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白梔停下了腳步,站在門口說道,“一個師兄幫我介紹了一份翻譯工作,讓我過去拿資料,我可以回來做午飯。”
傅安沉默。
小姑娘認真的說,“傅教授,我保證十一點之前回來,不會耽誤你吃午飯。”
傅安:“……我不是飯桶。”
許白梔:“……”
小姑娘兩隻手局促的握在一起,艱難的解釋說道,“副教授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
傅安嗯了一聲,“我知道,早去早回,注意安全。”
許白梔鬆了一口氣。
用力的點點頭。
撐起一把紅的小傘,開門出去。
吃完早餐的喵喵邁著小貓步走了出來,找了半天沒有找到許白梔,這才傲的甩著尾來到了傅安腳邊邊,呲牙咧的咬了咬傅安的拖鞋。
傅安一把拎起了小貓,“反了你了。”
喵喵隻會喵喵,出了兩邊的小牙,耀武揚威。
傅安嗤笑一聲。
把喵喵放了下來。
喵喵趕爬上了自己的貓爬架,瞪著一雙像是琉璃一般璀璨的大眼睛,瞪著傅安。
快十一點了。
傅安放下筆記本電腦,走到了窗臺前。
隨意朝下一看。
結果就看到許白梔從一輛白的大眾車裏出來。
接著。
駕駛座那邊出來了一個男生,應該就是許白梔口中的學長。
穿了一黑的休閑運裝,寸頭,看起來利落,跑到許白梔麵前,兩人你來我往的說說話,這場景莫名其妙的讓傅安到不爽極了。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
許白梔抿著笑起來。
傅安回去拿起手機,震了震鈴聲。
隻見小姑娘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臉慌忙的和對方說了什麽,然後就頭也不回的朝著電梯跑去。
後的學長下意識的抬起手,卻也沒有把人喊住,隻在原地後悔的捶頓足。
傅安終於滿意了。
三分鍾之後。
小姑娘跑進來,氣籲籲的說道,“不好意思,傅教授,讓你久等了,我現在就去做飯,你想吃什麽?”
一邊把書包放在玄關上,一邊換鞋子,一邊和傅安說話。
傅安隨意說,“都可以。”
許白梔一愣,“那好吧,我看著來做,冰箱裏有什麽做什麽,這幾天臺風天超市裏應該沒有什麽新鮮菜,等明天我去買菜。”
許白梔去了半開方式廚房。
傅安端著水杯過去。
一邊放水,一邊問道,“怎麽認識的?”
正在吸土豆的許白梔,沒有反應過來,“什麽怎麽認識的?”
傅安意有所指,“你的學長。”
許白梔恍然大悟。
認真的解釋說,“學長是我大一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剛開學,學長他們都在生宿舍樓下等著幫忙拿行李,我的行李就是這位學長幫忙搬上樓的,後來加了微信,他經常幫我找兼職。”
傅安挑了挑眉,“你從大一就做兼職?”
許白梔嗯了一聲。
傅安問道,“很缺錢?”
這讓正在切土豆的小姑娘頓了頓作,臉上很快蒙了一層紅暈,輕輕的頷首,小聲說道,“是的。”
傅安又說,“據我所知,學校的獎學金不,完學費之後,還能剩下一筆當做生活費,你為什麽還那麽缺錢?”
許白梔誠實的回答,“因為我家裏需要錢,我媽媽生病了,我要賺錢給我媽媽看病。”
傅安接完了水。
站在原地喝了兩口,“父親呢?”
許白梔咬了咬瓣。
其實……
很多人問過類似的問題,一般都不敢告訴別人,爸爸現在在哪裏?在做什麽?
就怕別人會戴著有眼鏡看自己。
但是小姑娘的潛意識裏覺得副教授不是這樣的人。
所以誠實的說道,“我爸爸在四年前……被抓了,說是他貪汙公款……”
姓許的……
四年前被抓的……
傅安忽然知道了。
之前聽父親在家裏講過,好像是有這麽一件事。
這樣說起來。
眼前這小姑娘,從小也是被千百寵長大的,生活寬裕,一朝之間天旋地轉,家裏被抄,母親生病,弱弱的小公主必須扛起家裏的重擔。
小姑娘沒有被垮,反而是越挫越勇,到打工賺錢,撐起了一個支離破碎的家。
傅安倒是對這小姑娘有些刮目相看了。
許白梔小心翼翼的看了傅安一眼,“其實我一直不相信我爸爸是這樣的人的。”
傅安嗯了一聲,站在原地沒有,“這四年一直是這樣子過來的?”
許白梔笑著點了點頭,“是呀,其實也還好,最起碼我還有知識,可以用知識賺錢,養活自己和媽媽,也並沒有覺得很累,每個人生活都累,別人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
傅安讚同的微微頷首,然後就端著保溫杯去了客廳。
——
晚飯後。
小姑娘就埋頭鑽進房間裏,開始翻譯文獻。
大概到了九點鍾。
喵喵都睡了。
許白梔忽然敲開了傅安的房門,“副教授,我電腦忽然壞掉,我可以用一下你的電腦嗎?”
傅安正在打電話。
小姑娘進來的一瞬間就掛斷了。
聽完之後。
下了床。
主帶著小姑娘來到了隔壁的書房,打開了臺式機,“沒有碼,你隨便用。”
許白梔激涕零,“謝謝副教授。”
——
深夜十二點多。
傅安起來喝水。
看到書房門裏出來的亮。
這姑娘還沒睡?
傅安敲了敲門。
裏麵沒有傳來任何聲音。
傅安皺了皺眉頭,一把推開了書房門。
隻看到小姑娘趴在書桌上,已經睡著了,電腦還開著,電腦的熒打在小姑娘的臉上,白皙的小臉幾乎變了明。
傅安抬起手了太,似笑非笑的走過去,幫把上麵翻譯出來的文獻保存,之後關上了電腦。
小心翼翼的把人抱起來。
送到了房間。
等他從小姑娘的房間出來,隨意垂眸,看到自己白浴袍上留下來的一抹紅痕跡。
的例假。
傅安盯了一會兒。
什麽也沒說。
隻是回到房間裏換了浴袍。
他好像,沒什麽潔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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