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我們去哪?”
“帶你去看儺舞。”
一年一度的儺舞熱鬧非常,舞隊從王宮出發,一路行走,繞城一圈才會結束。
姬稷昨天祭祀大禮后,便吩咐了人,讓儺舞隊伍會在云澤臺前面稍作停留。
早上趙姬那兩位舊仆謝恩時,他從家令那得知了趙姬昨日祭對神明許下的心愿。
他的心里又暖又。
暖的是趙姬惦記著他。
的是趙姬竟將枕邊人這種事當做心愿。
無論今年還是明年,都會是他的枕邊人。卑微地將這種事向神明祈禱,他怎能不?
他現在就想告訴,以后再也不用許那樣的愿,可以放心地做他的枕邊人。
看儺舞的時候,趙枝枝發覺太子時不時瞄幾眼,好像有話要說。
同他注視,他看著,眼睛忽閃,又不說了。
姬稷猶豫,要是知道他聽了向神明許的愿,明年還會放心地在祭上向神明許愿嗎?
要是不許愿,他就無法得知的愿,也就不能為實現愿。
要是趙姬這輩子都不許愿,那他罪過就大了。
左思右想,姬稷決定,還是先瞞著吧。
儺舞隊伍來至云澤臺,云澤臺其他人聞風而來。
第一闕的貴們遠遠看著前方的儺舞,眾人雖看著儺舞,心思卻飄到被儺舞圍繞其間的趙姬與太子上。
趙姬地倚在太子側,太子牽著的手,時不時替撥弄裘。
戴著鬼神面的儺舞人跳到趙姬面前時,趙姬嚇一跳,太子含笑將攬到懷中,一邊拍著的背,一邊說了些什麼。
太子說著說著,忽然垂下腦袋,吻了吻趙姬的額頭。
這個吻,如此溫,得令人是看著就心不已。
眾人又驚又悲。
們從未見過這樣的太子,那張冷漠英俊的臉,原來也會出現這般萬丈的神。
們連見太子一面都艱難萬分,而趙姬不但能夠陪伴太子左右,而且還能得他溫以待。
什麼時候,們也能像趙姬那樣,得到太子殿下的青睞?
哪怕沒有那麼溫的吻,只是一個眼神,一個不那麼冷冰冰的眼神就行。
翡姬被孫氏牽在掌心,孫氏呆呆地看著前方太子和趙姬的影,“說不定有一天你能像趙姬那樣,站在太子側,被他擁懷中。”
翡姬不看太子和趙姬,看著孫氏:“我做不到的,我不行的。”
孫氏握的手:“不,你行的。我一定會為你找到機會,一定會。”
翡姬眼中又有了淚,但沒有哭出來,將眼淚回去,出一個笑臉,附和孫氏:“嗯,你說我可以,我一定可以。”
龐桃嫌棄地從翡姬和孫氏邊走開,來到人群最后方,那里有越。
越矮小的踩在奴隨背上,讓奴隨將舉高點:“沒用的東西,我沒喂飽你嗎?”
奴隨咬牙撐起來,越總算如愿以償,高高凌駕于人群之上。
龐桃仰頭著越:“公主在作甚?”
越不看:“看儺舞。”
龐桃:“看儺舞為何要站那麼高?”
越不理。
龐桃:“孫氏好像有些瘋瘋癲癲,公主要將從第一闕趕走嗎?已是宮人,本就不該再住第一闕,翡姬非要護著。”
越掃過底下雙手牽的翡姬和孫氏,沉默良久,吐出一句:“隨們去。”
龐桃百思不得其解:“公主從前不是厭惡孫氏嗎?”
越哼了聲:“現在已經不配讓我厭惡了。”
龐桃還要再說,忽然越暴躁起來:“閉,不要打擾我。”
趙枝枝看著儺舞,忽然余瞥見右方熙攘的人群里,一道矮小的影晃在半空中,鶴立群。
趙枝枝好奇瞥了眼,越騎在人脖子上,紫黑發,目炯炯,正盯著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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