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是慶孝王,還不下跪!」
「見過慶孝王,不知慶孝王大駕臨,有何指教?」
「最近天河泛濫,京都糧食不夠,所以本王決定徵用你們的糧食。」
雲笙有些驚喜的樣子:「是嗎?」
「那當然了!慶孝王能用你們家的米,是給你們面子!」
「朝廷能選用我們的米,確實是我們的榮幸。」
安墨白居高臨下的看著雲笙:「還不趕快把糧食都給本王拿出來?」
「是,慶孝王!」雲笙招呼幾個夥計過來:「你們幾個幫慶孝王把米搬過去,你們兩個給慶孝王算一算是多銀兩。」
安墨白眉頭一蹙,旁邊的侍衛立刻喊道:「銀兩,你還敢跟我們慶孝王要銀兩,你是瘋了嗎!這是朝廷要徵用你們家的米,是你們的榮幸。」
雲笙點點頭:「爺說的是,能給朝廷做貢獻,是我們的榮幸,但是總不能一點本錢都不給我們吧?」
「本王要徵用你的糧食,還用給你銀兩?這是安家的天下,率土之中,皆是皇家之!」
雲笙有些為難的樣子:「可是這些米也不全是我們的還有人在我們這裏寄賣的,慶孝王,這……」
「你這個人怎麼這麼多廢話!滾開,不要我們爺對你手!」
雲笙裝作無奈的樣子退到一邊,安墨白並沒有看出什麼,只是覺得這個黑瘦的小夥子還算是聽話,就不打算和雲笙繼續計較了。
「只有這些米嗎?」安墨白問道。
雲笙點點頭:「目前在賣的就只有這些米,實在是……」
「來人,把倉庫門打開!」安墨白不去理會雲笙,直接讓人把後面的倉庫也給打開了,裏面麻麻的都是米袋。
安墨白冷冷的瞥了雲笙一眼:「不是說沒有米了嗎?」
雲笙解釋道:「這些米都是陳米,都已經放了有些時日了,所以不能賣,沒法吃……」
安墨白一劍刺開其中的一袋米,米嘩啦啦的撒下來。
「這算陳米?本王看還很新啊!」
「慶孝王,這些米真的不能……」
「本王說行就是行,你要和本王作對嗎?」
雲笙慌忙下跪:「草民不敢!不過草民總要給他們一個代,不知道慶孝王能不能給我們發一個徵用的書函,至讓他們都知道米去了哪裏。」
「爺?」
安墨白點點頭,下人拿出一個徵用書函給雲笙,上面留出了徵用容讓雲笙填寫。
雲笙填寫好了之後,默默收起了一份,側過子讓開,讓他們把米都給搬出去。
「公子還算識趣。」
就這樣,雲笙眼睜睜的看著安墨白把這些米全部帶走,並且沒有給雲笙留下一兩銀子。
第二天,附近的人就來到店裏,荷香之前許諾他們,米可以放在店鋪裏面寄賣,不過能不能賣出去看自己的運氣,而且店鋪不負責給他們錢,能冒出去多錢就是多錢。
這些人來結錢的時候,雲笙就把昨天的事給眾人講了一遍。
雲笙也很無奈:「這是慶孝王來徵用米,還用刀威脅我,非要我把米給出來,別說是你們的米,就連本店的陳米都被拉走了,慶孝王說了,能被徵用是我們的榮幸!」
「公子!話不能這樣說,我們是信任你才把米給你的,現在讓我們怎麼辦?」
「公子,你這樣就不對了,你自己的米保不住,我們的米你怎麼能讓他帶走呢!」
「把我們的米還給我們!」
「就是啊!你這不是坑人嗎!如果不還給我們,我們就去府告你!」
「說的對!要麼還米,要麼給錢,要麼咱們就府見!」
雲笙無奈嘆息:「我也是沒有辦法啊!你們要去告我就告我好了,我自己的米也被搶走了!」
頓了頓,雲笙又說道:「不過你們就算是去衙門,我也不怕,大不了就對簿公堂好了!」
眾人一聽,更是氣憤。
「你這話太不負責任了,好,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走!」
「走,我們去衙門!」
「無良商家,居然把我們的米都捲走了!」
一群人憤怒無比,是拽著雲笙去了京都衙門。
京都衙門最近都忙著水澇的事,還真沒有什麼案子,今天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也是意外。
「這是怎麼回事?」
一群人七八舌的你一言我一語,最終好不容易才把事的來龍去脈都說清楚了。
主審管也很為難:「這米被朝廷納走了,你們不滿也沒有用啊!」
「我們的米是放在公子的店鋪,現在不見了,自然是他應該賠給我們!」
「我們是信任公子才把家裏的米放在他店鋪里賣的,上午才放,下午就不見了!」
「你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
主審看向雲笙:「公子,那這件事就是你的不對,既然是別人的米,你賣了為何不把錢給他們呢!」
「我真的沒有!」雲笙表示委屈:「我說了這些是別人的,但是慶孝王非要徵用,我也沒有辦法,不如此,我的陳米也被拿走了,如果我不讓拿走,小人的小命就不保啊!如果他們要告我,那我也沒有辦法,只能狀告當今慶孝王了!」
「什麼?」
雲笙點點頭:「沒錯,既然他們要狀告我,那我就只能狀告當今的慶孝王,強行徵用我們的米!」
「你瘋了,你什麼份,居然敢狀告當今的慶孝王!不要命了!」
「是他們我的!」
雲笙說話間就開始寫狀紙,狀紙給了主審,主審臉都綠。
「你這說什麼?慶孝王強行闖你的店鋪還搶了你的東西?」
「沒有給銀兩,就拿走東西,難道不是搶嗎?」雲笙說道:「而且是他們要狀告我我才被無奈的。」雲笙嘆氣:「我們之前的契約上都說的清清楚楚的,寄存在我這裏,能賣出去多錢就是多錢,我一點都不會剋扣,但是如果沒有錢,我也不能倒不是?畢竟我的存米都被拉走了,我也損失了很多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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