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人，您這是完全拿我當苦力使啊。您抓我當壯丁，讓我出主意，這當然沒有問題。寫條陳之類的，讓整件事的型，也算是我分之事。但……這些事我總不能白干吧？

以前呢，我只是六扇門的一個小刑捕，同時還要兼著京都府的戶房房，不管怎麼被您使喚，都可以算是職責所在，倒是沒什麼好說的。可我現在是六扇門的門主了，也管著幾百號人呢。

我總得為自己那些可憐的部下考慮考慮吧？這彩票的收益，六扇門無論如何都得分一杯羹才行。當然，其中的比例如何定，咱們是可以商量的，嚴大人覺得如何？”

衛平安笑瞇瞇的看著嚴良說道。

嚴良頓時愣住。

因為他還真沒考慮過六扇門的問題。

寧道古執掌六扇門的時候，和其他衙門之間幾乎是不存在什麼聯系的。

只有在追蹤一些和妖魔有關的案子時，若需要其他衙門協助，這才會發放正式的協查公文。

但這種聯系也僅限于查案的過程當中，只要案子查完，所有的聯系便會瞬間被切斷。

六扇門在京城就像是一座孤島，讓嚴良很難在考慮一些綜合的事時，將六扇門也規劃在其中……

“你說的有道理，可你們有人手參與進來嗎？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六扇門滿打滿算，也就幾百號人吧？其中的文書數量更，是不是不超過一百？

發行彩票的話，對于文書的數量是需要最多的。可你們六扇門一共就那麼點文書，平時負責你們六扇門部的事，都已經可以說是非常繁忙了吧？

難道還能再有額外的人手調派出來，協助我們京都府發行彩票嗎？至于說那些捕快……發行彩票用不到他們，他們也不適合做這樣的事……”

嚴良遲疑著說道。

衛平安立刻搖頭道：“嚴大人，您沒明白我的意思，六扇門要在其中分潤銀子，但并不參與的發行。畢竟這個主意是我出的，條陳也要我這邊來負責，京都府只是執行而已。

所以等于是我用彩票和盲盒的想法，來參與其中，京都府則出人出力。最后賺取到的銀子，大家一起商量一個互相都能接的比例，按照比例進行瓜分，我覺得這是非常公平的。”

嚴良怔怔的看著衛平安，呆滯了片刻后，總算是回過神來，沉道：“聽起來像是你本來就有想要通過這些方法去賺銀子的想法，但苦于自己的人手不足，沒辦法將想法的實施出來，剛好我找上了門，于是你就干脆用我們京都府的人，給你打下手……”

衛平安擺手道：“嚴大人別這麼說，咱們這合作，是互利互惠的事。怎麼從您里說出來，聽著就像是我在利用京都府似的？不至于，我是那樣的人嗎？”

嚴良聳肩道：“你是不是那樣的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做什麼樣的事。我們對一個人的評價，終歸和他的所作所為有關，而和他的所思所想關系不大。

不過就像你說的那樣，如果你是以六扇門主的份在跟我聊這件事的話，那麼你的提議確確實實是公平的。可分潤比例上，我們京都府必須占據大頭。

雖然我知道，沒有你的想法，沒有你的條陳，那這筆銀子咱們都賺不到。可既然京都府要幾乎出全部的人手，同時還要負責上書朝廷，要求朝廷同意這件事。

那麼京都府在其中拿大頭，就是理所當然的。并且我仔細的想了一下，這件事恐怕還得把四季錢莊也拉進來，如果只是由京都府來掌控，很容易出子。”

衛平安點頭道：“如果要將四季錢莊拉進來的話，那其實盲盒就很容易推廣了。四季錢莊的拍賣，我有了解過最近的況。在經歷了最初的火之后，由于拍賣固定開辦，現在的生意已經大不如前了。

雖然還是可以將東西賣出去的，但競價的幅度和激烈程度，顯然都有了相當程度的下。能參與拍賣的人就那麼些，互相之間基本上都能聯系上，彼此若是私底下達了默契，四季錢莊也管不了。

這就導致四季錢莊的拍品，最近正在大量的以底價，這顯然不符合四季錢莊的利益。那麼……將那些東西拿出來，用來推廣盲盒，京都府再搞一些行政方面的支持，肯定也能大賺一筆。”

嚴良饒有興趣的問道：“剛才就想問了，盲盒又是什麼？跟彩票是類似的東西嗎？”

衛平安搖頭道：“機制上其實有些類似，都是博弈的一種現，只不過彩票的博弈，是一種以小博大。要麼賺一筆大的，要麼極大的可能什麼都得不到。

但由于彩票本的售價很低，所以即便什麼都得不到，對于百姓的傷害也不高。最終形的效果，就是大家拿出很的零錢，用來博一個渺茫的希。

可盲盒不是這樣，盲盒相當于有一個保底的收益。只不過在開盒之前，沒有人知道里面究竟是什麼。通過隨機和營銷的方式，刺激購買和復購。

而這種不確定的刺激，會加強重復決策，從而讓人上癮。相比于彩票的大眾屬，盲盒注定了只會為一小撮權貴所熱衷的玩，因此需要京都府的引導。

大部分的東西，要由四季錢莊從他們的絕當之中進行提供。可極數的稀缺品，則需要我們自己想辦法。同時這極數的稀缺品，才是刺激權貴們進行購買的本。

在數量嚴重不足的況下，必然會導致絕大部分的購買者，買不到他們想要的東西。然而只要四季錢莊提供的絕當，備一定的價值，那麼依舊可以起到安的作用。

哪怕那些人購買盲盒可能要花一百兩銀子，可盲盒開出來的東西只值十兩，這都完全沒有關系。我們需要給他們提供的，就是這種娛樂的屬。”

嚴良想了想，干咳了聲，開口道：“還是……寫一份詳細的條陳吧。”

衛平安沒接話，再次扭頭看向了夏初晴。