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怪。是真想請陛下賜幾個側妃過去的,最好是京都幾個有名的世家。
正想著,就聽見小宮進來道:“新晉的秦婕妤有了三個月的孕。”
皇后大怒,“怎麼還有人懷孕?”
宮里已經好幾年沒有孩子出生了,還以為皇帝生不出來了,誰知道如今來了個秦人。
皇后瞬間不去管折筠霧了,而是氣勢洶洶去看秦人,并讓宮嬤嬤去小佛堂里跪著撿豆子祈佛。
——讓秦人生個兒。
又讓一個人懷了孕,皇帝很高興,覺得自己寶刀未老,看太子等一眾兒子們也順眼多了,太子也被放了出來,就連老七也得了皇帝幾個笑臉。
年底的時候,給老五和老六封王封的很痛快,老五給了睿王,老六封了肅王,封號都很好,就是老七,也得了一門好婚事。
老五老六老七被眾人一起恭維,便一一過去敬酒,往常都是由三人帶頭,從端王敬起,但是今年,老五和老六率先到了太子那邊。
“三哥,弟弟們敬你一杯。”
太子端起酒杯,倒是也不驚訝,“你們喝,我以茶代酒。”
睿王和肅王笑著道:“都傳遍了,如今哪有人敢讓您喝酒。”
老七是被老五和老六拉著走的,本以為是去端王那里,誰知道來了太子這,他一邊懵一邊尷尬,因為被老五牽著手,還不能走,他再蠢也知道這時候不能大幅度摔開老五的袖子,于是只能委屈的跟著給太子敬酒。
太子:“……”
像是被迫從良的小倌。
他嘖了一聲,將酒一喝,道了一句;“老七,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磨磨唧唧,不像是男人。”
老七登時就要開口罵人,太子卻又道:“不過今日也算是男人了。”
能顧全大局,給老五老六面子,想來也是進步了的。
老七就高興了一瞬……熱按后暴怒!
什麼意思,給你敬酒了就是男人了,不順從你就不是男人?
老五老六連忙拉著他去給端王敬酒。
端王一顆心墜了冰窟里。老五和老六不聲不響的,直接投誠太子了?
他們之前可一點兒信也沒有給他。
端王幾乎是僵著臉喝完這杯酒,他已經到無數的人目朝著他看來了,也能察覺父皇驚訝的目。
等到宮宴散了,他出去,跟五六七匯合,低頭咬著牙輕聲道:“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
老五也覺得蠻無奈的,“大哥,那是太子,于于理我們該過去打個招呼,你別怪我們。”
老六嘆息,“如今咱們越來越大,老二和老四跟著太子,名正言順,那是儲君,可咱們跟你……名不正言不順,這什麼?”
這造反。
再看看大哥最近在做什麼?他跟兵部的好幾個大人可暗地里有來往,還讓他們去拉攏吏部和禮部的人,這事怎麼看怎麼害怕。
老五和老六仔細想過了,太子的子看起來壞,但是只要你不惹他,那幾乎就沒事,再者說,他們再不濟,也是父皇的兒子,父皇今年才四十出頭,他們做王爺,說不定還有二十年的時間可以做。
到那時候,誰好誰壞,哪個說得定?
反而是現在,跟著大哥走的這條路,卻怎麼看怎麼害怕。大哥的功利實在是太重了。
他的胃口和膽子也越來越大,小時候,即便是幾年前,他還只敢帶著他們在父皇面前耍點小心機,可是現在,卻是在朝堂上耍小心機。
這讓人害怕。
老五干脆道:“大哥,你放心,弟弟們也不會去三哥那里,你要是有什麼事需要我們幫的,我們也義不容辭,只是……我們也有自己的日子要過。”
端王沉默了一瞬,問:“是因為老七那件事嗎?”
老六就想,你既然能提老七那件事,想來心里也明白,只是一直不說罷了。
但這話卻不能承認,而是道:“是弟弟們都要開府婚,家了,要是別的,也還罷了,只是跟著大哥走那條路……我們不敢了。”
三個人小聲說話,寒風呼呼作響,讓他們的話越發失真,然后沒人再說話。
老七在旁邊還愣著呢。這是怎麼回事?最近發生了什麼事?五哥和六哥怎麼說變就變了?他們剛剛說老七的事,老七是他,他發生什麼事了?
寒風中,四個人面面相覷,端王先笑了,他沒有笑出聲,只是笑得很酸。
“你們,你們誤解我了。我并不是想要把你們拉下水,我只是習慣了你們。”
他嘆氣一聲,“算了,你們是我拉扯長大的,如今你們要走,我也沒什麼好送你們,只答應你們,將來無論怎麼樣,我都不會怎麼樣你們。”
我輸了,那就我一個人去死。我要是贏了,也保你們一世平安。
老六眼淚水掉了下來,眼淚珠子,道:“大哥,你別這樣,我們還是兄弟。”
端王笑笑,無力的轉,道了一句:“你們既然這般決定了,那就好好過日子吧。”
他回到端王府,四斗提著燈出來接他,見他失神落魄的模樣,連忙去扶著他,“王爺,去王妃那里嗎?”
端王不想去,“去書房。”
他想要自己靜一靜。
……
有人憂愁有人喜,折筠霧都聽說端王跟老五老六老七分裂的事了,高興的很,讓楊太監炒了點栗子去見太子,準備一起高興,結果卻見太子殿下并不高興。
好奇道:“不應該高興嗎?”
太子的臉,“預料之中的事,早高興過了,如今還高興什麼,再者說,這也算不得什麼大事。”
不過端王最近做的事卻很得太子的心意,他越是去逢人就討好,就越是慌張了。
慌張了,就了陣腳,他也好趁虛而給他致命的一刀。
但這些事是不能跟折筠霧說的,他的肚子,“這麼大,我看著都害怕。”
這麼大,怎麼生?
他倒是也知道是從什麼地方生出來的,可還是不敢想。
折筠霧就發現了,殿下有時候會犯蠢。
笑著道:“那麼多人,都是這般生出來的。”
不過太子殿下這般一說,倒是給弄得有點害怕,害怕本不敢細細的想,一想就更加害怕了!
晚上躲在被子里哭,太子剛開始沒發現,后來覺得被子一一,他起看了看,好嘛,已經哭一個淚人了。
一般這種況,都是哭一哭就好,他哄大概一刻鐘不到,就會哭完滿足的睡過去,王太醫說沒事,每個人懷孕的時候都不一樣,太子妃哭沒事,只要不哭很久,不傷就好。
太子就每次都數著沙,堅決不讓哭久。可這回他剛要哄,就見折筠霧打了他的手一掌。
太子:“……”
這是一種很新奇的覺,打他了?
繼瞪他只好跳過罵他開始打他了?
折筠霧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我在心里罵過你了。”
太子啼笑皆非,“那怎麼又想著打了?”
折筠霧:“不知道,控制不住。”
心里其實也埋怨他讓懷孕了!要不是他,能懷孕?要是不懷孕,就不用害怕生孩子了!
混蛋!
但這話自己也覺得沒有道理,咬著牙不說,只說是想打。
太子還蠻稀奇的,拿著的手往自己手上招呼,打了幾下,“這樣就不生氣了?打我,你覺得很高興?”
折筠霧仔細,嗯,還的!
打的好舒服啊,就好像做了他的主子一般!
這種覺真爽。
折筠霧滿足了,很快就睡了過去,第二天早早的起來還要打人。
太子無奈的很,“打多下?”
折筠霧:“十下吧?”
繼續得寸進尺,“要是以后我還鬧出點別的事出來,你可別怪我。”
覺得懷了個孩子,整個人既被肚子里的孩子沉甸甸著,什麼事都能讓不似從前那樣高興,但是又被殿下這樣寵著,什麼都能做,什麼都敢做,肆無憚忌的,也很高興。
高興了,舒服的躺在椅子上,過了沒多久,因為太子不在,又低迷起來。
但是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折筠霧把清鶯到院子里來,道:“過年了,該給你晉位份了。”
清鶯也很迷茫,“太子妃娘娘,這……還有位份晉嗎?”
做昭訓已經很好了。
折筠霧點頭,“我和太子殿下都商量過了,便直接從昭訓晉為良媛吧。”
中間跳了一個承徽。
清鶯依舊迷茫,怎麼突然之間又了良媛?好像什麼也沒有做啊。
折筠霧悄聲道:“良媛的例銀更多了。”
清鶯眼睛一亮,“多謝太子妃娘娘。”
那就能多攢些銀子了。將來小云到了年紀,就送出去,多攢點銀子給做嫁妝也是好的。
還有小盛……要是小盛有事,也能用銀子多疏通疏通。
無論是宮還是宮外,都得用上銀子。
高興了,正院里的奴才們就不是很高興了。在們看來,清鶯能晉升,那是太子殿下讓太子妃娘娘做的。
春和夏終于坐不住了。
殿下最近去飲琴院的次數雖然不多,一個月也就兩三天,但是比起之前,也算是不了。
即便是剛開始春和夏相信太子和折筠霧之間的誼,這時候也不得不開始一邊防備著飲琴院,一邊更加看太子妃娘娘的肚子。
若是太子變了心,那折筠霧肚子里的孩子才是立的本。
而且這時候更該用自己的辦法留住太子才行。
殿下喜歡折筠霧什麼?按照還在東宮的時候看,殿下喜歡乖巧,聽話,還喜歡的老實本分,忠心。
但如今,眼看折筠霧比一天“蹬鼻子上眼”,竟然還開始打殿下了,便也不由得擔心,更怕太子有一天突然厭煩去找了別人。
當然,春也能明白一點折筠霧的心思,比如之前跟太子深意篤,可是如今有了清鶯了后院,心里肯定生氣,且又懷著孕,便有小脾氣。
可這皇宮里面,什麼有趣的人沒有,只要太子想,馬上就會有無數個貌有趣聽話老實本分的姑娘來,太子妃娘娘想用栓住太子是沒有可能的。
假若太子真變了心,還不如依靠肚子里的孩子。
春心里焦慮的很,覺得這話對于折筠霧來說有些太過于殘忍,萬一太傷心,孩子出了事,那便不好了,于是只忍著這些話,不說,也不讓別人說,親自請了馬嬤嬤,牛嬤嬤,于嬤嬤等人來,商量著以后堅決要將清昭訓的事攔在正院之外。
折筠霧剛開始還沒察覺,后來就覺得們有些奇怪,不蠢的!這幾個說話帶清和帶鶯的字,們都用別的字換過去,一次兩次沒察覺,次數多了就察覺了。
拉著春,“你們老實說,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春笑著道:“沒什麼事啊。”
祖宗,你肚子里懷著孩子呢,我們怎麼敢說!
春不說,折筠霧就供小桃,小桃被套出了話,折筠霧聽了們的擔心,就笑了。
們竟然害怕打殿下,殿下生氣去清鶯那里了?
怎麼會這麼想?
難道們沒看見太子殿下被打的很高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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