的事。

齊老夫人想到這，不眉開眼笑。

不提這事，只個勁地給蘭夾菜，里直說，“多吃點，你太瘦了。”

蘭不知道忽然這麼高興還這麼激是為什麼，只是看著小山堆的菜碗，『』難『』，這麼多……忽然希齊豫白快些回，他要是在的話，定知道想什麼，定夠阻止齊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