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薇姐……”方悠然見這樣都替難,莊明薇卻笑了笑:“走吧,進去吧。”
“明薇姐,要不算了吧,咱們走吧,何必呢,現在不知道多得意。”
方悠然剛才被趙平津懟了一句,也不敢再造次,但要忍著,看著許禾耀武揚威,也咽不下這口氣。
“悠然。”莊明薇卻和而又堅定的對笑了笑:“丟了,難道要連面也丟掉嗎?我也并沒有那麼脆弱,平津現在有朋友,這是事實,我總要面對的,我也必須得去面對,要不然,今后怎麼辦呢?”
“可是,我不想看你難過……”
“我不難過,悠然,這是我該得的,當年我甩下他一走了之,再無音訊,他又有多難過?這是我自己種的因,我不怪任何人。”
莊明薇握住方悠然的手:“走吧,進去吧,我都了。”
“明薇姐?”方悠然有些愕然的垂眸,莊明薇的右手握著,可那只手,一直在抖。
莊明薇只是風輕云淡的笑了笑:“沒關系的,老病而已。”
方悠然的眼圈卻突地紅了。
莊明薇曾經差一點為一名優秀的畫家。
但后來,一場意外,的右手傷了,再也拿不起畫筆,莊明薇不愿讓人看到的崩潰和夢想徹底破滅的脆弱絕,所以人前從來不肯流負面緒。
但方悠然卻知道的很清楚,甚至在崩潰絕時,將那只廢掉的手一次一次用力的砸在墻上,想讓它恢復原來的知覺和靈,但直到最后,砸的整只手傷痕累累,仍是無濟于事。
國外那些年,用遍了各種方法,后來終于能夠勉強拿起畫筆,但卻只能畫出凌的線條。
的手落下了永恒的病,在緒激或者心抑郁的時候,會止不住的抖不停。
但近兩年,都不曾發作過。
而從趙平津和許禾藕斷連死灰復燃后,發現,的舊疾又開始發作了。
莊明薇的座位在方悠然和顧歡旁邊,趙平津和許禾的斜對面。
注意到,服務生上了一道補氣的湯,特意放在了許禾的面前,許禾剛出小月子不到半個月,這湯明顯是趙平津特意給準備的。
的右手又開始發抖,莊明薇在桌布下,輕輕攥住了自己的右手手腕。
“明薇姐,你嘗嘗這個菜。”方悠然見狀,忙十分心的幫夾了菜,有點擔憂的看著,很小聲問了一句:“你還可以嗎?”
莊明薇深吸了一口氣,緩緩抬起手,但努力了兩次,還是失敗了。
連筷子都拿不起,就算勉強能拿起來,大約也本夾不住菜。
“那你喝點湯吧。”方悠然趕給盛了湯。
“我不,你趕吃吧,別管我。”
飯桌上,男士們談論著他們興趣的話題,并無人注意這邊。
但許禾,卻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莊明薇自始至終連筷子都沒拿過一次。
就算是為了最基本的禮儀,也不該如此的失禮。
莊明薇拿了湯勺喝湯,許禾注意到,的作很慢,舀湯的時候湯勺晃了一下,湯灑在了盤子里。
許禾收回視線,沒有再看過去。
也許是因為小車禍留下的后癥還未好的緣故。
但這個想法剛落定,許禾就聽到了碗盤翻倒的聲音。
莊明薇有些狼狽的站起,湯淋漓了一,眼圈紅紅的,有些無措的看著自己的右手,方悠然和顧歡都拿紙巾給拭,莊明薇的眼淚卻緩緩涌了出來。
“明薇,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趙平津停了和周北珺的談,沉聲詢問。
“平津哥,明薇姐的右手一直在抖,這是舊傷發作了……”
“悠然!”莊明薇厲聲打斷,但方悠然卻抹著眼淚大聲道:“我不管,我就是要說,明薇姐你還要瞞到什麼時候,你當初突然宣布你要放棄畫畫,不是因為你不喜歡了,而是因為你的右手廢掉了,你不能再畫畫了,明薇姐,我們所有人都知道,畫畫是你畢生最大的好,你做夢都想把你的個人畫展開到黎去!”
方悠然說著說著就哭了:“因為手廢了,你心灰意冷,你告訴我說你沒資格再喜歡平津哥了,你這麼他,可他把你們之前所有的分,全都拋下了,他全都忘了……”
“悠然,夠了,別說了。”莊明薇握住方悠然的手臂,努力克制著,聲音卻仍在抖:“你現在說這些做什麼,許小姐還在這里,你讓怎麼想?這都是過去的事了,悠然,你以后也不要再提,我的手沒大事,是我自己不想再畫畫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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